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喧闹灯火摇曳的荣正街深巷子内,一扇漏洞的门板遮不住全街面上最破败凋敝的一户人家。已是家徒四壁的八米小屋再也经受不住摔杯砸碗式的祸害,家庭在疯狂家暴的拳脚下又一次破碎得淋漓尽致,无法修补……男人从后面压迫着那可怜的女人,双眼血红酒气熏天无视最后一丝温情与哀求。那动作无比粗暴,暴/虐式的长期折磨与凌/辱让人触目惊心。凄厉的叫声早已唤不醒街面两侧习以为常的冷漠人心,却整夜整夜刺醒着破木板子后面失眠发抖的男孩……
陈瑾的双目缓缓洇出一片血色。
这层血色中分明也承袭了孤僻暴虐的气质,人前压抑出的刻板阴郁每每在人后终于无法掩饰,骤然剥现出里面最真实的血肉。
他从这样的施/暴行为中获得如饮甘露的心理慰藉和身体快/感,享受地听着齐雁轩发出惨叫瘫软下去……
他想起两人好几年前的初次偷尝jìn_guǒ,竟然还是在齐雁轩那个当公务员小官儿的爹妈家里。他突然抱住齐雁轩,剥掉对方裤子在猖狂的冲动下做了那件事。自幼被挤压在社会底层藏污纳垢的夹缝之中,这些年所遭受的冷眼嘲弄、所尝尽的刻薄酸楚,在那一刻终于以操了有钱人儿子的方式得到无法描述的强烈满足感,也令他从此嗜虐成瘾,欲罢不能……
在血液里横冲直撞的隐秘的暴虐因子经过这趟很合适的发泄渠道,就好像随着射/精那一下子的爽绝感,也暂时烟消云散了。
每回完事后,陈瑾一定会懊恼后悔,赶忙把齐雁轩从地上抱回来,往对方耳后流汗的地方用力亲了几下:“媳妇,我送你回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4章 微服私访
第六十四章微服私访
第二天, 凌总率领的一行人特意睡了个懒觉, 专门等到荣正街的早市时辰已过才赶过去。
各路的肉贩子菜贩子、活鸡活鸭贩子与狗贩子,一早上的生意做得差不多了, 小捆扎成大捆地甩卖准备收摊。早点摊位前拥挤的人流也在某一特定时间像相约好了似的, 一哄而散,在这个城市并无明文规定但集体默认的上班上课时间忙碌地奔向各自安身立命的地方。
贩夫走卒们撤退, 留下一地菜叶鸡毛,荣正街各家店铺掀开门板,迎进从天顶洒下的一缕缕晨曦。凌河和严小刀踏着烂菜叶子, 又趟了一遍老城区这条大街的前街后巷,当然, 这回不是来品尝当地特色小吃,而是探路寻人。他们并不确定知晓, 他们要找的那些人物如今在社会夹层的哪个犄角旮旯避世谋生,甚至在不在世都不好说。
凌河尽管衣着随意恬淡,但这张脸实在忒扎眼,容易露相,旁人过目不忘。严小刀拿眼神示意凌先生:你就留在车里歇脚乘凉吧, 这种活儿得看老子的!
毛仙姑不仅脾气爽直,做事也十分利索,梳了个丸子头,穿一件赤着两条手臂的黑色紧身背心,走路拽得就像哪位横行三江地的大姐大今天心情好,到咱们荣正街回门的, 还故意袒/露后肩上一片蟠龙伏虎的墨色纹身!
毛大姐大嘴角咬着一根细长的香烟,自带八十年代港产片过江龙的气场,从某位店老板手里一把抓走了人家正打着一半的扑克牌:“哎,我说,你们店隔壁原来住的姓陈一家子呢?
“哦……不是你家隔壁?转过弯那条巷子里?
“姐知道陈九挂了,新闻里都讲了,腌成一挂陈年老腊肉,骨头都快烂没了。
“老子死了还欠了一屁股烂账,就敢不认账了?他们家欠着好多钱呢。
“他有儿子吧?老子欠债儿子还钱理所应当,他儿子藏哪了?!”
毛仙姑头脑聪明,碰对了思路,那店老板对于陈九死了好多年债还没还清的这种奇幻情节一点不感到意外,小声哼道:“儿子,确实有一个……咳,早就离开这条荣正街了,早跑啦还能留这里等债主打上门……”
毛致秀用指尖“啪”“啪”一声一声地弹着牌面,吐出优雅的烟圈:“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去?有眉目门路没有?
“小时候就不在这儿了?
“他家再没别的亲戚了?老婆也死了?”
店主语带不屑:“谁跟这户人攀亲戚?躲还都躲不及……谁去打听他家还剩什么……”
从往来商户口中能打探到的信息支离破碎,并非昔日老邻居对陈九一家有意袒护遮掩,而是表现出彻头彻尾的鄙夷与冷漠,就没施舍过关注和关心。一种与表面的热络繁荣对比强烈的冷漠疏离感笼罩着这条荣正街。这里的每个人都依附这条街而生存,又打心眼里想要跳出这个樊笼,想要改变原生的命运。
四五米开外的一道破木门槛上,坐着两个等活儿的中年扁担挑夫。大龄且长期单身的泥腿汉子,一定属于官方数据里那三千万剩男之列,这时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毛致秀,从胸瞄到腿。
“那小娘们脸还挺俊。”
“就是平胸,没奶。”
一根手杖突然搭在那两名挑夫身前,力道不大,但手快得让那俩汉子立时舌头打结住了嘴,严小刀眯眼闪进那二人视线:“诶,眼热啊?缺女人?
“这条街上男的这么多,陈九那混球挂了是死得其所,寡妇没再跟个谁?”
“俺们根本不认识陈九……”其中一个挑夫沙哑着嗓子道,“但俺听俺哥提过那人,他老婆以前也这条街上挑扁担的,养了个儿子,后来不知哪去了,可能没活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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