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安德烈低声道:“把手伸出来。”夏尔特疑惑地看着他:“干什么?”
“把手伸出来就是了。”夏尔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握住伸过来的手掌,用刚才的药酒细细擦拭完毕之后,才用扯下的布条包扎好。看着打成蝴蝶般的布条,夏尔特嫌疑地看了一眼:“真丑。”然后看着又轻笑了起来。
“丑也比感染好。”安德烈微微仰起头,皱眉道:“我觉得这个地方连空气都不安全。”
“安德烈……”说了一半停住了,等了一会儿在注视的目光下才接着说了下去:“你是找我的吗?”
也许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触动了某一根神经,安德烈轻笑着靠近,捏住他的下巴:“律师先生打算怎么报答救命恩人?”
略显凌乱的发垂在额际,被利爪抓过的痕迹还糅杂着深红,深刻的轮廓此刻曲线柔和,泛着温润的光泽,习惯性上挑的狭长眼帘总给人过于凌厉的感觉,这时放松下来,略显尖利的凤尾落下淡淡阴影,令人惊艳的漂亮,完全是自中古阴郁城堡中走出的公爵,獠牙隐藏在优雅的外表下,让人只愿沉溺在那金色的水波里。荡开的调笑让画面一下子生动起来,夏尔特不由自主伸出手。
锐利的指甲触碰到伤口,带起火燎般的刺痛,安德烈本能抓住了伸过来的手。手被抓住的人没有挣脱,反而凑上前,鼻尖几乎触在了他的脸颊上。
轻柔带着热度的呼吸近在咫尺,安德烈望着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一亲芳泽的想法立刻在脑海里冒了出来。作为行动派,他立即将这个想法付诸实现。扣住对方下巴的手一使劲,两人的唇立刻撞在一起,唇齿相贴,毫不客气地入侵,朝着更深的地方探进。
变换着不同的角度缠吻,手指插|入发中,压制的力道扯得头皮都在发疼,顾不得许多,只知道疯狂掠夺,晶亮的津线消逝在互相蹂|躏的唇际。亲吻着已然红肿的唇角,顺着滑到敏感的耳后,背后的衣料立刻被揪紧。
双手撑在两侧,掌心下的冰寒触感让安德烈犹豫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就在他打算就此结束时,下唇却被咬住,似有若无地舔舐着,并不流通的湿热空气里,理智显然不适合这样的时刻。
原先的主动变为被动,夏尔特双手绞紧了压在身上的人的布料,感到自己的舌被粗暴地吮吸着,带起一阵电击般的颤动,挣扎着想要喘息时,更浓烈的进攻接踵而来。
线条柔韧的脊背上令人迷醉的唇自上而下,胸口因它的移动而上下起伏,双手胡乱揪紧了地上的杂草。寒意阵阵袭来,几乎贴在地上的脸却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堕入纷乱的草丛里。脚踝被抓住立刻往两边分开,已然湿润的手指抽出之后,烫如熔岩一般的火热立刻长驱直入。
“啊!”瞬间被填满的惊慌让夏尔特短促拔高了声音,趴伏在地上的身体被寒冷侵袭,体内却是火辣辣的刺痛,完全极端的矛盾让他不由自主弓起了身躯,或许是想逃离寒冷的地板,却让已经深入的烫热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随着一次次撞入,痛楚也越加强烈,身体越绷越紧,挺立的前端被迫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带起一阵虐痛的快|感。夏尔特大口大口喘气,极端的折磨让他几近窒息。直到虐痛的前端被温热的掌心包裹,愉悦开始随着奔腾的血液蔓延全身,这才无暇顾及痛楚,只剩下燃烧每一根神经的疯狂。
慢慢适应,频率也随之加快,几乎产生了被顶穿的错觉,几近残忍的研磨,积蓄的情感如惊涛骇浪铺天盖地,无从躲藏。
渐渐地,苍白的脸庞褪去病容,取而代之的是既痛快又快乐的表情。
身体一翻过,折叠的双腿贴合着温热的腰身,酸麻顺着脊椎慢慢攀爬,几乎流传到身体每一处。突然的猛烈推进让夏尔特仰直了脖子,躯体也开始扭曲,完全被掌控的陌生感让他莫名心慌,双手紧握成拳,一抹诡异的血色自眼瞳深处开始散开,焦躁如同热流无法宣泄,而就在他双拳即将以凌厉的攻势挥出时,湿润的眼角却落下了温柔的亲吻,紧接着是鼻尖,唇角,令人无法不沉沦的缠吻。
四目对上,映入夏尔特眼帘的就是安德烈炙热到令人心惊的目光,如果能拥有这般施暴般残酷的爱,就算被延烧的火焰完全焚毁,恐怕也有很多人甘之如饴。
汗湿的胸口不是白皙的顺滑,枪伤留下的伤痕深刻到无法让人忽略,手指按住伤痕的边缘,感到疼痛的夏尔特想要抓住肆虐的手,伸出的手臂上也有着数道细长的划痕。
这是两场意外的烙印,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不顾安危,不抱任何意图挡在他前面。
终于呼出一口气就被顶到最深处,腰被紧紧扣住,几乎绞痛了内脏的深度,夏尔特一口咬住压下的肩膀,半分没客气。
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撩动着,修长的脖颈几乎都快扭断了,“啊……”
每一处的褶皱都被撑开了,想容纳所有,但又害怕这几乎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力道,止不住的液体滴落下来,粘稠成一片。负伤的腹部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再次撕裂开,红白相间,完全对比鲜明的色彩。
一起登上巅峰的时刻,安德烈朝着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落下亲吻,以最虔诚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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