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郑重磕了一个头道,“恳请父皇为儿臣和张小丘赐婚!”
顿时满座哗然。皇帝整张脸愣是被气了个通红。
太子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讶神色,更别说别的朝廷大臣了。皇后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眼中微微带点得色。
皇帝手指有些发抖地指着玄溟道,“你个不肖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玄溟却不为所动,像副硬骨头一样,“父皇金口玉言,不可收回。”
皇帝一下捂住了胸口,枯瘦的身躯像风中残烛一样微微颤抖起来。身边的太监连忙上前给皇帝喂了几颗药,底下的大臣耳观鼻、鼻观心,心中都有了几分盘算。
玄溟看着御座上的父皇,心中竟微微有些诧异,曾几何时,他那高高在上、不可撼动的父皇,竟也显得这么的脆弱了,那和他甚为想象的容貌也完全萎缩了下去,只看得见衰败和腐朽,和他身上的铁血看起来竟也再无半点相像之处。
御座上一团慌乱,皇帝微不可闻地气声道,“摆驾回宫”。
御驾才离席,便只见对面的湖里传来一声“噗通”的落水声,丝竹声顿时停下来,整个宫宴显得越发的安静,皇后嘱咐太子主持宫宴然后起驾回宫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
众人的眼神都不禁朝对面望去,却又听到更大的“噗通”落水声,这次他们都瞧清楚了,却是张小丘自己往湖里跳的。
玄溟掀倒了席案,急忙起身飞去,还未赶到湖边,众人便见到一只毛茸茸的胖鸡在湖面上费力巴拉地扑腾着翅膀,爪子上还抓着什么,离得远了看不太清,好不容易将爪子上的东西放到了靠近宫宴的湖边。
离得近的大臣和侍卫心里骇了一跳,那毛鸡爪子放下的竟是个两三岁的小娃。
这时张小丘也爬上了岸,坐在地上喘着气,身上衣衫都湿透了,离得近的大臣瞧着他的眼光更有些不对劲起来。
玄溟将自己礼服的外衣脱下来罩在张小丘身上,却见他立马一手拽了下来,玄溟眉头微皱,只见张小丘用外衣将那小娃包了起来。
玄溟微微哼了声,心里的不快才稍微少些,又脱下自己的中衣给张小丘披上,张小丘瞪直眼瞧着玄溟只着里衣的身上,有些结巴道,“景、景王殿下,您这样穿着待会出去合适吗?”
玄溟不屑地哼了声,“这夏天晚上燥得很,正好凉快。”
近些听到的大臣眼角不禁抽了抽。
张小丘将那小娃抱在怀里,那小娃生得玉雪可爱,但是瞧着身子骨有些弱,掉进水里受了惊晕过去了,张小丘抱着他轻轻拍了拍,才堪堪转醒过来。
这时只听到一声尖利的妇人拖长了声道,“我滴儿,我滴儿啊——!”只见一团米白身影窜过来,一把将那小娃夺过来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声音尖利地哭了起来,这小娃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声音细细地叫了声“娘”,也在那喑喑弱弱地哭起来,看起来还蛮让人心里难受。
这时一名武官急急上前来,半抱住了那对母子,担忧道,“婉娘,你与宝儿怎么到这了?”
那妇人看见来人,像找到了主心骨,方才失控的情绪方才平稳些,柔柔地叫了声“相公”,眼看又要莺莺转转地哭去了。
这武官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庭广众之下,还在王宫之内,被这么多同僚看戏似的围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还未离去的皇后迤迤然走来,尊贵又带着些慵懒的声调道,“段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武官急急起身与皇后行礼道,“回禀皇后,这是贱内与小儿,冲撞了皇后,还望皇后恕罪!”
皇后在那对母子身上转了圈,又在湿哒哒的张小球身上看了几眼,虚虚晃过玄溟,又看向那对母子道,还是那副高高在上慵懒的调调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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