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我对当你姐夫没兴趣。"陶韬失笑。
李铭夏亲他的胸膛:"那麽当我的lover。"
"情人?"陶韬抱住他,"听起来不错。"
"你会是个好情人麽?"
"我尽力而为。"陶韬含住他的耳垂,"但你还小,等你大一点再说。"
"我已经超过十八岁,有完全民事能力。"李铭夏挑挑眉毛,"没事我也看过法律的书。"
陶韬大笑:"这麽说,我不算诱拐未成年人。"
"不,是我诱拐你..."
"那麽就都错了。"
"负负得正。"
"不是这样说的。"
"既然错了,为甚麽不能一错到底?"李铭夏十分沉着,"坚持下去,等错都变成对了,你
发现本来无所谓对错。"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当哲学家的潜质。"陶韬摇头一笑,"不过这种缥缈而没有前途的事情
,我希望你尽快遗忘。"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努力。"李铭夏轻笑"不过今晚,就当是告别的礼物吧,不要让
我遗憾。"
"礼物?"陶韬一愣。
"对,礼物。"李铭夏张开双臂。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说甚麽呢?
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个字的交流。
幻想过千百遍的情景真实出现时,却是这样荒芜的心境。李铭夏闭上眼睛,脑中清楚的
显出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来。
一个人的嘴唇可以温柔到甚麽地步,一个人的指尖可以舒缓到甚麽程度,一个人的体重
可以承载到甚麽境地,就如同一个人的眼光可以注视到甚麽领域。
茫然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甚麽。
抓住另一只手,那麽温暖的触感,李铭夏突然想流泪。
感到陶韬温柔的吻,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仪式。
离开的那一瞬间,李铭夏张开眼睛。
看到了陶韬明亮的眼睛。
就像雪地上的星星。
今天没有星星,所有的星星都变成了这个人的眼睛,变成这个人眼睛里的光芒。
陶韬抱他去洗澡,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亲吻他的额头之后,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看看墙上的钟,两点二十。
李铭夏闭上眼睛,睡去前努力想记住这个时刻。
因为从此刻起,就要努力忘记这个人了。
"这麽晚了,是谁?"齐笍迷迷糊糊中,听见门铃响,随后感到身边的人下床去了。
"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开了床头小灯,楚麟披上外衣,"诶?外面下雪了
。"
齐笍眯着眼睛,看见窗外下着雪,每一片清清楚楚。
只听楚麟打开外面的门:"陶韬?怎麽是你?!你,这是--"
齐笍翻身起来,披上衣服就出来。看见陶韬的时候与楚麟一样说不出话来。
眼睛红红的,衣服很薄,浑身散发着雪的气息。
齐笍镇定下来,转身拿了衣服出来给他换上,又给他擦头发。
楚麟递给他杯酒,坐到一边抽烟。
陶韬轻道:"这麽晚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齐笍轻道:"出甚麽事了?"
陶韬笑笑:"有事想麻烦楚大帅。"
"能叫你大半夜的跑来,肯定不是好事。"楚麟吐出个烟圈。
"我希望楚大帅给我写个推荐信。"陶韬抬起头来。
"想去哪里?"
"墨尔本。"
"甚麽时候?"
"越快越好。"
"我不是问甚麽时候要推荐书。"楚麟看他一眼,"我是问你甚麽动了出国的念头。"
"很早。"陶韬含糊答了。
"在学校好好的,工作上了轨道,第二学位已经修了一年,你在想甚麽?不说清楚,这个
字我不会签。"楚麟扳起脸来。
齐笍突道:"跟李铭夏有关?"
陶韬轻笑,将事情本末说完:"楚大帅,你以为我该怎麽办?"
楚麟张大了嘴:"如果不是要导师推荐信,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走的人。"
陶韬叹口气:"对不起,老师。"
"算了算了,儿大不中留。"楚麟苦笑,"你的迹点够麽?"
"跟着你发过几篇文章,还有学联那边给的文件,应该不成问题。"陶韬轻笑。
"走得这麽急,李铭夏怎麽办?"齐笍轻道。
"我已经和他说过。"陶韬摇头,"何况我走了,理事也会安心的吧。"
"作那麽多事,是求心安麽?"楚麟突道。
陶韬一愣,随即笑起来:"大概吧。"
齐笍缓缓道:"也许真的会安心,但绝对不甘心。"
"那又怎样?"陶韬缓缓摇头,"不甘心的事多了,每一件都记着,还怎麽往下面走?"
楚麟按熄烟头:"理事与田雅都以为你答应了去德国?"
"狡兔尚且三窟,我不过作了两手准备。"陶韬摇摇头,"身不由己。"
齐笍拉起他的手:"我会想念你,陶韬。"
"我也是。"
"今天住在这里吧。"楚麟起身,"要不要去洗个澡?"
陶韬这才觉得浑身冰凉:"也好。"
齐笍看他进了浴室才轻道:"这叫甚麽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学哲学都叫人这样怪异?"
"怎能一概而论?"楚麟摇头,"这是他选的,后果也只能由他承受。"
"好在思源他们也在澳洲,不会没有照应。"齐笍叹气。
"他会靠别人,就不是陶韬了。"楚麟心里难受。
"没想到最不让我放心的学生竟会是他。"齐笍声音哽咽。
"总会长大。"楚麟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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