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来应该就是第二卷了。
过年好过年好过年好过年好,不想文的事情,燥起来!
☆、贺新郎
田庄里的下人到涛小筑去伺候时,推门只闻见一屋子的酒腥味,地上一堆酒坛子摔破后的残渣,旁边一片碗碟跌碎的狼藉。
少东家的脸色沉的像雷雨天的黑云,还冻着了似的衣领系到了脖颈上,包裹的特别严实。
仆人狐疑地望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是个晴日,田庄上虽然凉快些,但也不至于冷啊,但朱离甚少露面,他摸不清少东家的脾性,不敢随意搭话,只得紧闭了门窗,送上热水来供少东家沐浴更衣。
昨晚伺候的时候明明听涛小筑里是两个人,怎么现今一个人不见了,也不见少东家问上一句!
奇怪归奇怪,这仆人很懂得少言多动的道理,手脚勤快地伺候着,一句话也不问。
待要送田庄的客人们回去时,少东家已收拾齐整,连脸上的笑容都整齐又可亲,抱拳侃侃而谈,自如又潇洒,可衣衫的领子还是堆在脖颈上,生怕领口里灌风似的,系得很紧。
总有人为显机灵,小跑着送上一件披风:“少爷您别嫌弃,田庄上冷,穿着御寒。”
朱离脸上的笑意瞬时消失干净,语气淡淡地:“谁说我冷了?”
这话虽说不严厉,却惊得献殷勤的人一个劲的赔罪。
直到送完别人,朱离也走了,田庄上的人才松一口气。
朱离却弃了马车,捡了匹脚程快的马,一径骑了出去。此时清风拂面,已有一丝爽意,吹的他疼痛欲裂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清早醒来时先被宿醉后的疲倦与浑身的疼痛折腾地来了几分脾气,又发现不见了乌桑,接着便发现自己手腕上两道紫痕,之后又发现这痕迹不止手腕上有,他身上到处都有,还有些看都不能看的痕迹!
一件接着一件,他都不知道自己气的是哪一件,只是他平日里极克制一个人,也忍不住砸了杯碗菜碟!
可惜醉后他脑海里空空如也,对昨晚的事情他能起的都不是关键,关键的地方一点也记不起了。
可他再怎么醉了撒疯,也知道这一身青紫红伤绝不是自己能弄上去的,他还能给自己大腿上咬出牙印,嘬出红印子来么?
想起这来他又气又恼,又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
乌桑要是在他跟前,他难保不会一剑取了这人性命!知道跑,且算他乌桑识相!
及至进了徐州城,朱离才找出点别的事情来分散心神,不至于一直纠结昨晚的事情。
他先去给父亲挑了一方纸镇,给母亲挑了一只手镯,便又拐到了胭脂铺子里去。
他在这里买了几盒脂膏,耐不住掌柜的推荐,更拿了几盒脂粉口脂,又去开了许些当季滋补的药品,买了两件小玩意,带着这些东西去了徐州城西的朱唇桥。
他此番为着乌桑的事离家出走,一旦回去,父亲一定绕不过他,他便没有机会再出门了,他倒还记着当时乌桑躲进倚欢楼时和灵琪起了冲突,灵琪误以为自己中毒,他还答应灵琪要送解药上门。
后来证实□□是个误会,他也因诸事繁杂,无暇顾及灵琪,灵琪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只怕担惊受怕了一段时日,他得乘着还没被父亲逮住,去探一趟灵琪,解释当日之事,宽慰灵琪。
倚欢楼门前风景依旧,小径隐在竹林里,门口两盏风灯,白日里风灯灭着,门子反不如夜里精神,但看见他还是款款迎上来:“朱少爷好久不见!还是找灵琪倌人么?”
朱离点了点头,赏了引路的小童,径自去了倚欢楼后院。
灵琪听得童子说是朱离,一径奔到门口,殷殷叫了一声:“存之!”
朱离见他在门口立着,身上一件薄衫还未穿齐整,乌发倾泄肩头直到腰际,莹白的脸上只一层淡淡的粉,细而弯的眉毛飞入鬓角,真是眉目生翠,唇红齿白,当即笑着应了一声:“这次你气色倒好!”
灵琪高兴,笑得眉眼生春:“我很好!”他也取了些散碎银子赏了领路的小童,与朱离并肩进屋:“可是你却瘦了许多,黑了许多,外面一定很辛苦吧?”说着亲自斟了酒端上来。
朱离自灵琪手中接过酒樽,又轻轻放在了案几上:“有茶么?酒可不能再喝了!”
屋中伺候的童子见是朱离,早识趣地躲开了,灵琪又亲自泡了壶热茶端上来:“这是新得的白芽奇兰,存之你尝。”
朱离抿了口热茶,并未置评,只道:“我那日走时答应送解药给你,后来耽搁了……”
灵琪纤手一伸打断了他:“你后来不是让人捎了信来么,我没事!倒是存之你,大仁大义,破了十数年前的奇案,名声大振,我还未恭喜你呢!只是我这里的物件你想来都不稀罕,也就不拿出来碍眼了,只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朱离笑着抿了口茶:“外间传言不可尽信。”
灵琪闻言掩唇一笑:“你别过谦,能传到我这里来的,也算大事了!我听着他们交口赞你,心里不知多骄傲呢!”
灵琪说着却明眸一黯:“只是听闻你也历经艰险,险些丧命,我只恨身困此地,不能助你一二分!”他说地情意绵绵,温柔又怜惜:“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凶险?我听说是为着一本什么武术秘籍!”
朱离哼笑一声:“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了!”他看灵琪认真而好奇,不禁多说了两句:“那书是本剑谱不错,可我看了,根本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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