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生对齐安君的羡慕就和当年的宋子言一样,这家伙的人生太完美了,简直就为了让人嫉妒而存在。
许久,房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都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最后,还是宋子言先开口,他笑吟吟地看向莫如生,别有意味地问道:“真没想到我们能坐在这里又吃又聊,算起来合作过两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吧。”
莫如生听到这话,乐呵呵地笑了,故意卖关子:“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和齐安君讨论过你。”
宋子言心中一愣,脸上仍是神情自若:“讨论我什么?”
莫如生凑近一点,神秘兮兮地说:“齐安君夸你演得好,让我对你客气点。”
这时,ivy拎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从ivy手里接过啤酒,莫如生猛地喝了一大口,爽朗地笑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你能做到他想要的,他就会喜欢你。如果他觉得你不够格,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
吃饱喝足,莫如生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我教你一个和他相处的小诀窍。”
宋子言料想他说不出正经话,随口问道:“什么?”
莫如生放低声音,别有意味地看向宋子言:“演好这部戏,齐安君必然会感激你。”
莫如生走了,宋子言也吃不下去了。想到莫如生的那番话,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齐安君皱眉抽烟的样子,宋子言确实有点担心。
如果齐安君被压垮了,恐怕这部戏也拍不好。
对于这种心情,宋子言是这样解释的。
本想找齐安君谈谈,没想到,那家伙的房门敞开着,人却不在。对齐安君这个人,宋子言总是好奇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反正房门都没关,宋子言便大大方方地进去。齐安君的房间很大,外面一间会客室,里面才是房间。床边架着画板,桌上堆满了影碟,电视机里还在放黄纪恩的旧片。
余光扫过床头,宋子言不免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得耳根微红,心里感觉怪怪的。然而,他很快就按捺心神,并没有让这种情绪持续多久。
等了很久,齐安君一直没回来。宋子言干脆坐在床边,翻起那人的画册。同样是出自齐安君的手笔,不管是他正在画的,还是画册里面的成品,都不像是他的风格。那种昏暗、浓重、又阴郁的感觉,反而跟他在黄纪恩家里看到的很像,也就是被烧掉的那些。
宋子言盯着其中一幅看了半天,没有继续翻下去。他总觉得很眼熟,又说不清所以然。大脑闪过太多问号,好像感觉一团乱,却又觉得抓住了什么线索。
他下意识地去翻床上的影碟,除了黄纪恩的作品以外,竟然还有纪亦深的。
那是黄纪恩和纪亦深唯一的合作,宋子言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再抬头看向电视机,原来是齐安君正在看。
“宋子言,你在干嘛?”
齐安君忽然出现在宋子言的面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我找你谈事情,你去哪里了?”宋子言佯作平静地说道。
“和莫如生抽根烟,前面把他说气了,刚去哄哄他。”
宋子言大笑,调侃道:“齐安君,你不会跟他也上过床?”
齐安君神色暧昧地看向宋子言:“和他是没有,不过,和你倒可以再来一次。”
话音刚落,就在齐安君看到地上翻开的画册时,顿时变了脸色。
“宋子言,这不是你该翻的。”
很少看到齐安君板起脸孔的样子,宋子言心头一惊,不由得想到那天在黄纪恩家的情景。
当时的他说了什么?似乎是说,墙上的画不如齐安君。
“你在看老师的电影?”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宋子言问道。
齐安君逐渐恢复冷静,挑眉看向他,别有意味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最近压力很大?莫如生说刚还跟你聊过这事。”
宋子言瞟了一眼电视机,故作茫然道:“这是老师和纪亦深合作的那部?我记得老师的电影很少有类似的风格,当时算是一种尝试?”
齐安君面不改色地坐在床边,目光停留在电视机上,点头应了声“恩”。
宋子言站起身,说道:“那依我看,大可不必去看这部。”
说完,他拿起遥控器就要按停止,齐安君抢先一步,甚至推了他一把。
只见齐安君眉头紧锁,不悦道:“宋子言,我还要你教我?”
明明被那人推在地上,宋子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有条有理地说道:“纪亦深总演神经质的角色,戏路比较偏,和老师一贯的风格相差颇大,要不然以他的演技,老师怎么会只跟他合作一次?”
齐安君默不作声,表情渐渐放松:“我要睡了,你回房吧。”
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齐安君故意在宋子言的下身打量几眼。
“可惜今天太累了,没力气跟你再来一场。”
齐安君笑得暧昧,宋子言却一脸认真。
“齐安君,你和纪亦深是什么关系?”
齐安君没有回答,宋子言又道:“不愿意说?没事,我自己会找答案。”
说罢,宋子言不再多谈,转身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他听到齐安君讥讽道:“又是这么自以为是,宋子言,你还真爱管闲事。”
宋子言毫不理会齐安君的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摸索到了答案。然而,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到齐安君已经站起身,眼睛看着电视机,手里却拿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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