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苏牧受了他两个娘的影响,心是软得很,但骨头却不是软的。苏家子,不可屈膝求生。
若是在一切发生之前,他并不认识凌琛,凌琛只是新入门的师弟,未来的主角,以及可能黑化的危险人物,苏牧可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去抱大腿,然而……苏牧几次三番地被捅刀子,就算侥幸没死,那也不是不会痛,不是没有心理阴影的。
主角虐我千百遍,我待主角如初恋……呵呵,那是渣贱文吧。哪怕小初改名初恋了——苏牧想,那也只会是人不如狗!主角是个渣,他却不是贱啊,主角虐我千百遍,那自当是……先记下来,日后再说。
谁都不知道,谦谦君子的苏师兄,此刻内心正一脸酷炫狂霸拽。
才回宗没两天的苏牧,施施然又闭关了。他不是软蛋,可也不是蠢蛋,战略性撤退,这个是没错的。苏牧可没忘了,凌琛一步步走上巅峰直至黑化的路途中,遭的罪一点不少,他只要暗搓搓地旁观就够解气了。
瞧着吧,凌琛是凌琛,苏牧是苏牧,这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搭不上。天极宗拿的也不单纯是反派设定,还能算主角一部分金手指呢,比如同样护短的执法长老,比如未来主角能遇到的已飞升的某位老宗主。
所以在凌琛看来,毁了天极宗,还不如说是拨乱反正,刮骨疗毒?
这个世界啊,到底是强者为尊。
如果一切按着书里发展,又没有出现几年前那样的意外,那个反派师兄或许应该是玄天峰的吴长老的大弟子。
会被写成反派,必然是有着让人一看就讨厌的某些特点,苏牧自己也不喜欢玄天峰那群家伙高人一等的态度,都是九大峰的,都是内门弟子,也只有那个吴越,回回想让他当小弟……哦,对了,吴长老似乎是上一任已坐化的宗主的直系血亲。
死了的人影响力再大,怎么能同还活着的人来比。
“小初,我说你好歹也是只灵兽,不吃东西应该也出不了事吧。乖乖和我待在这里,过上一年半载的,那煞星就该忘了我了。”苏牧往自己的洞府上加了几重禁制,把最容易惹祸的小初也拘在了里面。
“幸而,师父平日只爱炼丹,又差了辈分,同凌琛也扯不上关系。”苏牧眼底藏着戾气,他想,要是他最在意的那些人受到了威胁,那即使违背自己的原则,背上良心的束缚,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先下手为强杀了凌琛。
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赌,可以拿自己的东西去还债,却不能容忍师父有一星半点危险。苏牧并不是狠不下心的人。
能够两不相干,也好。昔日所受之苦,只当是自作之孽,他苏牧还尽了,算是求个心安。
一闭关就闭一辈子是不可能的,苏牧甚至都没有坚持个三年五载。
早先本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因着凌琛一事心境动荡,坚定本心,苏牧结丹的契机就出人意料地这么来了。修习的是极品功法,本身资质又绝佳,平日练功从未偷懒,一贯的稳扎稳打,结丹时更没有遇上凌琛那个克星,他这回过得比筑基时还要顺利。
灵气在苏牧体内迅速地汇聚,涓涓细流涌向丹田,连带着四周木系灵气也是越发激荡,及至丹田处有一金光耀耀的丹丸慢慢成形,苏牧也终于睁开了双眼,舒缓地喟叹出声。
只经了这一回,他便有种脱胎换骨之感。事实上,每逢境界突破,所修炼的法门都会自主地利用多余的灵气为他洗筋伐髓,大境界的突破更是让他受益匪浅。
半空中传来凤鸣,漫天彩霞衬着一片繁花似锦,比不上设定中凌琛结丹时动静大,也算得上是罕见难得的吉兆,宗内同辈之中再无可比之人。
苏牧没有自得,比起主角他可不是差得远么。于是当下便继续闭目打坐,略略稳固了一下修为,再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才抱起委屈的小初,踏步迈出了洞门。
禁制一解,他身边就簌簌地落了一堆的传讯纸鹤,足以让人看出他的好人缘了。
说是不自得,苏牧还是很乐意去自个儿师父面前表现表现,赢两句夸奖,再让师父好好得意一番的——即使赤霄真人的教导,永远都是仗着苏牧功法特殊,恢复力强就下手狠揍。
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了什么进步,往往是希望第一个告诉最亲近的人。现在结丹天象这么引人注目,第一个告知就没必要了,苏牧还是希望能第一个去见师父,然后告个假接个小任务往凡俗界去,他寻求突破花了不少时间,是该去看看了。
然而所有的好心情都在看见守在洞府门前那个人时毁了。
苏牧简直要气得胃疼,偏偏还不得不端出一副笑脸来,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地问,“真是巧了,凌师弟来此,可是有事寻我?我欲往赤霄府拜见师父,若无要事,不若延后再谈?”
凌琛深深地看他一眼,三两步和他并肩,“无事,师兄结丹,师父让我前来祝贺。”
不知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凌琛太没眼力见,他还没来得及客气两声,就听凌琛继续说道,“我也去赤霄府,师兄应不至于嫌我同行吧?”
“只是结丹罢了,修真一途,还远得很。”苏牧慢慢放松自己,决定了把人当陌生的普通的师弟,他也就拿捏好了分寸,不远不近地领着人往前走,“凌师弟方入仙途,就有如此成就,执法长老收的好徒弟。”
别的不说,凌琛这时候就有筑基期的修为了,苏牧先入修途,时有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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