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生,他仅仅为了一位苏青石将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权势付诸东流,可现在他竟然说不记得了自己。
风千云此刻,只觉心口甚堵,似是被一块大石堵塞,他感觉身心不舒畅。
这等也等了,付出的也付出了,可结果呢,他得来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对方一个对不起,不记得吗?
风千云越想越气,越气心里越是不畅快,心难舒而意难解,他抬手按住伤口。
黑衣公子急忙过去扶住,“你还好吗?”
“你说我好吗?”
已经控制不住的情绪,语气里,表达的意思,无须再多作说明,想必反应再迟钝再茫然的人,也该听得出来,他风千云究竟好是不好!
黑衣公子沉默的低下头,他不知要说什么,总之,还是那样的话,“真的很抱歉,我受伤醒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一对陌生的夫妇救了我。”他抬起头,三言两语,说起简单的经过,这算是解释。
他不想蓝衫公子生气,不知为何,就是不忍看到对方生气。只是,说到以前的事,却不由皱紧了眉头;思及那对有恩于自己的夫妇,他们为了救他,为此遭到了那些人的毒手。
那些人,他们将无辜的妇孺杀害,且一直追着他不放。
黑衣公子知道那对夫妇何其无辜,而无辜的人死去了,挽不住什么,独留下他自己,可他又不懂自身犯了什么事?
自受伤醒来一个月后,即刻有人找上他,他们都说要他远远的离开皇城,越远越好。
他当时只不过多问一句为何?
他们只道是圣旨,他不清楚为何,圣旨,自己不过凡间庶民,怎么就得罪了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到底是听话的走了,但走之前,又走回来,想跟那对救起自己的夫妇说一声,谁知,回到那间茅草屋,他们已身亡火海。
他不明白,故而去追问,结果,不仅追问不得果,还招致了更狠的追杀令,他才知道那些人,都是皇宫皇帝身边的人,他更知道,皇帝下令,让他们将自己除去。
三年来,或是逃离他们的追杀,或是逃离暗地里的黑影,总有一批人,负责追杀,还有一批人,只管偷偷跟踪,而他每每都会留心察觉,经过几次的抵抗后,他选择了逃,能逃多远,他就逃多远。
而去年,真的远离皇城了,他一个人去往别地,踽踽独行了好久,路上,碰见一些人,有些人认识,都好声的打了招呼道,“苏少侠。”
至于不好的人,也会胡乱滋事,他能避开的都是尽量避开,因此,如是躲躲藏藏过了三年,忽然有一天,想到还是找人问问自己的过去,所以,他又回到了里转悠,他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再且,头久不久痛一阵,他去看了两位大夫,许是大夫没有用心检查,许是他们真的诊断不出什么,那两位大夫都道,公子并无疾,至于为何头痛,可能是被伤到了,至于怎么被伤了,他不记得了,他们更无法查出来。
风千云感觉伤口甚是疼,那伤痛被自个儿咬住,他疼着心颓丧着脸。
黑衣公子简简单单的叙述自己的事,“我谁都不认识,或者说,我忘记他们都是谁人和谁人,即使他们认识我。”即使,他们有人揶揄他,他都无心去理会,只因对于过往的一切,他已然全不记得。
“你,受伤了?”
风千云这时才恍然的醒悟,当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他身心立即警醒。
他该想到,那时,连自己都深受重伤,那么,苏青石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好了没有?”
忽然的反应,全然是忘了前一刻还在为自己的屈情恼意顿生。
“我,我已经没事了。”
三年了,那时的伤,早好了,遗留下的病痛,也就是头痛而已。
风千云慌忙检查扶住自己的人的身体,迅速探查了他的脉,再摸摸他的手臂及其它的地方,那样慌乱的检查,让黑衣公子错愕了好半天,这哪是前一刻恼意莫名升腾的人,此刻动手动脚的秀逸公子,他看起来就只有一副要剥了人家的衣服势要全面检查一遍的架势。
黑衣公子错愕了好半响才不得不道,“我真的没事。”
莫再查了,这!
风千云正要解开对方的衣衫,黑衣公子退后一步。
人的本能反应,即使是再亲近不过的人,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那般不经主人同意而解了他人的衣服。
风千云两手一空,他呆了一息,伤口又是一痛,他微微倾了身子,黑衣公子急忙过来,再扶住受伤的人。
“你受伤了?”
风千云想起自己被伤的情景,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他仍是掉下河里选择继续逃,若回到那个人的手里,他想,只怕死得更没下场。
一直以来,他只记得自己怎么受重伤,倒未曾在意武功甚高的苏少侠,他的形势如何,他会不会受伤?
黑衣公子心里一片繁乱,面前的公子,是自己什么人,他还在想这个问题,而被自己扶住的人,他现在此刻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他一时想不通,当低下头,他才猛然意识到,蓝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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