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知道了嬷嬷,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后天让王师奶陪你去检查身体啊,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她说过,她也答应了。”黎棠请人帮忙把病房的门关好,以免把不合适的声音传给老人听见。
“好啊,我知道了,这些都是小事。乖孙啊,你要出差半个月那么久,一定要跟紧公司同事们,知道吗?平安是最重要的,做不来的事情不要勉强,嬷嬷只希望你平安健康,男人的事业可以用几十年去打拼,不必急在一时的。”
“……”
祖孙俩絮絮叨叨地煲了大个半小时的电话粥才不得不挂断了电话,因为黎棠看到医生查房的时间又快要到了。
一会儿之后,主治医生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给黎棠做例行检查和询问。
“医生,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完全愈合啊?会有什么后遗症吗?”黎棠担心地问。
钱俊温和地回答:“至少也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小心注意一个月,至于身体的调养则需要更长的时间,这个要看个人的条件和方法。”
黎棠追问:“那半个月后我能出院了吗?出院后我会很小心的。”
“理论上可以,具体要看到时候你的恢复情况。不要心急啊,这种伤最好一次性彻底养好了,否则后患无穷。”接下来钱俊就开始摆着温和的笑脸向黎棠介绍恢复不好有可能会出现的后遗症,成功吓得他的病人脸色发白、神情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谢谢。”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随时告诉我。”
“好,您几位慢走。”
看来,真得结结实实养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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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大宽这两天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啊?被帅哥甩了吗?”设计部的几个人偷偷在茶水间聊八卦。
“很有可能啊,这两天喊他出去喝酒都喊不动了,这多反常!”
“也许人家是想收心结婚了呗。”一个小年轻嬉皮笑脸地说。
“呸~大宽可是亲口承认过自己是同|性|恋,你让他找谁结婚去啊?难道还真得找个外国人结婚不成!”
“哎你这人真是不开窍!这世界上除了男同不还有女同吗?他们可以假装结个婚,先堵住双方家人的嘴嘛,大宽可是他家里的独生子,不结婚?你们可真是够天真的!”小年轻气哼哼地说。
这天刑宽下班后,开着车绕了医院好几圈,最后还是开进去了,习惯性地踏进医院外面的鲜果店里买了几样水果提着,走出来时眼睛又瞄到了旁边的那家花店。
看了一会儿之后,刑宽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先生您需要哪种花呢?”
“他住院了,我想送一束花给他。”刑宽呼吸着满室的芬芳、看着身边的姹紫嫣红,有些出神。
“好的,先生您到这边来看看,我们这儿有几款已经搭配好了的花束,都是非常适合探病的。”青春活泼的女孩引着刑宽到了另一边。
“这是什么花儿啊?”刑宽指着其中一种淡紫色的小花问。
“这是满天星,花语是清纯、关怀、思恋和真爱。”女孩笑容可掬地回答,她心里其实还补充了一个词语:配角。
她在医院旁边经营花店已久,一看刑宽的表情就能猜个大概了。
刑宽落寞的脸上顿时有点动容:“是吗?这花好啊,就给我来一束这个吧!”
女孩的笑脸僵了一下,委婉地劝说道:“先生,只有一种花看起来会比较单调,不如再挑几种吧?”
刑宽愣了一下,随后点头:“也行,麻烦帮我再挑几种、搭配一下。”
“行!您稍等啊。”女孩爽快地答应,手脚麻利地开始挑选包装花束。
最后呈现在刑宽面前的,是剑兰、康乃馨、红掌、满天星和石松,看起来素雅又大方,其中按照刑宽的要求,满天星占了很大的比重。
——呼~感觉这位先生会失望而归的。女孩目送着客人离开,她敏感的直觉告诉自己。
刑宽提着水果抱着鲜花走到黎棠的病房门口,刚想举手敲门时,就从半开的门缝里看到了赵定雍的身影,对方正在拿着毛巾帮黎棠擦手。
“小棠,休息一下吧,离毕业答辩还早着呢。”赵定雍硬是收起了那些毕设资料,让黎棠重新躺下休息。
“早什么啊,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一辩不过就要等二辩、二辩不过就要留级了!”黎棠严肃地说,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对毕设和答辩肯定是极为重视的,这直接关系着他能不能顺利毕业、拿到相关的证书。
赵定雍硬是不把毛巾交给黎棠,自己慢吞吞翻来覆去地擦拭着,末了还取笑他:“难道你担心自己一次过不了吗?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会让学生过的,除非写得实在太差。”
“……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学校每年的标准都不一样的,听说有个不让通过的隐形指标——毕竟那么多人全部都一次过也太夸张太假了些。”黎棠煞有介事地猜测着。
刑宽听到这里时病房旁边长椅上守着的徐真等人就起身了,刑宽迅速朝他们微笑了一下、扬起了手里的水果和鲜花,推门进去,朗声笑着说:
“别自己吓自己了,根本没有那样的规定!”
黎棠和赵定雍同时看向刑宽。
自然地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再将鲜花插|在花瓶里,顺便地就把赵定雍给挤开了,换成他自己守在黎棠床头。
“师兄,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每次都提着东西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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