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没有正式审判完毕,你越狱了?”一开始的震惊过后,叶呈希冷静了下来。
“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邝镜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扳住他的肩膀,继续用坚硬的枪口戳他的腰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可是轮流转的。”
叶呈希不惊讶邝镜出来后会来找他,因为是他报警将他抓进去,但邝镜的语气此时听来并不气急败坏,也不恼怒,倒像是猫将抓住的老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味,令他大为奇怪。
果然,邝镜凑近了他耳边,“让范泽西过来。”
心中警铃大作,面色上还得佯装平静,叶呈希道:“这里是舞会的现场,发生一丁点的动静引来的绝对不止宾客,到时候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哦?”这话引得邝镜笑起来,“那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先有事还是我先有事。”
按道理来说,邝镜应该就是找他报仇,为什么会牵扯到范泽西?叶呈希脑子转得飞快,却抓不住一点头绪。这时邝镜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拉,同时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了不远处的人,“让他现在死还是等一会再死,就看你的了。”
“范泽西!”见手指就要扣下扳机,叶呈希急忙吼道,树枝上的残雪被震得点点飘落,花园另一角的人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见着范泽西一步一步迈近,叶呈希心急如焚,突然灵光一闪,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还记得邵刑吗?”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邝镜果然分了神,叶呈希趁机曲起手肘用力砸向他的腹部,脆弱的部位遭到猛力击打,任谁也不可能安然无恙,邝镜哀嚎了一声向后退去,连握在手里的枪都掉到了地板上。
叶呈希立刻弯下身,可惜树荫遮蔽看得不明朗,还是晚了一步。
“嘭!”地枪口冒出白烟,如果不是范泽西及时将他扑倒,叶呈希脑袋早就开了花。
寒冬的花园深处让宾客望而却步,消声枪更不可能吸引沉浸于舞会之中的人们的注意。动作迅猛的范泽西将叶呈希推到一边之后,立即飞腿踢向还未直起腰的邝镜,面色扭曲的邝镜连连退避,连举起枪胡乱射击的时间都没有。
很快两个人便缠斗在了一起,黑洞洞的枪眼看得叶呈希冷汗连连,连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都顾不得,目光丝毫不敢转动。
范泽西受过专业训练,邝镜身手也不差,更何况手上还有枪,一时难分伯仲。两人翻滚到了地板上,范泽西成功打飞邝镜手上的枪之后,也挨了一拳。
见枪飞了出去,邝镜眼神变得更为凶狠,叶呈希急忙奔向前,急促地摸索,终于将那把冰冷的手枪握在了手里。与此同时,邝镜也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
见着寒光一闪,叶呈希下意识就将枪口对准了邝镜,但他们两人挣扎翻滚,位置变换得很迅速,怕误伤范泽西,叶呈希根本不敢开枪。
徒手空拳对上利刃必定处于下风,范泽西猛击邝镜几拳后就见刀锋向他劈来,只得以手抵住,割裂的皮肤立即淌下了鲜血……
见血之后,陷入疯狂状态的邝镜表情更加凶狠,手上的力道加剧。
形势危急,举着枪的叶呈希抖着手瞄准,扣下了扳机……
阴沉的天空开始飘下了雪花,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鲜艳的大红在衣衫和地板上铺陈开来,刺眼得让人无法忽略。
叶呈希几乎是跛着脚扑倒在地板上,见着范泽西衣服上一大滩血迹,他声音不由自主开始打颤,连自己也听不懂讲了些什么,最后一眼,两人上下翻滚,他也不敢确定……
全身的血液这一个瞬间就像凝固了,灭顶的恐惧让他几近窒息。
见着叶呈希惨白的脸,衣服沾染了大片血迹的范泽西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我没事。”
对上熟悉的眼睛之后,叶呈希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了,栽倒在范泽西怀里,扯着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刚才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会失去……不知不觉之中,对方已经占据了他心里如此重要的位置。
见怀里的人止不住颤抖,范泽西收紧了手臂,将他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雪渐渐变大了……
鲜红的液体脏污了纯白的雪花。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之后,叶呈希察觉到范泽西衣服上的血迹实际上来自另外一个人,胸口中弹的邝镜,血液染红了半个胸膛,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你是不是很痛恨让你坐牢的人?”对上邝镜的目光,叶呈希此刻竟心平气和了下来,“报警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听了他的话,邝镜的脸抽动着,似乎是挣扎着想开口,但只能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你觉得我可恨,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理所应当的事,让杀害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叶呈希在邝镜仇视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我就是被你推下海的邵刑。”
听到最后一句话,邝镜瞳孔瞬间收紧,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完全扭曲了。
就像濒临死亡的人,见到了前来收割灵魂的死神。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可能例外。”
“你……真的是……”邝镜被鲜血染红的手抬起,向着他的方向,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等到我们老了,白发苍苍,就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安静的小岛……”叶呈希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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