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跟着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现出一身肥厚粗黑的肌肉来,紧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将梓桐压在身下。
得救
梓桐惊骇欲绝,胃里一阵翻涌作呕,一边拼命去挣腕上的缎带,一边白着脸颤声叫道:“大胆狗官!我是太子!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你的头诛你的九族!”
梁文听得愣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还真是有点意思!你这小娃娃还真敢说大话,你要是太子,大人我就是太上皇了!来来来,让太上皇好好疼疼小太子!”
说罢低下头,撅起臭哄哄的猪嘴就朝梓桐唇上凑去,手也伸到他胸前胡乱揉捏。
梓桐扭过头去,闭上眼睛绝望地放声大叫:“父皇救我!”
梁文一嘴亲在梓桐腮帮子上,心中有些着恼,伸手钳住他下颌扭过他的头,并迫使他张开口来,再次把嘴压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上了栓的木门呯然大开,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见屋里情景几乎肝胆俱裂,眸中厉芒暴涨,二话不说抬手一甩,袖中匕首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梁文的后背心,直至没柄而入。
堂堂元宝县七品县令梁大人哼都没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头便耷了下来,砸在梓桐肩窝上。
梓桐惊恐到极致,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闭着眼睛没命地尖叫不止,直到身上一轻,被人拉起来抱进一个带着草木气息的怀抱里,听得一个已经十分熟稔的清朗声音在耳畔低低道:“子童,别怕,哥哥在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过了好半晌,梓桐睁开眼睛,对上杜清明掺杂着阴狠、焦虑与疼惜的眸子,怔了一怔,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清明心疼不已,赶忙将他腕上的缎带解开,将哭得泪雨滂沱浑身直抖的梓桐重新抱进怀里,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柔声哄道:“不要怕,哥哥已经给你报仇了,那恶人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梓桐反手抱住杜清明的腰,像无助害怕的孩子寻求母亲的抚慰,埋在杜清明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论是在御花园掉进水坑重生为山贼杜子童,还是卡在石缝里差点喂了狼,都比不上今天险些惨慒男子强/暴给他带来的恐慌欲绝的巨大刺激。
杜清明听着梓桐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很难受,眼底一阵潮热,心中一阵窒痛,若不是他来得晚了,弟弟也不会受到如此惊吓,更不会被人这般侮辱。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或者根本就没发现弟弟出了意外,后果会如何不堪设想。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后怕与自责,也不劝阻梓桐哭泣,只是用尽全力抱紧他,任凭他把眼泪鼻涕淌湿了自己的半片衣襟。
哭了一会儿后,梓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杜清明怀里,刚才的狼狈难看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又是难堪又是羞窘,连忙伸手把杜清明推开,抬起头来又一眼见到地上躺在血泊中□双目暴突如一头死猪的梁文,当下又张嘴“哇”的一下吐起来,不仅吐了一床,有些污物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杜清明等梓桐吐够了之后,赶紧拿水给他漱口,又找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脸擦身。
一通折腾下来,梓桐精疲力竭,再也无力顾虑颜面与自尊问题,只能再次虚软地靠在杜清明怀里,由着他为自己清理收拾。
梓桐的衣襟先前已被梁文撒裂,杜清明给他擦拭胸前污迹时,见到他白腻细嫩的肌肤上满是一道道手指掐捏出来的鲜明红痕,心中再次怒意升腾,直想将地上的死猪再碎尸万段。但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滋生出来,令他心跳有些加快,竟不敢再去看梓桐的胸膛,便转了视线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再将他破裂的衣襟乱七八糟地掩上,然后将人背起来大步出了卿居。
至于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光猪是官是民,是贵是贱,杜大少根本不屑理会。不过,虽然不惧杀人,那男人也是死有余辜,但杜清明也不想平白在洞天府惹上人命官司的麻烦。
好在刚才卿居里的动静虽然不小,却并未引得人来此查看,杜清明也不去春喜楼与马俊杰等人会合了,直接背着梓桐绕过玉竹馆,疾冲至院墙下,提气纵身跃过一丈高的墙头出了洞天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杜清明仗着眼力好,拣着漆黑无人的巷道一路飞奔,两刻钟后便出了元宝县,踏上回虎威山的路。
星垂旷野,四周无人,杜清明稍稍放缓了脚步,好让梓桐在背上趴得舒服一些。他半晌没听到梓桐的动静,便以为他倦极睡着了。
梓桐从洞天府出来便一直闷不吭声,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日连番被骗受辱说到里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天真愚蠢误信人言不辨善恶。杜清明曾经告诫过他,山外的世道不太平,他一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大大吃了苦头,才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要可怕千百倍,心黑手辣罔顾王法之人比比皆是。杜清明还说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真不是吓人的虚话。
为什么山外的世界如此黑暗可怕?究竟这只是元宝县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特例,还是宁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父皇对这种情况又了解多少呢?梓桐心中一片茫然,心情空前低落,有生以来遭受的挫折打击以今日为最。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梓桐转而又想,今日他之所以会陷入洞天府这个虎狼之窝,是因为遇到了秦卿这个花言巧语引人入彀的骗子;他之所以会被秦卿骗得团团转,是因为秦卿先替他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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