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痒痒的,有湿湿的黏糊糊的感觉,在醒来的第一刻,钱军的神经中枢就传给了他这一信息,下一刻,他就看到一条翠绿色的小蛇挂在他的胸口上,不到一寸大小的头粘在他的胸前的乳粒上,还不停的用蛇信舔着那个地方,留下一滩口水,小小尖尖的乳牙在不停的摩擦着那个点,给人痒痒的感觉,大概是感觉到身体的主人醒了,还抬起头冲着钱军扬起傻啦吧唧的亲切笑容,当然如果蛇这种生物可以微笑的话。
钱军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小蛇绿豆大的小眼,然后很是迅速的狠狠的一把捏住蛇的七寸,痛的蛇松开小口,耷拉着头挂在他的手上,一双绿豆大的小眼挂着两泡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仿佛在控诉着他的残忍。
若是钱军是这么容易心软的生物的话,他也不会跟钱裕景冷战了八年了。不过,母子天性这种神奇的东西可能还是存在的,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就是他那早夭的孩子,所以他没有把这条小蛇拿到砧板上切成三节煮汤喝,而是随手一甩,就从五楼高的窗户边扔下去了。
小蛇以自己为蓝本在空中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抛物线,还有加速度,以它小巧玲珑的身体在经过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仍然在地上砸出了“砰”的一声,即使这是一只皮糙肉厚耐操耐磨的诡异生物,它仍旧疼的在地上打滚。
呜呜,好疼,呜呜呜,妈妈不要我了,呜呜呜呜,我被抛弃了。
扔完未知生物之后,钱军从床前抽出一张纸擦擦胸口,睡完一觉之后,他的心情好多了,摸摸平平的肚子,也不会再有难过的心情了,命里有时终须有,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走了也不必太可惜,生活仍得继续。
况且这孩子来得太快,走的也太快,有些东西还来不及感受就没了。
想到昨天钱裕景说,今天要送他去医院检查,就算他不想去,估计某人也会来亲自押送他,所以在家呆着就变得很傻乎乎了,不是吗?
收拾好东西,戴着一顶棒球帽,极力抹杀自己的存在感的灰色衣着,钱军就这么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钱军还是被无所不能的兄长大人逮着来到医院了,钱军不快的板着一张死鱼脸,听着医生问:“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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