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丰怂得不行:“电视里经常报哪儿哪儿又有人被咬的。”
“那种一般是自己去抓蛇被咬,怨不得别人。”
赵羽丰还是怕,死活不肯自己走了,非要贺老板背。
贺相尧也纵着他,弯腰把人背到背上:“小老鼠。”
赵羽丰抱着贺老板的脖子瑟瑟发抖:“你别这样说啊,蛇吃老鼠的。”
贺相尧被勒得喘不过气:“宝贝,你松开点。”
赵羽丰又勒了一下:“还乱叫吗?”
贺相尧:“……”
接下来倒是没遇到什么不该遇见的小动物,穿过一线天,一行人眼前豁然开朗。
出口外是个两平米左右的石台,石台边缘立着些石柱,每根柱子间隔半米左右,由手指粗的铁链连接着。
赵羽丰顺着铁链看,发现左边山壁有条小路,路非常窄,仅能供一人通过,好在路边也有石柱和铁链拦着,看起来不算危险。
铁链锈迹斑斑,石柱上都流满了黄色的锈水,保镖乙摸了摸,铁链表面都酥脆了:“这是什么时候修的?”
导游坐到旁边的青石上:“不知道,我爷爷说他还小的时候就有了,顺着这条小路过去,里面还有个规模挺大的寺庙,庙里没和尚,以前这里还没开发的时候,经常有人上山抓蛇抓野鸡,来不及下山就住在里面。”
赵羽丰来了兴致:“走,咱们进去看看。”
路太窄,也没办法带行李,保镖甲乙丙干脆把行李放在了石台上,怕不保险,还把行李中的绳子翻了出来,六人绑成了一串。
导游领路,看来他也是以前抓蛇抓野鸡中的一员,对这段路非常熟悉,哪里有个坑,那块儿石板松了都一清二楚。
赵羽丰走得小心翼翼,后背完全贴到了山壁上,他偷偷往下瞄了一眼,登时感觉头晕目眩,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听不见个响就变成肉泥了,心里顿时后悔起来。
贺相尧看小模特害怕,安慰性的抓住他的手:“那么多人都走过了,没事儿。”
赵羽丰超小声的说:“老板,太高了,我腿软,以后咱们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听你的。”
战战兢兢走了七.八分钟,绕过一段弧形山壁,几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寺庙处在一块巨型悬空石台上,背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赵羽丰搓搓手臂:“以前住这里的和尚胆子可真大,也不怕半夜掉下去了。”
贺相尧弯着腰帮他解绳子:“人家住了上百年,早习惯了。”
“那也怕啊,怕高是人类的天性。”
保镖丙沉呤了好一会儿:“或许他们会轻功,电视里不都演十.八.铜人什么的吗。”
赵羽丰觉得有道理:“咱们要是能发现什么武功秘籍就牛逼了。”
导游听着这群后生异想天开,觉得他们还不如洗把脸早早睡:“进去不?”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说什么也得进去,赵羽丰一边好奇,一边怂,紧紧的挽着贺老板往里走。
出乎意料的是寺庙并不脏,里面的杂草都被除得干干净净,角落里也没蜘蛛网,唯有那斑驳褪色的壁画和雕像能看出岁月沉淀的痕迹。
保镖甲打量了一圈:“老爷子,这里现在还有人住吧。”
导游把脸扭到一边:“胡说什么,早八百年就荒了。”
保镖丙哥俩好的搂住导游肩膀:“别装了,我们又不会举报你上山抓野味儿。”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导游坐到破烂的蒲团上,搭吧了一口旱烟:“还不是为了给我儿子攒钱娶媳妇,上山抓点野味不容易,以前山里野鸡多,大家都在抓,后来越抓越少引起了政府注意,就没人敢抓了。”
“那你们现在抓什么?”
“抓蛇呗,那玩意贵,到处的餐馆都在收,听说有钱人就喜欢吃那种东西。”
赵羽丰瞟贺老板。
贺相尧:“……”有钱人不背这个锅,傻子才嫌命长了吃野生蛇,寄生虫那么多。
导游抽着旱烟休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赵羽丰拉着贺老板上楼,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踩起来吱吱呀呀的叫。
二楼很矮,地板和墙壁全是实木的,阳台上有个久经风吹日晒的雕像,赵羽丰认不出是什么菩萨,双手合十拜了拜。
贺相尧也跟着拜,他不信这些,但求心里安慰。
一眼就可以看尽的地方也没必要继续探险,赵羽丰扫了一圈就兴趣缺缺的下楼。
夕阳西下,满天云霞都染成了橘红色,墨色的山峰与落日的余晖交相接应,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保镖甲乙丙都忙着拍照,赵羽丰也去凑热闹:“给我和老板拍一张。”
贺相尧眼里全是笑意,看小模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张开双臂把人接住。
赵羽丰仰着头:“老板,拍照,拍照。”
“好。”
贺相尧双手插兜,赵羽丰小鸟依人的搂着他的胳膊,郎才郎貌配一脸。
导游看惯了这些景色,已经不觉得稀奇了,抽着旱烟看这群后生瞎闹腾,大家都不会年轻很久,趁能闹的时候多闹闹,挺好。
赵羽丰先是搂着贺老板在寺庙门口拍了一张,又站到石台边缘:“小甲,我把手举着,你看能不能找角度照出我拖着太阳的照片。”
保镖甲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着相机指挥两人挪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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