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少流神色有点着急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嫌命长想把自己给热死。别换了别换了,就这样穿着吧!到时候你要是不好受生毛病了什么的,苦的还是我,我可经不起这罪受!快把衣服放回去,玩会儿游戏你就睡觉去,别明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要我笑话!让我见到z大文学系男神的糗样!”
叶褚泽嗤笑一声,随便拣了根牙签叼在嘴里,嘴角一翘:“瞎操心,我自个儿心中有数。你也早点睡,晚安。”
龚少流被他这一笑晃了神,听出他语气里的高兴,咂咂嘴,“啧”了声,关了平板,放在墙上凿出的干净的架子上,抓了把头发,低声说了句“晚安”,也不管叶褚泽有没有听到,侧躺着面朝墙壁,睡了。
叶褚泽又玩了盘,看看时间不算早了,想起明天上午还有课,便关了电脑,开了插在插座上的小型夜灯,关了房间的灯,看了眼睡在他上铺,似乎入睡了的龚少流,弯了弯双眼,也上床睡觉,特轻地说了句:
“死傲娇。”
*
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活力无限啊。
叶褚泽半眯着眼窝在被子里,看着一大早上就兴致勃勃,下楼绕学校跑了几圈,还顺带两份早餐的龚少流无声地笑了下,操着家乡话慢慢地说道:“小伙子儿,你可真孝顺,懂得孝敬长辈了,也不枉我这几年对你的精心栽培和传授了,看到你这么有出息,我这辈子也值了。”
因为刚睡醒,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总体还是能让人听明白的。
龚少流吸了口豆浆,下意识喷道:“就你嘴贫。听你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七老八十了,同情心泛滥的还可能给你捐钱救济救济快日薄西山的你,结果一看脸,整一个二十岁风华正茂芳华绝代的帅小伙儿,人都得被你给气死,嘿。”然后又喝了口豆浆。
他端着豆腐脑凑到叶褚泽面前,试图用美食的香味勾引他起床:“起床不大哥?热乎乎的豆腐脑,还是你爱吃的咸味。”
叶褚泽一听,撑开蒙在身上的薄被,大手一挥,接过豆腐脑,表情贼贱贼贱地说道:“快服侍朕上朝!”
龚少流一个栗子敲到他脑壳上,拿回豆腐脑,哼笑道:“你要当皇帝的话这壮丽江山都得被人骗走!而你说不定被人拐了当人质威胁朝廷!”
叶褚泽嘴一撇,皱起眉道:“你说的是你自个儿吧。”
龚少流道:“我说的就是你。瞧你这老不正经的模样,要真能把江山社稷打理好,我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而且我当天给你送上一车的膝盖。”
叶褚泽道:“可惜啊,可惜啊,如今是社会|主|义|社会,又不是什么封|建|君|主|专|制|社会,大清早就亡了,那还轮着谁做皇帝。”话里说着可惜,语气和表情却是万分痛快凛然,可见这也是个从小生在共|产|主|义下的红苗苗。
龚少流没吭声,倒是一挑眉毛,一副“你什么时候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脑了,你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叶褚泽了,你变了变得好快就像龙卷风”的模样。
叶褚泽唇角一扬,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穿上拖鞋,倒了杯温开水洗洗肠胃,然后扭头朝龚少流调笑道:“人嘛,不变就不是人了。不论是谁,总要成长,哪像你,还似个毛头小屁孩儿,被人刺一句就炸毛。就那个什么……哦……没长大缺人爱的臭小鬼。”
龚少流磨了磨牙,露出小虎牙,怒极反笑道:“叶褚泽学长,你不是说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荼毒了吗?你的‘友善’去哪儿了?被狗吃了还是被鸟叼走搭窝了?一点都不尊老爱幼,你的存在简直是对这个社会、对我幼小心灵的残害!”
叶褚泽佯装震惊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荼毒了?还有,龚烦流你是‘老’吗?是‘幼’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这么丧病又毫无逻辑可言的话是怎么被你讲出来的?以后别人要是问你,你可别说你认识我,这简直是砸了我z大文学系学霸男神的牌子。”
龚少流:“……嘴皮子咋这么溜儿呢你!话说这么多你就不会呛住?!”
有朝着话痨发展趋势的叶褚泽掬了一把伤心泪,哀叹道:“我好心给自家弟弟传授人生哲理居然被他说话多!也不知道平时谁的话多的像厨房里的苍……嗯宇宙中闪闪发光的繁星。”
龚少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你刚刚是想说厨房里的苍蝇是不是!音都冒出来了我听的贼清楚!你特么别给我狡辩!我就那么烦吗居然让你这个嘴既贱又欠的搞事鬼嫌弃!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心有多脏啊!差点引诱一个年幼的小孩子走入叛逆的道路一去不复返,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你这些举措着实令在你家里蹲着的年老父母心寒胆落,让咱镇里的乡亲父老们看清你丑恶的真面目,就连你邻居家的、墙贴墙住着的貌美娉婷的翠花都不再会把她多情善感的目光投向你了!”
叶褚泽惊奇道:“我家隔壁不就是你家吗?还有谁吗?奇了怪了我都住了二十多年了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个邻居啊?”
龚少流淡定道:“哦,窜频道了,别在意。”
叶褚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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