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无花大师琴艺一流,若有空,可有幸听无花大师抚琴?”花平看着无花,开口问道。
事实上,这个请求算得上无理。花平自小也是请了先生教的,并非不识礼数。
只是花家实属良善之辈,家中长辈也具是信佛的,对于名满天下的高僧无花,家中上下赞不绝口。除家中亲眷,花平最熟悉的就当是无花了,且无花修佛日久,加上重来一世看破许多,身周的祥和总能影响他人几分。
离无花近些,花平只觉得心中那满腔仇恨的翻涌都能渐渐平息,得到安宁,这种种都让花平打从心底里亲近无花。
无花自然是明白的,他曾听自家弟弟提起过这位花家的少爷,对比从弟弟口中听到的活泼的孩子,眼前这个俊秀稳重却不失天真的少年自然更能得到怜惜。
他朝花平笑了笑,声音更是柔和了半分:“自是可以的,待你治好身上的伤,莫说抚琴,我为你斟茶也是使得的,可好?”
“多谢大师。”少年得到应允,勾起了笑容,笑容中依稀可见几分天真,但终究是与当初被家人宠爱的无忧无虑不同了。
无花看着虽遭变故,却仍旧不失通透的孩子,心中暗暗赞赏花家的培养,同时暗叹若是自己上一世未被满心的仇恨腐蚀,未遭母亲野心的熏染,若是自己能如同花家的孩子一般虽心有仇恨却并不疯狂该有多好。
想到惨遭自己毒手的弟弟,无花不禁心中一痛。还好,还好有重来的机会,在心中默默念起佛经,平息着自己满心的悔恨。
“呔!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诶哟!”一个身材纤细,面蒙黑巾的人扛了一把几乎比自己还高的刀窜了出来,不等他把蹩脚的台词说完,就被身后突然蹿出的另一个身形魁梧的拿剑者狠狠敲了一下。
拿剑的黑衣者掩在黑巾下的嘴角抽了抽,小十七越来越欠抽了,他们是杀手不是抢劫的啊!“还不赶紧上,回去再收拾你!”
花平的脚不禁崴了一下,楚留香也顿了顿,纳兰覃忍不住肩头的耸动,唐婳则被吓了一跳,无花摇了摇头,也不管这两个杀手,接着念经。
“老大,他们是不是被我英勇的身姿吓傻了?”十七一边往过冲一边小声问自己老大。
“闭嘴!”老大转过头狠狠训了十七一句,随后转过头朝楚留香攻去,“别的交给我,和尚和小屁孩交给你!”
将看起来最弱的交给小十七,应该没问题吧!老大心里想着,手上却是不慢。
他手腕一转,便朝楚留香颈间挥剑而去,楚留香看了看凌厉的攻势,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一个个无动于衷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腰上用力,向后一弯,躲过这一剑,随后迅速地朝他腰间一点,结束了这场凌乱的比斗。
另一边,十七挥舞着大刀朝花平砍过去,无花想到花平伤势未愈,便将花平夹在臂下带到了一边。十七的刀实在太重,一时收不住,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插了进去,十七一边使劲往出拔刀,一边狠狠咒骂着这该死的刀为什么这么重之类的话。
唐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这两个杀手的武力值还比不上韩家的狗腿子,便也不觉得害怕了。
纳兰覃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到底是怎么当上杀手的啊?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点了正在努力拔刀的十七的穴道。
无花将花平放下来,花平整了整衣服,“多谢大师。”
无花只笑着摇摇头,其实他本不需要自己的。
花平走向正在拔刀的十七,绕着他转了两圈,饶有兴致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成为杀手的?以你的脑子,不太像啊!”
他没有出声,花平也不需要回答,走回无花身边,几个人颇有默契的走了,似乎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这路上还真不是一般热闹啊!”纳兰覃挥开扇子,人模人样的象征性挥了挥。
唐婳跟了几日,也算熟悉了,她温婉的笑了笑:“无花大师的决定总是对的。”
楚留香慢了两步,走在无花身边,小声说道:“无花大师便是个僧人,也总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啊!”
无花看了看楚留香,只觉得他越发恶趣味起来:“不及香帅!”
楚留香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只得说起了其他:“前些日子我回船上,我那三个妹妹都对大师好奇,不知是否有荣幸请大师之后去船上一叙?”
“甜儿姑娘可会做素食?”无花笑意渐浓,开口问道。
“自然。”楚留香挑眉,自己可从没说过船上的饭食问题,无花偏就知道。
“那小僧就免不了叨扰一二了,还请香帅备好饭菜,饭菜不好小僧可是不会久留的。”无花似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话。
“以甜儿的手艺,恐怕大师会住在船上的,哈哈哈……”楚留香笑出声来,可这话在他后来尝过无花亲手做的素斋之后,便觉得自己将甜儿的手艺夸到天上简直是徒惹笑话,当然,他此时并不知道。
“那贫僧可要好好尝尝。”无花笑着回道。
几人一路上说笑着,便也不觉路途遥远,只在说话间,几人便来到了古神医所在的村子,百寿村。
“还是先找一家客栈安顿,再慢慢找古神医吧,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可以住店的地方了。”纳兰覃挥挥扇子想摇去燥热。
“怕是没有客栈的。”无花看着这里破败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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