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上追问道:“关于知秋堂,想必爱卿还掌握了其他重要的情报。”
众人均有些惴惴不安地期待着叶迁的回答,却听叶迁道:“臣只是最近处理事务时多次见到知秋堂的名字而略微警惕,大胆臆测罢了,说不定它也不过是不值得兴师动众的小门派而已,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点了点头:“朕考虑一下,稍后再做定夺。”
其后讨论的问题,叶夕大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不变的只是,每当皇上说出“爱卿”这两个字来的时候,他的心就会随着颤一下,然后从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羞愤。事情无法解决或是很容易定夺的时候,皇上都会最后问一下叶迁的意思,人人都道叶迁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智囊”,但是叶夕却发现,除了极个别的事情叶迁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外,其他时候他都是在附会着别人的说法,甚至有的时候叶夕会觉得那样的决定是不明智的,可是叶迁却说“臣没有意见。”
叶夕觉得一切都是怪怪的,他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明白人心险恶,习惯了人前笑脸,但是今天朝堂上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舒服。当“退朝”两个字被李公公高声喊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很想现在立刻跑回去向文疏一诉满腔的不满,可是一想到文疏,他的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虽然当时答应他不娶余碧瑶是一时情急,但是文疏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个愿望来的呢?如今约定被迫作废,文疏会不会生气?昨晚本来就惹他生气了,现在竟然要在五日之内成婚,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大家鱼贯而出后,各自散开,余晋和叶迁、叶辰立刻被围住了,叶夕走上前去,大家立刻纷纷转向他向他祝贺连道“恭喜。”叶夕一一道谢。
叶夕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很想问叶迁或者叶辰关于“爱卿”的问题,但是叶辰如无意外每天下朝后都要直接去处理公务;叶迁虽然相对自由些,但是皇上却突然传口谕让他折返去御书房,叶夕虽为父亲担心,然而无计可施也只好自己先回去。
刚出宫门,却听有人唤住了他,叶夕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子少保贺记真,如今身为太子洗马,叶夕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贺大人”,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贺记真已过不惑,久得太子信任,做事谨慎,也得皇帝器重,如今叶夕算得上是他的下属,他有心提携叶夕,见叶夕欲往回走,便出声喊住他,走近了道:“叶洗马这便回府吗?”
叶夕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来:“五日之期即可就到,父亲大哥政务繁忙,我不得不自己先去准备着,总不能委屈了余小姐。”
贺记真露出了然的笑容道:“先恭喜叶洗马了,只是此事虽急也不在这一刻,还是先去拜见一下太子,拜会一下同僚们比较好吧?太子体恤下人,定会准你五日之假的。”
他这么一说叶夕才恍然明白,自己,已不是可以随时随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了,要按时点卯,还要任太子随叫随到。叶夕笑笑:“多谢大人提醒,还请大人引荐。”
贺记真满意地点点头,叶夕很上道,他颇感欣慰:“以后都为太子尽心尽力,大人不必客气,随我来吧。”
太子姬文浅也是长皇子,年过而立,早已隐隐有了帝王之相,此时他正在皇后宫里对皇后百般劝慰:“母后,父皇迷恋她,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即使她被封为皇贵妃,见了母后还不是要请安问好?”
皇后在今上还是荣王的时候,就已是荣王妃,后厚帝传位今上,育有嫡长子的她自然而然被封为皇后,但是最近这一年多来后宫之内多有攀附成贵妃的,俨然她已是这后宫之主了,贵为皇后的她如何能够不气?“她年轻貌美,皇上对她百般疼爱,日日宠幸,如今又怀有身孕,更是受尽宠爱,若是此次怀的是皇子,母后怎能不担心?”
姬文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正要开口却听心腹宫人禀报皇上已下朝,李公公差人带了话来。姬文浅坐到皇后右侧,命那人进来说话。那宫人进来后,先请了安然后朝两人笑笑道:“李总管差小的替他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太子爷。”他也不卖关子,直接接着道:“圣上今个儿封了叶府二少爷太子洗马,估计一会就要去给太子爷请安了。”
姬文浅淡淡道:“李总管有心了,下去领赏吧。”那宫人道声谢,便退了出去。姬文浅见他出去后,转向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母后,您看,成贵妃再受宠,这太子之位父皇还是会留在儿臣这里的。”
皇后见他高兴,忙问:“你怎么这么有自信?这个叶府二少爷有什么神通?”
姬文浅笑笑:“所以说母后,您不该如此不问世事,这天下事多知道些总是好的。您可知谁是我大姬的‘智囊’?”
“自是开府仪同三司叶迁。”说出这个名字后皇后恍然大悟“是他的儿子?”
“正是。母后,您可知叶家世代为官,大姬每一个帝王身边都有一位叶家的臣子辅佐左右?先王时是叶尚斋,父皇身边是叶迁,儿臣身边想必便是叶夕了。父皇最忌讳皇子和大臣结党成派,所以即使儿臣也不敢公然与某大臣走得近,母后可知姬文轻为何受刺?”姬文浅轻笑一声,但是却不回答显然一脸疑惑的皇后,自顾自接着道:“那叶夕儿臣虽未见过,但是却是听过他的名号的。现在既然父皇将他安排在儿臣身边,母后以后便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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