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初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涂苏夕堵了回去,两个人就这么走回了满月坪。
安置好莫含初之后,涂苏夕就去寻了时询和顾遥,时询见他这副样子也是猜到了一点痕迹:“阿洛被带走了?”
涂苏夕和莫含初说话的时候虽是不在意,可如今又提起来到底还是给自己添了堵:“你这知道还和我说,晏渠带走阿洛真是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说着他便拿出那块玉牌继续说道,“天尊给了他的玉牌,总要用上不是,咱们一块去吧。”
时询本也想着要上神界的,自然不会拒绝:“好,什么时候出发?”
涂苏夕思索后回他:“就这几日吧,我有些事要做,大概三日之内就走,你们大可先准备一下。”
涂苏夕说完这些话后便离开了两人的住处,他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出了两个空间法器便朝着狐姥姥的院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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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姥姥,我有些话想和您说。”站在院外的涂苏夕神色格外端严,这番神情也是吓住了刚从院子里跑出来的子兮和子规。
东亭的声音从院里头传出来:“夕哥,姥姥叫你进去呢。”之后她便带着子兮和子规离开了狐姥姥的住处,临了也探头探脑偷看了几眼。
姥姥的屋里还有莫越桦,莫越桦正和狐姥姥禀报莫含初的状况:“姐姐无甚大事,夕哥若有私话要说,我就先退下了。”
莫越桦刚想退下去却被涂苏夕拦住了:“越桦,你留下吧。”
莫越桦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站在涂苏夕的身侧。
如今厅内只有他们三人,这时候,涂苏夕拿出了刚才收拾出来的两个空间法器,递给了狐姥姥。
狐姥姥甫一见这两个法器,脸上便现出了一些迟疑来,她没有打开,只是意味深长地同涂苏夕说道:“阿夕,你这可是想好了?”
涂苏夕点了点头,面色不复以往的玩弄耍闹,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肃穆:“自然,从未如此认真。”
莫越桦有些难以理解二人的对话,姥姥手上的法器也只是瞧着眼熟,他没有多问,只是皱着点眉巍然站着。
狐姥姥将涂苏洛递过来的两个空间法器拿在手中,转头向莫越桦询道:“越桦,你夕哥要娶你姐姐,你可答应?”
莫越桦脸色陡然一变,再看向涂苏夕的时候满是不可置信,怪不得觉着法器眼熟来着,这是当初定下婚事时候拿出来的聘礼!
莫越桦掀了掀唇却没说什么话来,定定瞧着涂苏夕很久才开了口:“夕哥,你何时定了这心思?你们没有感情啊…”
在莫越桦眼里,涂苏夕是真的不爱莫含初的,也许有情分,可这情分实在是不足以定下这般终身大事来。可莫含初不一样,她是真的愿意付出她所有的一切的,若这婚约仅仅是一样传承的摆设,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莫越桦瞧着涂苏夕又开了口:“夕哥,这婚事可以再斟酌,你大可不必为了涂山和青丘…”
可这时,涂苏夕却将莫越桦的话打断,他用他从来没有过的态度向莫越桦保证:“我娶你姐姐全凭心意,和涂山和青丘,和什么都没有关系。”
莫越桦看着涂苏夕的眼睛,那如同星空一样纯澈的眼睛里,真的只剩下唯一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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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三日内便要启程,却又被浮泽山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
弥绛和弥雪来的时候已是十分慌张,两个小东西紧巴巴地拽着时询的袖子哭哭啼啼地:“呜呜呜呜,铁树好像要死了,小哥哥快去救救他。”
时询是受过铁树的恩惠,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御剑极致后下落在铁树所波及的范围,细细感应之下,时询才终是松了口气。
哪里是什么寿将大限,只是修为功德顶天,要化神罢了。
浮泽山的铁树不语一生不曾化形,兢兢业业地在这片山头上守护着芸芸众生,它的灵气救过不计其数的幼妖,也救过仙家名士,于六界之中的大功德和人界的钱富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铁树只是要化神了,这是好事,不必如此担忧的。”时询查望四周发现并没有青鸾鸟的踪影,大抵也知晓了茶花妖姐妹这般慌张的缘故,“羽翔不在?”
弥绛弥雪这会儿也是反应过来,将才害怕慌张的神色也是收敛了一些,哽咽着回他:“羽翔回西王母娘娘那了,说差事做完了才能回来。”
此时顾遥已经到了铁树跟前,铁树不语虽有三千年修为,可它本株的形貌与寻常铁树是没有太大差异,大抵也只有半人高而已,因着大功德的缘故,化神的劫难也是渡的轻巧。
三千年的修为于顾遥来说自是无比的长辈,即便对方从未化形,他也依旧保持着最为尊敬的态度,行了晚辈之礼后才施施然地开口:“化神之劫已渡,前辈何不前往神界?”
铁树不语此时却抖动了全身的针叶,一枚银白色的珠体从树果处浮了出来。伴随这珠体的还有更为沧桑的言语:“老夫形体将消,其中三千年露华所凝灵珠烦请取出,将它用在需要的地方吧。”
话音将落,铁树的针叶便虚幻起来,不出一分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也算是平白得了一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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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铁树的事处理好之后,几人便已是站在天尽头的建木天梯之下,灵一近日多没有化作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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