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疼。”阮肆拍拍胸口。
秦纵就笑了,“骗你的,这个撒娇套路你怎么还没摸清楚。”
“没办法。”阮肆说,“总有人这么玩|弄我的真挚情感。”
这会儿起了风,雪要下不下的样子。阮肆摸了下兜,第一次站在秦纵面前叼上了烟,秦纵在那边要了一支。阮肆点了火,秦纵探出身,他也探出身,两个人在二楼的空隙之上靠烟接了个没触碰的吻,对点着火。
阮肆就撑在这个位置,看着秦纵有些眼眶发红。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是他要哭,而不是秦纵。
秦纵被烟呛了几口,“怎么了?沁姨生气了吗?”
“没有。”阮肆说,“妈不生气,她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很快就能回家。”秦纵说,“考完试就回来了。”
“是吗?”阮肆抬手抓了把头发,,“如果考完试不行,我就去接你。不管什么人阻挡,不论什么事间隔,我都会跨过去接你。”
“接我回家还是私奔?”秦纵笑。
“随便。”阮肆说,“我会很快,很快地把自己变成一座山,罩着你。”
“好的大王。”秦纵说,“还是想说点什么。就算你变成山变成河变成随便什么,我都爱你……考试加油软软,目标是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回头,不要怀疑,不论你跑得多快飞得多高。”他伸手拉住阮肆的手腕,用力拽近,自己猛地倾出大半身,狠狠亲他一口,“我都追得上。”
所以用力地跑!
我们都要跑起来,紧紧地拽住时间。把对方揣在胸口太容易掉落,那就扎进去,像软刺一样深深扎进去,带着鲜血的芬芳,一起昂首挺胸,勇往直前。
“我爱你。”阮肆最后说,“小对象,我爱你爱你爱你我他妈的爱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w
第51章 毕业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阮肆给一直关照自己的文刊回了邮件, 最终还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把所有的旧稿从桌子底下拿出来,这些胶皮笔记本累积成排,他按照时间加上标签,然后把它们全部放到了书架上。
正视自己的力量, 不要过分抬高它, 但也不能过分贬低它。不管曾经现在未来有多少评价扑面而来, 也不要放弃对自己最根本的正视。面对的星空浩瀚无垠, 无数前辈璀璨耀眼,这既是引导一个人踏上自己旅途的星光,也是令人热血浇头的追逐方向。从开始到最后, 跌倒了就爬起来,孤独了就喊出来,不管走得慢还是跑得快, 永远不要停下开阔视野和学习知识。
阮肆在稿纸上潦草地画着时间段,每一个间隔都被填满。最后他点开最开始跟约稿函一起收到的邮件。一封仅仅看过却谁也没提过的邮件,来自一个坦诚的陌生人。
“您好,择席老师。偶然有幸在《杂事月刊》中看过您的几篇叙事小文, 风格独特,令我印象深刻。后来转读短篇杂志, 才发现您竟然也有从事创作, 非常惊喜。此次贸然打扰,一是表达我对您作品的喜爱之情,二是唐突问一声, 您也对新疆感兴趣是吗?那么您,有没有兴趣试试转写纪录片文案。我们的团队成员不多,目前只有六个在校大学生,一个同校硕士生,我们都对您的行文风格表示喜爱,也对西北边疆怀有热爱之情。如果您方便,可否给我们一个机会?计划尚在准备中,如果您能加入,我们会按月刊的字数规定向您支付稿费。最后期待您的回复,打扰您。沈修,电话183……”
这是个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阮肆靠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最后打了电话给相熟编辑询问。
“沈修?”对方回答,“这是一个拍摄纪录片小团体的创始人。很年轻,目前的作品只有两部,一部是去年在网上火了一段时间的贵州支教纪录片。作品都很短……你怎么问到这个人了?他之前的作品文案邀请过咱们刊社的写手,但因为这个人非常持才狂傲,特别不会讲话,得罪了很多作者老师。而且他的班底太薄了……都是学生,太难做好东西,也难持久做下去。关键是学生自己还没收入,出门跑一趟太扯了,住宿条件之类的都跟不上。咱们这个小社也没人愿意为了那点稿费跑,所以现在很少联系了,怎么了?他找到你了吗?”
阮肆没多说,道了谢就挂了电话。然后他去了阮城的卧室,开电脑找出了之前提到的片子。最后他在之前画过的中国地图上,朝鸡尾巴画了个勾。
李沁阳和阮城还在看电视,阮肆夹着稿纸、笔和他那唯一一张银|行|卡出来,坐在了沙发上。
李沁阳有点怕,抱着水果盘问他,“……你要离家出走吗?”
“想哪儿去了。”阮肆把纸铺开,“我想开个家庭会议。”
阮城把电视声音调小,摘了眼镜,“开吧。”
“我想了一下。”阮肆说。
“如果只是一下,那么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阮城看着他。
“我想了很多。”阮肆重新说,“今年的报考去向我已经想好了。李沁阳同志别吃了,给你一个惊喜,我决定考新疆。”
“啊!”李沁阳果然惊喜了,然后说,“我也想去!”
“我知道你想去。”阮肆说,“文学少女的梦中之地。塔里木河的呼唤、罗布泊的幻想、赛里木湖的沉眠,你那几首诗我都能背下来了。”
“可是奶奶不会同意呀。”李沁阳说,“地方太远了,近几年的报道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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