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涟也接着说了下去:“只是到后来,大家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同进同出,同食同眠,看起来就是恨不得整天粘在一起,雁苍偶尔还会避讳,少君却是一点都不知收敛,后来……”
“后来怎样?”
紫涟脸上微红,表情看起来却有些黯然,犹豫了片刻才道:“后来水君撞破了他们的情事,质问起来,少君直认不讳,说雁苍就是他所爱之人。”
是如何忘情,才会浑然无觉而被人撞破?又是如何痴心,才会让朝渊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他所爱的是个男子呢?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沉寂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紫涟才深吸了口气:“后来水君大怒,痛骂雁苍是妖孽,将少君关起来,逼着要他们分开。雁苍看起来温和,却也是个死心眼的,趁水君不察去把少君救出来了,两个人逃了出去。再后来的事……”
紫涟顿了顿,脸上多了分哀戚,似乎在心底反复斟酌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再后来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雁苍死了,魂飞魄散,少君倒是回来了,只是整个人都变了,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见人,不吃不喝的……后来还……”
紫涟最后的话里泄露出的哽咽让云白心中一动:“还什么?”
“最糟糕的时候,少君还曾自杀,那时真是闹得人仰马翻啊。”
云白吓了一跳。他所认识的朝渊,温和无害,任何时候都会眯着眼微笑,即便偶尔会露出杀气,也很快就恢复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云白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还会因为伤心而自尽。
“不过那次之后,少君似乎就平复过来了,慢慢地像从前那样会说会笑,怕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终于从过去解脱出来了吧。”
若是解脱,那自己又算是怎么回事?
云白没有回应紫涟的话。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朝渊救他时的那些“偶遇”,都绝不是如朝渊所说的偶然。
即便一开始是,后来的也必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动机。
只是……为什么会是自己呢?为什么会是自己跟雁苍长得一模一样?为什
么朝渊从来不说?他又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无数的问题在脑海盘旋,比起知道这所谓的真相之前,似乎更加复杂了,云白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从来不擅长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在过去几百年里,他只需要拼命地赢过那些比他或强或弱的对手,拼命地逃亡,拼命地活下去就足够了。
而现在他似乎再也不需要逃了,要面对的却是比这困难千百倍的问题。
紫涟无声地站了起来,看着蹲在那儿抱成一团的人,眼中的怜悯渐浓,最后却化作更幽深的冷漠。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替朝渊压了压被子,收拾好药碗餐盘,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似乎在门被掩上的刹那变得格外的安静,压得人窒息,过了很久,云白终于慢慢松开了手,有点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这么一来,跟床上的人距离就近了。
不过是一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云白却连看都不敢看,明明知道于事无补,却还是觉得只要不去看,就可以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也不用去面对。
“唔……”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呻吟。
云白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猛抬头时却发现朝渊并没有醒过来。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脸上却不知什么时候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云白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前靠了靠,伸出手想要摸去那痛苦,最后手僵在半空,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象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云白慌乱地看着床上似乎越来越痛苦的人,几次伸手,却终究没有落下的勇气。直到有水滴落在床沿,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这让他觉得更加慌乱。
“白……”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朝渊突然叫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云白却猛地绷紧了身体,再没有动。
“阿白……”
这一次更加清晰了。
他没有听错。那无意识的,带着痛苦所呼唤的名字,是他的名字。
不是雁苍,是他——云白。
作者有话要说:龙君躲在角落里,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啪嗒啪嗒]:阿白阿白,送给你哦!
阿白:……谢谢(///)
龙君欢乐地跑回角落里,继续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啪嗒啪嗒]:阿白阿白,送给你哦!
阿白:……谢谢……
龙君满足地跑回角落里,继续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阿白阿白,送给你哦……?:?(??w\?)???
阿白(▼皿▼#) :究竟要送多少遍啦!
龙君(摸摸肚皮):要送201314片哦你等着我背上还有很多马上就回去拔!(^?w?^ )
阿白(▼皿▼#) :201314是怎样啊!!!!
龙君(*/?\*):就是爱你一生一世~~~~~>///////<
↑↑↑↑↑↑↑↑
201314快乐哦~本来这么好的日子应该搞点甜甜蜜蜜什么的啦可是……啊哈哈这么不巧正好要开那个虐什么的啊哈哈哈……
所以就拔一拔龙君的鳞片送给大家做礼物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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