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感到了当今社会金庸影响之大。
萧峰直到军训的第三天才来。
他背着个黑色的旅行包推开我们宿舍的门时,正被“股沟男”的香水味熏的几欲成仁的我立即想到了一句老土掉渣的歌词“让我们荡起双桨,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萧峰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体恤和简单的牛仔裤,这在奇装异服的美术系尤为难得。他端正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短的不能再短的平头,让他平添了几分锐气。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对他的好感烟消云散:“辅导员在哪呢?我,我有事迟到了三天,得赶着向他请假。”
文学青年探出头来:“辅导员估计已经回家了吧,要不,我这有电话你先打给他?”
他连声称谢,连汗都来不及擦,对着电话就是一轮低三下四的解释。
我天生反骨,生来就看不起这样唯唯诺诺的三好学生,有什么事豁出去就一 条命,至于吗?!可惜了这堂堂相貌。我暗叹。
这半路杀出来的萧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待人热情,做什么事总是带着笑脸,很快就收服了大多数包括那个一直没多少人看的起的黄宾,平日里言谈举止极有风度,进来的成绩也不赖,做什么事特别是上面交代下来的都是卯足了劲做好做完,很快就被任命为“代班长”,是人都知道,这么说差不多就定下来了。他能压过那个空降部队“地形图”,说明这小子还真有一手,这是徐然的原话。我却是不屑地一撇嘴说,哪呀,那是他处处陪小心,充分满足姓黄的那昂昂三尺男儿的自尊心后应得的奖赏。
我们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破天荒地居然在同一层,这比起那些男女生宿舍楼隔着半条街,来串个门还要留名签到按个小手印的sb做法要好的多,这或许也是我们学校唯一比较人道的地方。可当豪情万丈雄性勃发的男性同胞们看到美术系里的自己的女性同胞们之后,纷纷蔫了下来,感叹去年的学姐们长的还象现实主义绘画,怎么今年的就成了印象主义了?于是吴亭亭的存在无形中滋润了男性同胞们干涸的心灵。九月末,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可小看,当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和迷你裙的吴亭亭春风化雨般走进我们宿舍,股沟男立即把裤子又往下蹭了几分,文学青年不自觉地提高声音朗诵戴望舒的〈〈雨巷〉〉,地形图倒没什么特别反应,除了那原本懒懒地歪在床上的动作立时被正襟危坐所取代。
“我昨天打电话给你怎么没开机呢?”她在我面前站定,温柔一笑。
我抓了抓头发:“和小然子出去了,手机没电。”
吴亭亭笑了下,冲我招手:“张祁,你出来下。”
我讶异地瞟了她一眼:她从不曾这样叫过我,总是甜的发腻地一声“阿祁”。我和她走出宿舍,我下意识地看了眼一直坐在床边看书的萧峰,他眼皮不抬,似乎对吴亭亭的招风引蝶视若无睹。哼~假仙。我倒不信他真的清心寡欲,装乖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隐隐的敌意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我原本对他,有着更高的期望——他本不该这样沉默乖巧唯唯诺诺。
到了门外,吴亭亭拉住我立即换了副神色:“阿祁,我知道你有本事。这次军训结束我们有一场文艺汇演,你帮忙和你爸拉个赞助,到时候把我们班那个马艳丽压下去了,文娱部的位子我就坐定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她哪是让我帮着拉赞助,是想着借我老子的公司给自己撑脸呢。一句话的事儿,我却看不惯她的钻营,高中时她还没有这么些花花肠子。我一下子没了为她甘做嫁衣的菩萨心肠。
“我爸最近不大管那的事了,接手的林叔我不熟,只怕要你自己和他谈去。”
吴亭亭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拒绝,好久才僵硬地一笑:“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明天晚上你要来啊,别又窝在宿舍里睡觉。”
“行。我去后台看你。”这下我答应的很爽快。
结果这小妮子还真有本事,愣是一天之内拉到了3000的赞助,看着她胜券在握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大学果然象社会主义之于共产主义那样是彻底堕落的必由之路。由于有了经费,这个晚会搞的还很有些规模,所有的新生都不自已地兴奋着。当然兴奋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此次的汇演在学生会堂举行,不少外系的男男女女们也会奋涌而来——多好的一次交配机会。浪费了岂非天打雷劈?
所谓乐极生悲也就是如此。在晚上7点,所有领导蔚为壮观地坐满了一台,吴亭亭那演练过无数次的标准主持人微笑也蓄势待发的时候,准备伴奏带的同学一声惨叫。所有后台上手忙脚乱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他。“伴奏带不见了!”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吴亭亭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你说什么!这带子不是你一直在保管的吗?”他早慌成一团,怎么也解释不了伴奏带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下可有意思了。这么多领导面前开天窗,咱美术系的脸是丢大了。
“喂,嫂子有麻烦了,你还不快过去帮忙?”徐然一直和我在后台,他丢给我一罐冰冻啤酒,眨了眨眼。
我笑了下:“你不知道我惟恐天下不乱的吗。”不是我薄情,我实在不喜欢我的女人有那么重的心计,这次给她个教训也好。
“大家不要慌,人都来齐了,一定要开场。吴亭亭,你照样出去,多和他们说一会,把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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