"隐情没有,人情有一条。他是梁家的公子,梁家曾救过二哥,一家上下还算正气,这次灭门,留下梁戊雨一个独苗,于情于理都该彻查此事。那县令办案草率,本王不放心。"话音刚落,便有下人送上酒来。
许宥暗道此人面孔生,怕不是太子行馆中的人,可怎会……
下人战战兢兢捧着托盘,盘上除了拿去温的酒外还有几个崭新的杯子。
就那么刚好的一不稳,盘里的器物尽数跌出,许宥及时抓住了刚满上的一个酒杯,其他东西通通摔了个粉碎。
"小人该死!!求万岁爷饶命!!"他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铬在大片碎瓷片上,血水渐渐泛开
皇帝阴沉着脸,也不看他一眼,说道,"只可惜了佳酿,这最后一杯,就赏给墨儿吧,笔儿身子骨弱,不胜酒力,砚儿才十五吧,还是少沾些酒。"
景墨接过酒杯,尽量不去看景砚的脸色,这种情况下他是断然不能拒绝的,更不能提示皇帝,他连自己小儿子的年岁都记错了。
他半举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喝,就是抗旨不尊;喝,就意味着正中某人下怀。景笔是谁!他们毕竟是一胞所生!他景墨可以看不出天下所有人的花招,偏偏就看得出他的小伎俩!
正在犹豫时,不知从哪飞起一脚朝他踹来,惊得他松开酒杯,朝一边闪去。随之传入耳中的几个字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小美太子!!!!毒茶别喝!!!"
当然,有些人惊的是毒茶,有些人惊的是小美。。。
7 下
如果不是气氛突然有些怪异时许宥向他投来了目光,梁戊雨还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自己藏在某棵树的树顶上。
既然许宥一早发现了他藏在树顶,怎么早不看晚不看偏偏选这种时候看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需要他
定睛一看这局面,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阻止小美太子喝酒是吧,成!
立刻飞出一脚,脱口而出的毒茶和小美。。。嗯,他肯定是被春儿那个毒妇影响了。
然而他这一下,把众人推向了更加难以缓和的局面。
"你刚才说,这酒有毒…"景笔脸上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嘴上却把毒茶直接代换成了毒酒,"你居然!居然!居然说这在梁王领地内,由九五之尊带来的,由太子殿下打点的酒有毒!"
一句话,把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你怎么不叫来人哪!有刺客!"梁戊雨挠了挠脑袋,这和他想象得很不一样,"噢,结巴……额,不是,你可以慢点说……"
再看其他人皆是一副憋笑的模样,燕王这步棋,着实太急功近利了一点
"咳咳…"景笔清了清嗓子,"这位仁兄,你一直站在那棵树上吧,其实我看到了的…"
"我也看到了。"
"本王也是。"
"本宫也是。"
"……其实……朕也看到了。还以为是砚儿的摆饰,就没管。"
"只能怪你选了一棵秃松。"许宥的表情和春儿的很像。
梁戊雨:"@。##‘“—“‘{//……"
"所以说,你刚才是说,那酒有毒"燕王看见时机,便紧咬不放,"那酒原本是给父皇的啊!谁这么大胆动了父皇的酒!"
这下再笨的人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了,这个"再笨"的人同时也为自己给了燕王一个大空子钻而深刻反省着
他泪眼汪汪地望向许宥求助,无奈对方根本不看他一眼,避嫌之意溢于言表。
表面上帮他解围的是皇帝,"身轻如燕,凌空无声,你就是梁王带走的,梁戊雨"实际上只是把他拖入另一个同样难以解释的话题而已。
试问哪个犯人能来去自如地穿梭于官爷的私人场所
"不是。"
"不是。"
"是………"
三个人同时出声,其中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格外刺耳。而这个音符的制造者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脑袋,"是…木雨,不是梁戊雨。"
"噢"皇帝脸上明明写着的是,你以为我是好骗的吗!!
"父皇,这是前几日府上新招的小厮木雨。因为梁家江湖事纷繁,梁戊雨在梁王府上这件事……"一席话让皇帝彻底抓狂了,不想让人知道还明目张胆地派人去带!!这帮混小子真的认为他很好骗吗!!!"原来如此,是梁大少爷啊,那么说的话可信度更高了,所以梁少爷是说那酒里有毒吗"燕王硬是把话题转了回来,用忽略掉某些信息的方式。
"没有啊"梁戊雨纯真的一笑让对方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对了王爷,春儿小姐疯了,她说一日不见王爷就惶恐至极,害怕王爷另觅新欢,刚才差点没饮鸩自尽呢!还好小人发现及时,叫下人安顿好她,这才来叫王爷回去……"他简直为自己临时想出的理由所折服,太完美了!
"不信您回去看,那吐出来的毒茶还在会客厅里呢!"他加重了毒茶两个字的发音。
就在他沉迷于自己所编的,这个可怜少女和王爷的恋爱故事中时,一道道冰冷得刺痛的目光狠狠打在他身上,
没有谁的脸色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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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心亭一饮是以梁王匆匆告辞收尾的,事后梁戊雨也确实没什么好果子吃,春儿听说这件事是又羞又愤,气得直跺脚,后悔当日怎么没把他毒死。
不过许宥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心情,连连称赞他这件事处理得好。
他对这事也没什么明确的态度,不过这个故事好像换来了小美……额,美人管家的另眼相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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