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玛门：计划通
“你还能站起来吗？”
阿斯莫德靠着背后的建筑物坐在地面，抬头仰视着仍在半空中的加百列，轻轻叹了口气：“我有不能放弃的理由。路西法大人告诉过我们，只有夺下天堂，才能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加百列轻轻叹了口气：“米迦勒大人在十五年前接到了神意，如果我们在日后的战争中胜利，就会赐予我们迎回你们的权利。”
“被驱逐出去的人，怎么可能有回去的权利？加百列，你去过地狱吗？”
“……”
“从所多玛陨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惩罚，是我们怀抱着被神厌弃的罪孽的惩罚，而这还远远没有停止！”
……
“你回来了？”路西法放下了手中的茶。
“嗯。”贝利尔擦了擦脸上的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别西卜和我的连接断开了，就在你进门的时候，所有信息都中断了。这也就是说，将我们的感觉共鸣起来的阿斯莫德也败了。利卫旦从半小时前就一直被困在坑里。”
“利卫旦的消息就可以不必提了，我一开始就不对他抱有期待，说真的，我活了快四十年，还没见过比他更不靠谱的人。”贝利尔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刚打算喝，就听到路西法开口了。
“那个是我的。”
他放下那杯茶，端起另一杯。
“那个也是我的，顺便一提，桌子上的所有杯子都是我的。”
贝利尔怒摔杯子，井字形的青筋爆了起来：“要不是我刚打过架，一定杀了你！”
“你可以用那个壶。”
贝利尔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茶壶直接喝了几口，然后道：“你知道梅塔特隆的特技吗？他不能战斗，却可以封住别人的感情，我估计米迦勒会在上阵前要求他对自己使用这项特技，所以，你面对的米迦勒，绝不会顾及你会不会受伤，我希望你也这样——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很快就会解决它的。另外，阿斯莫德和别西卜那边事实上已经可以算是赢了，只要你能把米迦勒搞定……”
“他们明明输了，你刚才梦游了吗？”
“……刚才是我口误，总之，除了我，他们可都输了，你绝对不可以败给米迦勒。”
路西法点了点头：“我不会输。”
贝利尔转头：“我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路西法又点了点头，站起身，去掉了手上的手套。
他想起了很多事。
从米迦勒被创造出来到他们在一起，到米迦勒问自己他们的战斗究竟谁会赢。
路西法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手。在黑色指甲的衬托下，这只手的白有些骇人。他拥有六分之五的神力，是不会被打败的。
他一直这样认为着。
感觉到外头突如其来的强硬气场，路西法缓缓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
米迦勒握着那柄剑站在他正前方的半空中，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路西法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根法杖，轻轻叹了口气：“好久不见，按照天界的法律，我们分居这么久大概都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了。”
“离到时还有两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地回答我这种问题？”
“也是。”米迦勒轻轻落在了地上，将手中的剑缓缓拔出鞘，“我是来杀死你的。”
万丈光芒从那把剑里散发了出来，这样震撼的光芒几乎刺得他闭上眼睛。
就像那个让他厌恶的神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这家伙说的没错，他是来杀死自己的。因为他是神最忠心的臣子，而他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反叛者而已，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痛恨着那个站在制高点的影子。
米迦勒举起了剑。
他想起面前这个美貌的男人在二十年前被从天空击落时的模样，心脏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我一直讨厌仰视。无论是什么时候，而二十年来我唯一悟到的一件事就是我讨厌你站在我触及不到的地方，连仰视着也看不到的地方。”
米迦勒的剑顿了一下，却仍然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
路西法用手中的法杖拦住了那把剑：“所以我会取代神。”
“别说大话了。神不是你能够轻易地打败的。”米迦勒的语气很平静，“现在，整个第四天都是我们的战场，如果你连我都无法打败，就不要再妄想神的座位了。”
路西法将法杖向前一推，在法杖和剑分离的那一瞬间，无数条黑影从他的法杖中飞出，常亮的天堂瞬间变成了黑色。
……
梅塔特隆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力量，随后本来用于压制米迦勒感情的力量突然开始扭曲暴走，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玛门站在神殿门外，轻轻吐了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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