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筠愣住了,这鬼果然神通广大,这事都晓得!
“季筠!”
忍无可忍的一声厉喝,将想入非非之人惊了一大跳:咦,这暴脾气,倒是似曾相识。。。
手指悄悄分开几条大缝,眼皮向上抬了抬:这身形,修长健硕,颇为阳刚,不似带阴气!再向上瞧,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端的个眼熟啊!
“阿言!”
站在床前的,真真切切就是英俊潇洒、医术非凡,引一城之女子竞相折脖子的陶大夫嘛!
一头扑上去,抱大腿,“呜呜呜,你。。。你吓死我了,呜呜。。。你。。。你还记得我呀,呜呜。。。你不是陪着余小大夫出城去了么?。。。呜呜。。。还来找我作甚?”
“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亏心事,怕甚鬼敲门?”那人叹了气,低头拉开哭得不亦乐乎之人抱大腿的双手,换到自己腰上,便挨着床沿坐下。
这一整日赶路,着实是累坏陶大夫了。
趴在那精瘦健硕的胸膛上,季筠满肚子委屈:那不是做了亏心事么,还不止一件,也教人不怕鬼敲门?
抽搭了半晌,季筠抬头,似想起甚,“你怎么进来的?”院门不是上拴了么?
陶景言眉心缩了缩:“我自有办法。”
在外叫了半日门无响应,陶大夫一时心急,便想起了后院墙角丝瓜架下那个洞。。。哎,世道多变啊,想不到他陶大夫也会有到这般不堪的一日。。。只是话说回来,季府也着实破败得厉害,这么些年,那狗洞非但未得修补,竟还更大了,方好能容下他这一身。。。
好在季筠看去并未起疑:嗯,他家阿言这般聪明,自然是有办法的!再说,他那所剩不多的理智,也无足放在这无足轻重之事上。
“阿言,你这些时日去哪了?余小大夫呢?他。。。也一道回来了?”惴惴不安玩着那人的衣带,季筠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也不敢抬头。
“余卓,我将他荐去我师兄处了,他在我这里该学的都学了,留下只是徒费光阴。”这般清淡的口气,倒好似他从不知道那二人的过节一般。
话音未落,脖子便是猝不及防一重:季筠已像只猿猴般攀上来,一脸眼泪鼻涕眼看就要蹭上那张干干净净的脸。
陶景言机警的扭脖子躲过,扯过块帕子扔去:“擦擦!”
擦干净了脸,季筠的神志也终于回来几分:嗯,前仇旧恨,可还未说清楚呢!怎就急着卖贱了?
一转头,冲那人龇出两颗虎牙:“你还未答我呢,先前那般狠心将我赶出来,这大晚上又偷偷摸摸跑来,究竟想作甚?”莫不是欲壑难填,三更半夜找小爷来泄/欲?哼,要这般,你这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小爷可不是你想骑就骑的!怎么也得先认错,再答应买一堆让小爷吃到上元节,不,是整年都吃不完的蜜饯糖糕赔罪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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