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可以。”齐叔扶着人,单手拧开门,然后就要一起进去,默影连忙出声制止。虽然对方的气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已经习惯,不但不讨厌还有些依赖,可是如厕这种事情再怎么亲密的人也会觉得尴尬吧。
“呵呵,几年不见小影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你小时候可是经常赖着要齐叔帮忙洗澡的。”齐叔见默影脸色微红,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因为对方不记得他而变得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着打趣道。
默影有些不解地看着齐叔。小时候?他们以前就认识吗?搜遍了脑海中的记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对方,还赖着要对方帮忙洗澡?会不会是对方错认了人,把他当成别人了,要不然以他造下的杀孽哪能在地府活得这般轻松?
齐叔脸上的笑顿时不自然起来,脸色也有些难看,嗓音不稳充满沧桑地道:“齐叔忘了你都不记得我了,又怎么会记得小时候的种种呢。”
默影抿了抿唇,把到嘴的话吞了下去,对方难受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对方和他并未有过交集,虽然最近这些时日承蒙对方诸多照顾,可是也不该出现这种情绪,像是身体里面住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与眼前这人很熟悉。他把门关上,顿时卫生间内暗了下来,只能勉强看清自己的手指。想了想,默影看了眼门附近的墙上,如他所料,上面有一个凸起的按钮,他伸手按下去,“啪”地一声响后,整个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让他猛地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待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才慢慢睁开。里面的东西又是从未见过的,他顿时犯了愁,哪个是茅坑呢?看起来都不像啊。他四处扫视着,猜测着,不期然地目光晃过身后的墙壁,有人!他猛地转身,身体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何人!”
与他面对面站着的人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戒备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默影拧紧了眉,很是不适应这个没了内力之后的身体,连有人站在身后都感觉不到,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不过心性强韧的他很快稳定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地注视着对方,散发着压迫感。对视了一会,默影发现有些不对劲,眼前这人越看越有种熟悉感,尤其是对方脚上穿着的鞋和刚刚齐叔给他穿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何人,为何站在我身后?”
对面那人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形状漂亮却有些苍白的唇紧紧抿着。
“小影,是在和齐叔说话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齐叔进来了啊,你身上每一处齐叔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齐叔在外面等着,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却又听不真切,不由得焦急起来,拧开门便进去了。
一进门便看见他担心的人正冷冷地瞪着镜中的自己,不解地问道:“小影,怎么了?放心,你的脸没事,身上也只是些皮肉伤,只是看起来比较恐怖并没有伤筋动骨,医生说情况好的话明天就可以拆绷带了。”
“他是谁?”见齐叔并没有去注意房内的另外一人,想着两人也许是旧识,默影问道。
“他就是你啊,你连自己的模样也不记得了?”齐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默影眼中露出迷茫,仔细看看确实是很像,只是比他年轻了几岁,右眼角下方少了颗泪痣。他抬起手摸向右眼,对面那人也抬起手同样摸向右眼,抬手的动作幅度、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默影这才发现对面那个无声无息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他不敢置信地抹上头顶,头发也变短了。这个人真的是他?可是死后的灵魂状态不应该和生前一样么?
“他是我?”默影迟疑地问道。
“是啊。”看对方这个样子,情况明显比医生下的诊断还要严重,齐叔不由得忧心忡忡。
“我是你照顾着长大的?”默影并不笨,相反脑子相当聪敏,要不然也不会被皇帝选中训练之后送给那人当影卫。只是一开始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死了,再加上这边的事物与以前接触过的有着天壤之别,便也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对面站着的这个人,与他很像的这个人,不得不让他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和听过的话语,默影努力控制着自己发颤的身体,艰难地问道。
齐叔点头。
默影像被雷电中了一般,楞在了原地。站了一会,膀胱传来的肿胀刺痛感让他缓缓回过神来,只是眼睛仍是没有什么焦距,看着齐叔,声音机械地问道:“哪个是如厕用的?”他的脑子到现在都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似乎遭遇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地发生了的事情。
齐叔连忙帮忙掀开座便器的盖子。
“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专家团在检测过病人只是失忆并没有其他重大病情隐患之后便启程回美国了,现在给默影做例行检查的是市人民医院的坐诊专家。
默影摇了摇头,人看起来很没精神。
“嗯,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结痂,我们帮你把绷带拆掉,这两天伤口最好还是不要见水,更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女护士的配合下开始拆起了绷带,那东西密密麻麻地缠满了默影的双腿和腰腹。
“年轻人想开一点,你要知道你现在好好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比起那些在空难中失去宝贵生命的人可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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