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才看到那女人的名字是~沈子欣。
他回忆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哪见过。
他突然想起来,这就是和萧山吃饭很开心的那个女人。
若是他有心脏病,或许现在他早就死了。
可是他没死,不缺胳膊不缺腿,依然很自在的呼吸,生长,思考。
一瞬间大脑像是缺了氧,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的笑。萧山看着那人失魂的神情,很满意的笑了。
他等着,等那人的意识恢复。
可是这个等待好像太长了点,那人一直是那副表情,好像灵魂去了另一个时空。
他有些扫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盯着那人的眼睛,满是鄙薄的笑了笑,“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是你哥郑邦求我,我才答应的”。
他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任谁都不会把他和曾经的那个“萧山”联系在一起。
他像是意犹未尽,“怎么样,劲爆吧”他满是期待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扫兴。
“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亏我演了这么久”他说着像是有些委屈,站起来,睥睨着郑令。
看他毫无反应,便将那张“纸”放进兜里,转身走了,那身影当真是一个“洒脱”。
第21章
郑令一脸颓唐的坐着,心中从未有过的酸楚。只觉得全身哀毁骨立,有一种摧心剖肝似的痛。又觉得心中燃起一股无名孽火,搅得他肝肠寸断,透骨酸心。
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终究敌不过“人心叵测,世态炎凉”八个字。
那人不就是为了让他后悔,让他心凉吗,不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吗。
他静待时机,就为了光明正大的摆脱他,他做的这一切好像也这么的顺理成章。
他说过的那些话,只是让那人更加的下定决心离开他吧。
虽然不过是进了一次警察局,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他不在乎;可是现在却觉得万念俱灰——因为他最在乎的狠狠抛弃了他。
真是可笑,他又想,自己可真是可笑。竟然将自己投入到了一份不可能维系的感情,还想要从中得到些什么,真是可笑。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失败的交易。
失了自己,也失了心。
下辈子一定要做那人的心脏,最起码我若停止跳动,你也不能独活。
郑令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拖了这么久,郑令不知是好是坏,郑定州也再也没给他带过什么消息,估计还在生他的气,他反倒不在乎了。
怎么样都行,总之一切快结束就好了。他实在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萧山那冷入骨髓的声音,搅得他心灰意冷,惆怅百结。
终于郑令的案子要开庭了,看着庭下坐的他的父亲,他的哥哥,他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神色。只是听着法官一个一个的传唤证人,又一条一条的的宣读法律条文,郑令始终一言不发,只有他的辩护律师义正言辞的替他辩护,那律师逐一寻找着条条“罪状”的漏洞,一副饱经沙场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这一行的顶尖人物。
台下他的父亲和哥哥心里也不好过。
郑定州不知找了多少人,才终于有一个干部敢收他的礼,他还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干部的职位不是太高,好多比他高几级的干部都不敢跟他保证,那个人却拍着胸脯,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姿态,郑定州其实也并不放心,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份。
事成不成听天由命吧,他郑定州也是个从不低头的人,没想到,只一个小小的案子就搞得他心力交瘁,疲于奔命,只在心里祈求,但愿郑令这小子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今后不要再惹出事端,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最忧心的还数郑邦了,为了让郑令这次彻底没有翻盘的机会,他的确求过萧山。
郑令和萧山的事他也略知一二,也是他将这件事捅给他父亲的,本来以为父亲会怒不可遏,甚至一气之下跟郑令断绝父子关系,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公司了。
可是事情却与他料想的不同,父亲知道后也只是认为郑令玩心大,恨铁不成钢,只是扼腕哀伤自己教育失败,却丝毫没有提别的事。郑邦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错了,这件事不但没影响郑令在家庭的地位,还让父亲对他多了一份防备之心,对他也有些疏远。
他情急之下找了萧山,那人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了他,当时他也没怎么怀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这次当真要赢定了,他也没想怎么样,以为只要让郑令惹上官司,关个十天半月就好了,父亲也会重新对他亲近起来。
可是他千想万想还是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过后才明白,郑家是让别人给摆了一道,让别人给算计了,他想找到萧山,教训他一顿,可是却晚了,萧山已经不见踪影,人间蒸发了一般。
看着父亲每日憔悴的面容,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将事情说出来,但又不得已的咽了下去,他好几次都给萧山提供过帮助,这些是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只要萧山不说,想必别人也不会知道。
如今郑令在那小小一隅里失魂落魄,肝肠寸断的样子也令他有些心惊,一向处乱不惊的郑令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他想起小时候的郑令,总是很活泼,很聪明,很会讨人喜欢,大人们也总是拿他俩进行比较,但他总是反应比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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