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给你打水洗洗。”李二听到自己嗓音沙哑的这么说道。
然后跌跌撞撞一边拎裤子一边扑出门去。
——此后数年,李二一直在为这句话懊悔,明明有其他更多更好的话可以在此时说。柳云青却总是时不时故意提起这茬惹他着急,尔后又一边笑一边安慰他说:“你已经很体贴了。真的。不骗你。”
李二从厢房里落荒而逃,扑到水井边后他开始努力平定心神。下..体的勃..起还没有消退的迹象,完全暴露在外的下.体摩擦在棉布缝制的贴身夏裤上让他浑身上下全都十分不自在。
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要担心是否会有人此时从外进来,也不记得厢房的门是否关了、柳云青是否会发现他的异样。他满脑都是柳云青白皙的胸膛和从脖子一路蜿蜒向下的青紫色吻痕,还有……
李二左手扶着井沿,右手伸进夏裤里握住发烫的尘.根。他希望迅速的解决掉此时的窘迫情况,勃..起太久已经让他感到疼痛。
太阳打在他的脊背上,上衣还没有来得及拉好,阳光的照射让他背上有些莫名的刺痛。
最终的释放比李二平时自己用手解决来得迟了很多。他满头大汗的抽出手,看着因为干活太多起了茧子的右手上,一些少到可怜的液体。
李二的身体向来很好,除非哪天泻火次数太多,否则不该是只有这点水一样稀薄的东西。
一切迹象都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不敢细想的事情。
“妈的……”
柳云青的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是个成年人了。之前与李二聊得那些,听起来似乎他比李二还要大上四五岁。他倒回床上,清晰的听见外面李二略显狼狈的喘息声。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也大约明白了李二这些天的怪异是为了什么。
下.身隐秘处的疼痛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烈,远比受伤时好忍耐了许多。虽然李二昨晚酒后粗鲁蛮横的反复了数次,可似乎还有些手下留情。伤腿处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重新把夹板系好就可以。
柳云青捂着脸苦笑起来。
“真是活该。”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李二才站在门外轻轻叩门。
“小柳哥,我烧了热水。澡盆在院子里,你出来洗澡吧……我到楼上去。”他的声音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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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
那两天李二都没有做生意。
他当天下午就把许大夫找来,重新给柳云青检查了腿伤的夹板。幸而年轻,恢复得很快,再过十天就可以下掉夹板了,虽说暂时还不能跑跳,但是这阵子先用拐杖助力,走路是完全没问题了。
许大夫还笑眯眯的拍拍李二的肩膀:“还是李老板你家伙食好啊,骨头断了都养得这么快。”
李二苦笑着补足了剩下来的诊金。
“不过,柳公子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不像是跌断的腿,倒像是被什么利器砍的……断口处很整齐,虽说看着吓人,但是接骨简单、恢复得也快。”许大夫一边把银子往怀里揣,一边问。
“被我师弟用剑斩的。”柳云青愣了愣,如实答道,“还好腿没被斩断,不然就真要瘸了。”
“嚯……”许大夫听了都一怔。
“你不说……是和家人怄气?……”李二匆匆把许大夫送走,折回头来犹豫了半晌还是问了。
“我自小和师父一家住在一起。”柳云青简单的答道。站起身扶着拐杖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李二想扶住他,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走走,浑身筋骨都要睡烂了。”
“小柳哥……我那日……你只当是被狗咬了……”
柳云青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你那晚是喝多了酒。算了。”
李二张了张嘴,只得由着他在院子里转悠。
这几日李二自己除了饭点会回来做些饭菜与柳云青一道吃了,其他时候都不肯留在店里。柳云青不肯提那日的事情,李二也没得厚脸皮再提,可是又怕面对他,便日日躲在外面。他甚至想,要不花俩钱去窑子里随便找个姑娘。
大概是一直没结婚,自己才会变得这么古怪的——李二每天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不停地这么对自己说。
至于找姑娘么,他当然是舍不得钱的。
他只有不要钱的五姑娘……
“妈的。”
远近街坊都知道李二最近没做生意,成天在外面瞎转悠。江湖传言:李二这么抠门贪财的老板居然会关门歇业,肯定是找不到老婆快得失心疯了。
打前几日起,周家三姑娘就不敢往永定桥附近晃悠。如今这般,更是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在路上总被人指指点点,可真寻着目光看过去,那些人又都低头各自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李二长的阔肩蜂腰,家中小有些钱财,衙门几个当差的皂隶衙役又都是他爹当年出征漠北的战友——远近街坊没人敢招惹他,当面给他难堪。
一日早上,李二突然想跟着鸭倌老刘出门逛逛。便丢下些碎银子在柳云青房里,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跳上了老刘的船。
他这几日没进刘家的光鸭,老刘虽说有些觉得奇怪,不过也不是爱多嘴的人,便欢欢喜喜的接待着李二上船来玩。
江宁县离金陵不远,顺着秦淮河一路过去也就大半天的功夫。老刘家两条小船轻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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