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请父皇示下。”桓战心中有些忐忑,直觉这遗书内容与自己有关。
“这徐平遗书中说,他受人指使,故意去强征那周家之地,目的就是为了要给你留下把柄,为人诟病,而那指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王群,只是他没有想到后面会出那么大的人命案,死的还都是朝中大臣,昨日又听说此案将由朕亲审,知道事情已大,怕连累家人,这才自尽。”说完桓臧眼神投向还跪在地上的王群。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微臣哪里敢有这胆子去陷害大皇子,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那王群听完桓臧之言,只觉天都要塌下来,连连磕头道。
“你有没有胆子朕是不知,不过总不会有人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吧!”桓臧将遗书往王群面前一丢道。
“微臣真的冤枉,微臣...微臣...”王群突然抬起头,一番张望,最后看向二皇子桓卿,突然脑中一热就想说是受桓卿指使,却见桓卿袍袖一闪,手中握着一物,却是家中独子之物,这到了嘴边之言又吞了回去,一下子瘫坐在地。
“来人,先将王群押入天牢。”桓臧也不欲再听王群之言,直接下令,眼见王群被带走,又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便退朝吧!”
为官之人多少都懂个点到即止的道理,既然皇上此时说退朝,那其他人再纠缠不清就属枉顾圣意了,所以桓臧话一出口,众位大臣也都选择闭口,只当今日确实没用事情可奏,如此,早朝便算结束。
众位大臣齐齐恭送桓臧离开后,也相继出了朝堂,桓煜正与其他大臣一道出去,走在出宫的路上,却听身后有人唤他,转过身,原来是大皇子桓战。“大皇兄有事?”
桓战几步上前来与桓煜并排而走:“三弟今日朝堂之上为何没有说话!”
“大皇兄觉得我能说什么?”桓煜对着桓战一挑眉道。
“可是...”桓战欲言又止。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大皇兄何必这般心急。”桓煜微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今日只倒了一个王群,于我也没甚大的用处。”桓战皱眉道。
“大皇兄稍安勿躁,今日虽然只是倒了一个王群,可是他的罪名却是罔顾法纪,乱判冤案,你别忘了,审问乔鸣烈的,可也正是他,如此,他那里出来的消息,还值得人信么?”桓煜继续微笑着道。
“三弟说的有理,那鸣烈可还有救?”桓战突然想到乔鸣烈,如果他咬死了说是受他人蒙骗去杀了人,那自己这污名是可以洗清,只怕他的性命也难保了。
“大皇兄,那乔护卫为人忠诚,我也想救他,可是如果救他,那大皇兄这名声就难以挽回了。”桓煜一叹气道。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鸣烈去死么?”桓战急道。
“有些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为成大事,还是请大皇兄节哀吧!”说完桓煜便率先几步离了宫,桓战却还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脸上尽是悲痛哀伤。
又过两日,桓臧当庭御口宣判,王群身为大理寺卿却知法犯法,罔顾法纪,欺压良民,害人性命,还意图陷害大皇子,论罪当斩,徐平身为一介商贾,竟然与朝中官吏勾结,意图损毁皇子名声,但因人已自尽,无法定罪,便判抄没家产,乔鸣烈身为大皇子护卫,却见钱眼开,杀害朝中大臣,也为死罪,但是因为与乔鸣烈对接之人未找到,此事便暂时不再往下追究,到此为止。
圣旨一下,该定罪的人定了罪,定局便成,大皇子桓战,心知乔鸣烈性命是救不回来,便想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带了饭菜,去了牢中,亲自为乔鸣烈布上,却是满心哀痛,言语不得。
“主人莫难过,属下这命是主人救的,如今能用这命还主人清誉,属下去的值得。”相比桓战,乔鸣烈倒是显得冷静许多。
“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可是我却保不住你,叫我如何能不难过悲痛。”桓战声音哽咽道。
“是属下行事不周,叫人陷害,可是如今局势,也没有其他办法。”乔鸣烈说着用筷子拨弄了几下碗中饭菜,突然又抬起头来对桓战道。”只是属下临走前,还要提醒主人一句。”
“什么?”桓战道。
“小心提防三皇子。”乔鸣烈眼神暗了一暗道。
“三皇弟?”桓战疑惑。
“属下这几日在牢中想了许多,从有间客栈,到北方之行,再到近日之事,越想越觉得三皇子不简单,”乔鸣烈认真道。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三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话说到这里,桓战也道出心中很久之前便有的感觉。
“所以等属下去了,主人务必要自己当心。”乔鸣烈说完便开始吃那碗中饭菜,不再言语。
第69章 六十九
又过了一日,乔鸣烈与那王群皆已问斩,事情便算彻底告一段落,也就在此时,柳云舟带的宿烟楼众人终于也到了京城,将一众人等安排在郊外桓煜名下一座别院中,自己则与方如苼二人进城,去往桓煜府上。
“大哥嫂子你来了!”柳云舟一进府门,桓煜便迎了出来。
“二弟,十几日不见,别来无恙。”柳云舟边走边道。
“我还好,大哥与嫂子一路辛苦,还是先进去歇歇,喝杯茶再说!”桓煜对柳云舟夫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吩咐阿福去准备茶水,这才与柳云舟夫妇一起进了内堂。
“京城的事,我这一路可听了不少,没想到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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