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西堂申鸿刚躺下,就听到楼下河水中传来“噗通”的声响,急忙蹦下床,艰难的走向窗户,水面上泛起一圈圈大型涟漪,涟漪的中央冒出一串水泡。
什麽掉进河里了?
这是西堂申鸿的第一反应,过了一会儿,湖中央浮起一人,是梅璟瑄!
难道是下去确认那小宠物死了没有?
梅璟瑄从水中爬上岸,拎起湿漉漉的衣角,忽然感觉到什麽似地,向西堂申鸿所在的窗口看来,西堂申鸿与他四目相对,对他勾勾手指。
却迟迟不见梅璟瑄反应,再细看去,西堂申鸿发现,梅璟瑄看的似乎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窗户?
窗户上有什麽?
西堂申鸿刚想将头伸出去一看究竟,就见梅璟瑄扬手,有什麽反射着月光的东西破空而来,紧接着,鲜红的液体喷了一窗,将苍白的窗纸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梅璟瑄脚下轻点,踩着墙砖,飞身而上,落在西堂申鸿的窗台,伸手从打开的窗户後面取下一只已经血浆喷散的蛇来。
西堂申鸿惊的双腿微动,本想後退,却被沈重的脚镣绊住,跌倒在地。
“水蛇,有毒,小心点。”梅璟瑄将蛇的尸体扔进河水中,将脏兮兮的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笑问西堂申鸿:“你找我?”
经过几日的相处,梅璟瑄对西堂申鸿倒是很有好感,只是碍於齐宣棣在场,不敢太过放肆而已。
“嗯!”西堂申鸿点点头,指指水面,明知故问道:“你刚才干什麽去了?”
(14鲜币)第30章 愿赌服输
第二天清晨,齐宣棣在房里吃完早饭,神清气爽的去敲西堂申鸿的房门,发现下人们送来的早点放在门口的地上,没有动过一口。
“西堂申鸿,西堂申鸿,开门!”齐宣棣推了推门,从里面闩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里面有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传来,西堂申鸿的声音隔着门板幽幽传来:“你身後有人吗?”
小王爷警惕的看看自己四周,确定无人後才警惕的问道:“没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门从内开了条细缝,却不见人,齐宣棣端起早饭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西堂申鸿在搞什麽花样。
齐宣棣刚进来,门就被从内关上,他回头看去,西堂申鸿正站在门後上门闩。
“你干什麽?”齐宣棣把早饭放到桌子上问道:“怎麽也不吃早饭?”
“吃什麽?我可不想这副模样被人看到!”
西堂申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不可否认,他真的饿了,随手捏起一块云片酥放进嘴里,对齐宣棣挥挥手道:“跟我来!”
绕过屏风,西堂申鸿的床褥上赫然坐着两个正谈笑风生的熟人。
齐宣棣的脚步顿住了,平生第一次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刚一转身,就撞上了西堂申鸿轻蔑的视线,西堂申鸿朗朗开口:“王爷可是武林标榜,皇室血脉,江湖上一诺千金,朝廷里一言九鼎,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吗?”
“是是是!”小王爷狼狈的边答边退。
“多谢盟主借令牌一用,昨个儿夜里,我已经连夜给各大门派发了书函,十日後,武林大会将在此处如期召开,这一切,还要多谢盟主!”梅璟瑄从床上站起来,恭敬的将盟主令牌递还给齐宣棣。
齐宣棣气哼哼一把扯过令牌,死死盯着他旁边那人道:“所以,你就过河拆桥,如此报答本盟主?”
“哪里哪里,齐兄,小弟是为你好,你懂得!”梅璟瑄风凉的拍拍齐宣棣的肩膀,齐宣棣皱眉,懂你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梅璟瑄与西堂申鸿都相信,床上那只小宠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齐宣棣赤红着眼,发现每次遇到这只傻龙,他都被坑的特别惨,这哪里是他的守护神,这根本就是只衰神好不好!
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猛地提起少年的领子,哆嗦着牙根,怒喝道:“你头发呢?”
少年无辜的摊手,笑的万分和善:“我哪里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啦,而且还发现睡在水底,好舒服呢!”
“梅璟瑄。”齐宣棣开口:“带西堂申鸿出去。”
“你要干什麽?”西堂申鸿觉得小王爷似乎真的生气了。
“清理门户!”
齐宣棣语毕半晌,仍不见两人动惊,不禁回过头来:“你们还有事情?”
西堂申鸿向前一步,陪着笑脸,将齐宣棣的手从少年的领子上掰下来,献媚的笑道:“王爷,那您看,是不是先把咱们昨晚的账清了?”
齐宣棣一怔,昨晚两人的约定,如果这傻龙少一根头发,可是可是……
狠狠瞪一眼床上的青衣少年,齐宣棣质问西堂申鸿:“该不会是你把他头发剃光的吧?”
西堂申鸿赔笑:“就怕王爷有这样的疑问,申鸿专门请了璟瑄来作证,今天早上青青来敲门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嗯嗯,是啊,齐兄,我是证人哦~”梅璟瑄坏笑着,指指自己。
“青青?”齐宣棣皱眉:“谁啊?”
两人一起指向齐宣棣身後缩在被子里的青衣少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宣棣捂着肚子笑翻在床上来回打滚,指着身後的少年一个劲的叫:“青青,青青,哈哈,你不害臊,青青,哈哈哈哈哈──”
老龙任是脸皮在厚,也被笑的撑不下去了,伸出爪子拍拍齐宣棣的脸颊:“有什麽好笑的,你再笑一个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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