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季非上电梯的时候他特地注意了一下,电梯最後停在九楼,而他们住在十一楼,如果现在趁著顾淮庭洗澡的时候从楼梯下去溜到九楼找季非……
刑江低下头。
不行。
如果说顾淮庭已经怀疑他,那麽让徐明当著他面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试探他,看他今晚会不会有所行动。而且要怎麽在不惊动季非的人的情况下见到季非,也是个问题。
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搅得刑江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不过片刻,如坐针毡。
那麽或许房间也是顾淮庭事先就安排好的,只有顾淮庭的门外有人守备,只要他一出这个门想必就会被人盯上。
今晚一定不能动,只有想办法在明天和季非碰头的时候找个机会告诉他,至於有没有这个机会就真的是天意了。
这样想著,刑江干脆脱下了浴袍钻进被子里,静静靠在床头看电视。
以不变应万变吧,在还没被正式揭穿之前。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顾淮庭根本没有怀疑他也不一定。船到桥头自然直,生死有命。
顾淮庭出来的时候看见男人靠在床头,已经打起了瞌睡。
是的,到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提防顾淮庭是怀疑还是不怀疑了,所以刑江干脆放松了精神,不知不觉中慢慢睡著了。
走到自己的床边,顾淮庭抽了半支烟,把剩下的烟夹在烟灰缸上面,朝著刑江走近了两步。
“想睡就好好睡。”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头,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顾淮庭平板的说著,“靠著脖子不舒服。”
“嗯。”刑江说著动了动脖子,人往下挪了挪,侧过身卷起了被子。
顾淮庭看了一会儿,直到男人调整好了姿势,掐灭了快烧完的烟在床上躺下。
“顾先生?顾先生?!”
顾淮庭挣扎著醒过来,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做恶梦了吗?”刑江把纸巾递给顾淮庭,“我去倒杯温水。”
顾淮庭坐起来简单的擦了两下额头,又抽出两张擦了擦脖子,抬起眼睛便看见男人拿著一杯水,见他抬头就放到他手里。
“喝一点。”
顾淮庭也就顺势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流进胃里,驱走了一些梦里的寒冷。
其实他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麽梦,醒来後手脚冰凉。
“没事了,睡吧。”顾淮庭放下水杯,想躺回去的时候被刑江阻止了。
“换一下床,你的床单有些湿了,”刑江指指枕头和後背处一片汗迹,“这样睡容易感冒。”
“你睡了不会感冒?”顾淮庭皱眉看看他指的地方,又看看他展开的被子,“不然就一起睡。”
刑江顿时尴尬起来,视线在两张床上来回,却见顾淮庭已经干脆的躺下了。
“一起睡吧。”
刑江咬牙说了一句,就见顾淮庭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穿著内裤下床,然後在他床的一边躺下,拉好了被子。
这算什麽事!
刑江烦躁的从另一边躺上去,在这种节骨眼上干嘛要多管闲事。
床不算小,可睡了两个男人多少也有点挤。刑江背对著顾淮庭往旁边靠了些,才不过一会儿,顾淮庭的脚就碰到了他的脚。
刑江换了换姿势避开了一些继续睡,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後面暖烘烘的挺舒服。
不对!是顾淮庭!
那双手慢慢爬上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
刑江屏住呼吸,渐渐听见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淮庭似乎已经睡著了。
呼吸声是最好的催眠,顾淮庭一直没有动,渐渐的他也困了。
刑江有种错觉,此刻他们不是敌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只是相互需要的人。
有点好笑的温暖错觉。
“都准备好了吗?”出发前,顾淮庭沈声问了问周围的人。
“是的,顾先生。”刑江、徐明以及孙东平三人异口同声。
“走吧。”顾淮庭拉了拉衣服下襬,整了整衣领站起来,退房手续已经办好了,一行人进了电梯,九楼的时候电梯停了停,门打开就听见季非的人大呼小叫。
“老大,电梯来了!”小弟喊完头一回,眼神正对上面容冷峻的顾淮庭,一时间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叫什麽,那麽毛躁。”季非走过来煞有其事的拍了一下那个小弟的头,“电梯来了让它等等不就好了。”
季非不可能没看见顾淮庭,可顾淮庭听到对方这麽说也没有反驳。
直到季非装模作样的侧过头,然後假装刚刚看见顾淮庭的笑了笑,“原来是顾先生在电梯里面……你个笨蛋,看见顾先生在里面不会道个歉让顾先生先下去?”
季非边说著边用力的指了两下地板,“下去”两个字念得很重,音调也有些古怪,摆明了是在诅咒顾淮庭早死。
顾淮庭看著季非教训染了一头红毛的小弟,听完後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季先生现在下吗?”
“人太多了,还是顾先生先下吧。”季非笑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今天还要仰仗顾先生多帮忙了。”
顾淮庭没有接口,站在电梯旁边的孙东平会意的按下了关门键。
刑江微微皱了皱眉。失去一次能提醒季非的机会。
徐明和刑江跟著顾淮庭上了一辆车,孙东平带著几个人上了後面两辆车。
车慢慢向目的地开去,一场恶战已经在所难免。
顾淮庭微微侧头瞥了眼提高警惕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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