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不娶,杜安心里想着,要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就因为个女人生分了,可犯不上了。
“那咱们怎么跟胜哥他们说啊?”杜仲平有点儿犯愁,听刚才那个媒婆的意思,还是因为看见方胜给小孩子讲课,才起的说亲的主意,怎么说都觉得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
“人家怎么跟咱们说的,咱们就怎么学一遍呗。这种事情能随便乱说吗?总得他自己拿主意。”
“唉,都是我找胜哥来教书,要不也不能这样。你说王嫂子都没给胜哥说亲,她个外村的多什么事啊?”杜仲平有点儿郁闷,媒婆什么的,最讨厌了。
“哎,你说,怎么就给胜哥说亲了呢?”杜安挺八卦的道。倒不是说给方胜说亲不对,只是两家这几个人,要说最受欢迎的得是赵八啊,人长得虽然没胜哥好看,但是身材高高大大,有力气能干活。遇到点儿什么事,估计拳头就能解决了,这正是能支撑门户的人啊。媒婆做媒前总得把人家打听清楚,要他说,还真没道理舍赵八就方胜的。
杜仲平想了一回,也有点儿不明白:“不是那家有什么事儿吧?胜哥看着可好说话。这得问明白了。”杜仲平决定先去把那户人家打听明白再说。
赵八和方胜回来正好赶上吃晚饭,走之前跟杜安打了招呼,让他给带了饭了。
这会儿天已经渐渐有点热起来了,杜安晚上煮了大米水饭,就是比煮干饭多放点水,熟了之后再过遍凉水,吃的时候正好是温热的。这饭吃起来比干饭水灵,比稀饭顶饿。春天火大,干饭吃不下去,吃这个正好。这也是杜家的稻田里的稻秧栽活了,要不杜安也不能这么吃大米。
菜也挺简单,炒一个韭菜豆腐,豆腐是白豆腐切片过油煎的,再和韭菜一块炒,没办法,这时候鸡蛋少。还有点儿洗净的婆婆丁、苣荬菜,炸了肉酱。只有谨儿有小灶,杜安给蒸了碗鸡蛋。饭菜都简简单单的,但是看着就有胃口。
赵八方胜也是走了一天,又渴又累的,简单洗洗,就上桌吃饭了。
刚开始还没注意,两碗水饭下了肚,赵八就发现,谨儿自己拿把勺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吃鸡蛋糕,不时的鼓起腮帮子吹吹,表现的挺正常,但是杜仲平和杜安端着碗,明显在走神。
谨儿自从和二柱他们玩儿在一起,就要求自己吃饭,杜仲平就特意给买了个小勺子。只是前两天小孩儿吃鸡蛋糕时,吃得急烫了一下,今天再吃,按理说这两人总有一个盯着的。哪像现在,一个皱着眉头数饭粒似的吃饭,菜都不夹一口,一个吃两口,瞟方胜一眼,再吃两口,又看一眼,跟看着方胜下饭似的。
赵八咳了一声:“杜安,你胜哥脸上长花了?你盯什么呢?”
方胜也把碗放下了,杜安一会儿瞅他一眼,杜仲平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反常啊。刚才顾着吃饭他没吱声,这会儿吃饱喝足得问问,他和赵八出门才一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今天有人来说亲。”杜安有点儿支吾。
“给你说的亲?那你看你胜哥干什么啊?”赵八自己核计一回:“想让你胜哥帮你拿主意?那你还不如问我,我消息更灵通。”
“不是,不是给我说亲。”杜安直觉得说实话可能不太好,但是也不能说胡话啊。
“那是给仲平说?”赵八突然有点儿不太好的感觉。
“也不是给我,人家是给胜哥说的亲。”杜仲平小声接了一句。
“给你胜哥说亲?”赵八真是愣了。他和方胜的关系村里人都差不多知道,就是原来不知道的,经过前两年方胜生病,他玩儿命挣钱给他养病的事儿,心里也有数了。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想着给他们俩谁做媒。
“有人给我说亲?”方胜也是愣了,村里应该不会有人不长眼多这个事儿啊,这几年就是别人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他和赵八走礼都是写一起,基本上是以一家人的形象出现的,怎么还能出这事?
“到底怎么回事?别支支吾吾的,杜安你说明白点儿。”赵八有点儿纳闷,谁啊这是,找他别扭呢吧?
杜安就把那媒婆的话给学了一遍,大概就是挺偏的三道岗有个人家,看上胜哥人好有本事了,想把闺女嫁过来。据那媒婆说,人家姑娘和方胜年纪也配,模样也配,姑娘也挺能干的,会当家过日子什么的。
赵八听杜安说完,冷笑一声:“年纪也配?你胜哥都二十多了,那姑娘多大了?过了二十没嫁出去,能好到哪啊?还嫁过来就能当家?当谁的家啊?”
方胜白他一眼,这和姑娘什么样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娶!怎么不往正题上说呢?方胜早就想跟杜家俩把他和赵八的事儿挑明了说,但是他们俩在杜家人面前基本没遮掩过,杜家俩个也没半分不自在,他还以为这两人心里明白就是不好意思说呢。听刚才的话,杜家两个还是不知道啊。
赵八还在生气呢,这媒婆的话杜家两个年纪小没听出什么来,按照杜安学的话,这话里话外都是估摸着方胜脾气好,想嫁个姑娘过来把方胜拿住的意思。这是想干什么啊?
“胜哥,我跟你说,我和杜安下午找人打听了这户人家了。”杜仲平看方胜不说话,真是怕他就答应了。“杜安你跟胜哥说说啊。”
杜安吞了口口水,八哥这样真是吓人啊,阴沉着脸,不像是自己兄弟要说亲,倒像是被人抢了老婆。当下也不磨蹭,把从小孩子嘴里,村里小贩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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