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救他的脖子。苏徵两只手并用,将他握着他脖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若是不想让我现在就死,你最好给我放开。”
“你这身体,果真脆弱至极!”青年寒眸冷然地看了一眼他已经微变的脸色,握着苏徵颈子的手放开,却在下一瞬抓住了苏徵的右手,似是在为他诊脉。
有点大的落差让苏徵一怔,讶然道:“你懂医术?”
青年只是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碰了这么一鼻子灰,苏徵却反而不在意了。若与他争锋相对,吃亏的人定然是他,这等不智之举做一次可以试探青年的底线,做两次可以试探他的极限,但若是玩火玩上三五次,届时被火势所吞又能怪谁?
“本座的名字乃是清然,你且记住了。”青年人收回手的时候,只丢下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让苏徵微挑眉头:“清然?”继而习惯性地刻薄了那么一下:“本王觉得你应该叫清心。”
被嘲讽的青年只是伸出一指,对准苏徵身后的钧窑白瓷,一道剑气凭空而出,可怜而又无辜的白瓷瓶就变成了齑粉。
青年收回手,眉峰依旧冰寒:“我告知你我的名字是让你称呼,而非让你嘲讽,惹我不悦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若一再玩火,后果自负。”
苏徵瞥了一眼那齑粉,有几分羡慕,他当年虽然骨骼清奇,乃是练武的好材料,但谁让他师门的内功修炼方式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只能练练外功罢了。
但骨子里,他好武依旧,对强者自然也是又敬又羡,同时也有点小小的伤感。有心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走回书桌前又重新取了一把折扇,背对青年道:“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么,叫什么不一样,倒是本王愚昧了,你叫清心也好清然也罢,又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有关。”
苏徵用扇子轻轻拍着手心,等青年继续说明原因。
“从今日开始你这条命就寄放在我手中,我不会让别人取走你的性命,但若是我想让你死的时候,你也再难逃生。你那忠仆要到了,如何解释是你的事情。”
苏徵瞅着面前的青年,这话语,真有些熟悉呢。
苏徵一想就想起了一人。谁无年少轻狂?苏徵年少时的作风用轻狂这两字形容却丝毫也不合适,猖狂两字还能形容出那么三四分。能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的人毕竟不多,如今眼前的青年是一个,当年的暗夜帝王也是一个。
只是,他苏徵的性命什么时候需要他人做主?
微笑着走到青年身边,“激怒我,相信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话音落,不待他看青年的脸色就听到外面有人轻叩了下门,继而传来柳城明显紧张的声音:“王爷,您没事吧?”
苏徵回道:“进来吧,本王能有何事?”
柳城与展昭都算得上江湖中的一流好手,耳力甚好,来到房门前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苏徵最后一句话,所以才会心又如焚。难道有人想要对他们家王爷不利?待听到苏徵命他们进门后他才算松了口气,与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冲他点点头,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轻轻地打开门,慢慢地迈进,然后两人不着痕迹地堵住了出门的出路。
青年淡淡地瞥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发一眼,神情依旧冷傲。
苏徵自己也当年也是用剑高手,虽然不曾修炼过内功,但外功练到一定境界同样不容小觑,他自然明白这两人联起手来或许还碰不到那青年的一根发丝,不想他们去讨皮肉之苦,苏徵清咳一声,指着青年对两人道:“这是清然,本王的师弟。”
青年闻言脸色稍稍古怪了起来,冷眸斜睥了他一眼,直接告诉苏徵他的不满。
柳城的面色也古怪了起来,他和展昭一进门看到这长身玉立的冷傲剑客就明白这人绝非庸手。他家王爷那身子骨……而且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师弟呢?想来想去,他疑惑地看着青年,刚刚还曾听到他们两人在争吵,依着他们家王爷的脾气,若是这人真是他的师弟又怎么吵得起来?
“柳城,本王的话你有什么疑问么?”苏徵脸色阴沉下来,效果十分显著。柳城赶紧躬身请罪道:“是柳城放肆了。”接着柳城对青年同样行了一礼:“是柳城莽撞了。”
苏徵这才点了点头,对柳城道:“我这师弟年纪尚小,恩,又刚从山上下来不太懂人情世故,你以后见了他一声二爷就好。”
话落他就看到刚刚还装酷中的青年突然走向他,他刚觉不妙想要后退一步,就见青年竟嘴角上扬笑道:“师兄,师父在我下山前已将掌门之位传我,你好自为之。”
苏徵一怔,这叫什么?
打蛇上棍!好么,一下子他就成了某人的门人了,今后即使在柳城展昭等人面前,他这掌门在他面前自然也有约束门人的权利……
苏徵从不曾后悔,但此时浑身抑郁之气涌上心头,他差点就有一种往青年身上喷一口血的冲动。
柳城和展昭二人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倒是一致的,这名叫清然的剑客的来历绝非苏徵口中所说那样单纯。但苏徵既然如此介绍,他们也不好在青年的面前刨根问底问出个究竟来。柳城于是又称了一声“二爷”,展昭则是拱手一礼。
柳城这才对苏徵道:“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人手也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要出发?”
苏徵点点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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