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岁亦收了瓷瓶,看着斗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隐入了夜色之中。哭丧着一张娃娃脸,连岁亦说道:“陆大侠,淮轻都没把我们当做自己人o0q”
陆见渊伸手揉了揉连岁亦的头发,又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道:“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连岁亦颇为郁闷,靠着陆见渊的肩膀,眼睛瞄着外面。正在想着方法的时候,就瞄到肖淮轻一袭翩翩的白衣。啊咧,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只有淮轻一个人了?夏连年那混蛋呢?
连岁亦按住陆见渊的肩膀站了起来,刚迈开脚步就差点摔了个狗啃泥。陆见渊见状,赶紧伸手把人捞到自己的怀里。
外面的肖淮轻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连岁亦一脸的担心,勾着嘴角笑了笑,问道:“怎么了,岁亦?”
连岁亦眨了眨眼睛,刚想问夏连年去哪里了,想了想还是先把刚才斗容交给他的那瓶药交给了肖淮轻。肖伸手接了药的肖淮轻有些愣怔,然后问道:“斗容他告诉你们了?”
连岁亦半晌后点了点头。
肖淮轻笑,“斗容也真是的……”话音未落,突然变了脸色,一手捂着心口,一贯俊秀的脸上满是痛苦。
连岁亦看得大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拿肖淮轻手中的瓷瓶,却见肖淮轻膝盖一弯,跪倒在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阔别许久的一章……默
明天高考了,孩子们加油!
☆、夜袭的冲霄派
连岁亦很希望肖淮轻站起来,然后笑眯眯地对他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血是假的,根本就是吓唬他的而已。
然而,没有。
急得差点飙泪的连岁亦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直到陆见渊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他才消停了一会儿。“陆大侠,我好怕。”一停下转圈圈,连岁亦就哭丧着脸对陆见渊说道。陆见渊揉着他的脑袋对他轻声道没事。
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陆见渊在外面看了一圈没看见夏连年的人,琢磨着夏连年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不待见什么就跑了个没影。陆见渊想了想,举起手弯曲着手指就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落,一个穿着黑衣服二十来岁的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一跃出来,到了陆见渊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三庄主”。
陆见渊问他,“十一,你知不知道夏连年去了哪里?”
叫做十一的男人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刚才有个人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脸色一变,牵了马就往山下走了。”闻言,陆见渊轻轻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十一退下,就不再说话了。
连岁亦见他说完话,眨巴着一双眼睛瞧着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估计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陆见渊一过去,连岁亦就伸手扯他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陆大侠,刚才淮轻说他这个样子很多次了,睡一夜第二天起来就没事了。”
别看肖淮轻一副斯斯文文弱书生的样子,骨子里倒是硬气得很,宁可自己一个人忍着,也不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受了伤,也只是自己一个人舔着伤口。
干燥的柴火被火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山风透过破庙的缝隙吹了进来,连岁亦被冷得一个激灵,随后伸手拿了毯子给闭眼不知道是睡觉还是调息的肖淮轻盖上,正给肖淮轻盖着的时候,连岁亦就见肖淮轻淡粉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
“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连岁亦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转脸看陆见渊,却发现陆见渊罕见地沉了一张脸,平时笑意盈盈的一双眼这会儿似乎是可以迸出寒光似的,盯着门口看着。刚才那个叫做十一的面瘫男也进来了,拿着一把三尺余长的斩马刀严阵以待。
连岁亦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这时候别轻举妄动,看这情形就知道有什么一会儿要发生些事情。而且,看来,等会儿要过来的人来头还不小。
在这相处的几个月内,连岁亦对这江湖事了解得差不多了,知道那些名门正派做得都是大半是见不得人的勾搭,有些邪派的勾搭更加见不得,整个江湖只能用“乌烟瘴气”四个字来形容。
连岁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旁的肖淮轻已经睁开了眼睛,掀开毯子挡在了他的身侧,“岁亦,”肖淮轻咳嗽了几声之后开口接着对连岁亦说道:“记着,这出剑的声音是冲霄派的功夫。”
连岁亦一急,一个“靠”字就到了嘴边。受伤中毒了了不起,这会儿还有闲情说话呢,还有哪里有什么出剑的声音,这说出来不是坑人么!正恶狠狠地腹诽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铿锵的剑器出鞘的声音。
“这未谈话之前便出兵器可不是好做法。”肖淮轻笑了笑,起了身,手里出现了那支他偶尔会把玩的笛子。连岁亦一歪脑袋,莫不是这位罗刹堡的堡主的武器就是支笛子?转头再看自家陆大侠,只见陆大侠手里拿着一把长剑。
高手的武器都是藏着不让见的,连岁亦摸脑袋。
好一会儿,连岁亦才从破庙的窗户外面看见了肖淮轻所说的冲霄派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衫做书生打扮的二十一二左右的男子,个子虽不高,身材倒是不错。不过么,连岁亦看了看旁边的陆大侠,还是没有陆大侠好,天生的衣架子啊,啧啧。
陆见渊用手里的长剑拨了拨火堆,火苗蹿高了一大截,大家的影子投映在墙上,和张牙舞爪的魔鬼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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