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要朕怎样说?您位高权重更是两朝元老,当今慕景又有谁能与您相匹敌?”
“话虽这样说,臣可也是累的很。明上再同僚和睦暗下也难免争斗,臣也想有个能真叫法子,让自己安心的颐养天年。”
“那何相您找到的是什么法子?”形色无忙的慕容歌淡然问道,“是牢牢攀上已有的苍天大树、还是把原来的扳倒,另植新木?”
“不知皇上口中所说苍天大树,是指谁呢?”
慕容歌微的抬眼看去,“是呢,是我、还是倾墨呢。”
“皇上一直对王爷极为看重。”
“那是自然。也不怕对何相说句实话,当时若非倾墨坚持,现在和你谈说的还真不是朕了。我一直想,只要他愿意,这皇位我随时可以交给他,但还真是遗憾——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偏偏就他,看不上啊。”
“皇上玩笑了。”何卿似乎恭敬的一礼,“为皇者如您,尽心竭力至此,慕景这般繁华岂他人能攀得功劳?”
“但不也正是因此,才更惹人食欲么?”
慕容歌淡然笑意间反是不软不硬针锋相对的意味,于何卿,他默默看着慕容歌片刻,仰首笑起来。
“皇上而今为皇,过去却是冷宫苦儿,远避堂前十几年仍为先皇所重,果然不单是痴怀旧人——皇上与先皇,还真是像的很。当年,先皇也是坐在这里,淡然自若的说着这样的话,然后——被囚束,退下这个台子。”
何卿话音刚落,脚步声传来,转眼间慕容歌已被四面围住。
“何卿,你这样做,不觉会生歧义么?”慕容歌只平静的撑头看着,“悄然夜中,何相想来演一场逼宫篡位?”
“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如何敢做,只是斗胆请皇上您休养段时日,还请皇上不要让臣为难。”
“如此兴势,何相当宫中无人?”
“皇上身边有堂堂东羽安大人,怎会无人。”分明刀剑逼迫,何卿还做着劳请模样,“何某特意夜间前来,便不愿将事情闹大。诸多事务何某都已经安排了妥善。皇上,您累了。”
在那刀剑威胁下,慕容歌向内走去,又停了步,回首问向何卿,“你说我与父皇相像,那当日父皇所为,与我又可相同?”
“行举颇像,但先皇更为成熟吧。”
“昔时今日,你还用同样的方法妄想欺上瞒下,就不怕过程一般、结局也一般?当时抓获的只慕容昇一人,你可知,倘若此次事发,最先葬送了的,便是你?”
“多谢皇上挂念,但——不劳您费心了。”
万事完定时,就算您想要翻局,也翻不起了。
何卿长长叹息的望着华美梁栋。用了多少年,他将宫中按插满自己的人,隐忍苦耐,等着这一天的来临。
往金銮殿而去,在偌大殿堂中独自漫步上高台,抚在龙椅之上,何卿望向下面被带来的梅婴,使了个眼色,叫人将她按坐在了龙椅上。
梅婴遍心的惊恐。突然被人从火中带出,她还以为遇了劫持。却不想是自己的父亲叫人将她不问意愿的带来这里。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梅婴声音颤抖的问道,想要起身,又不敌身后那冰寒的目光和威慑之力。
“这位子是多少人的梦,曾是他夏弘,而今是他慕容。”何卿绕走在旁,声音幽沉,“皇与臣,总按世代延下去,不是无趣的很。也是时候换换人了。”
梅婴愣了愣,惊诧的睁大了眼,“您……您是……这可是大逆不道,怎么能……”
“君不能为君,臣自当为国而想。不过说于你这丫头,你也是不明白的吧。”
“可皇上……”梅婴低下了头,声音也弱了下来,“皇上和王爷……都是好人……”
“是么。”何卿冷笑一下,“慕容歌倒是还好,但取他代之的不是我,是——慕容昇。
“想我当年费了那么多心血扶那无能之物上台,本想踹下了藤相,我也就从此安心把持国事,可偏偏那皇子急功近利一心只顾除掉慕容歌和慕傾墨。到了今日他还妄想卷土重来,该说他勇气可嘉,还是愚笨的很。我也老了,哄不起那样的晚辈,这边事了时,就只待他来此欢欢喜喜的回来长永。罚罪期间私自逃离还妄想谋权篡位更杀害了皇上——你说,这罪名如何?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听见这话的不是你,而是你那心心念念的王爷。他的表情,想必是极为有趣的。”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梅婴激动的站了起,又被那一个目光吓的战栗,“身为丞相位高权重,您还有什么不满的,何必要犯下这样的罪过?既然您无意攀附只想代之,又为何强将我嫁入王府,何必叫我……还空做假梦……”
“如果不是你进了王府,我又如何这样快的得见王府内的情报?”何卿冷冷看着怔住的梅婴,使了眼色叫身旁侍卫将她按下,“养女嫁人——哼,还真是多亏了你。对了,不妨也告诉你吧——你在王府中当是见过那王妃大人的,那位王妃,真实身份可是,前朝夏弘的皇子殿下。”
“……什么……”梅婴眼中顿散了光,“那是……那王妃她……是男子?”
“没错。看吧,你日夜思恋的王爷却是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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