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家里几代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拱手外姓,这种愧对先列遭人诟病的事,牧老爷内心是极其不情愿去做的。不找到一个精明稳重材优干济又知根知底的接班人,他也是不会将牧家基业交出去的。
作为宴会的主角,牧锦在礼节性地跟宾客寒暄问好后,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一边拿着香槟慢慢喝。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人们相互交谈奉承着,不时发出几声虚伪的笑,便觉得无聊极了。
目光在宾客间搜索着,牧锦在找一个人,请函早已发给他了,但也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到场。毕竟两年了,弟弟离开后,他已经两年没有再来过牧家了。
视线扫到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牧锦心跳漏了一拍,即使两年没见,即使只有背影,自己还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自己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那人。
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反应地走了过去,等到自己回过神来时,手已经拍上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身来,刀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深邃乌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无一不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褪去了以前少年的青涩,现在的他冷俊成熟,张扬着强势与优雅。
“小锦,生日快乐。”高天辰发现是牧锦在叫自己,面前的人看着长高了一点,身形虽不像以前那样孱弱却还是略显单薄,皮肤仍旧是白得少了些血色,连头发都和以前一样泛着浅棕。
看着牧锦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自己,高天辰发现他的眼睛跟牧泽很像,都大大的闪着如晨曦般的光,有种莫名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高天辰又一次想起了早已离开自己的爱人,两年来,牧泽一直活着他的梦境和记忆里,他保留了所有有关牧泽的东西,像是催眠自己爱人没有离开过一般。他不敢再去牧家,怕找不到牧泽,被无情的现实打醒。
看着面前这张和爱人相似的脸,高天辰魔怔般地抬起了手,轻轻拂过牧锦浅棕色的发丝,抚上他的脸。
在他手碰到的那一刻牧锦的大脑就已经当机了,猛地一掌拍开他的手,脸颊瞬间如火烧一般变得通红发烫。
“谢谢,那什么,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被他莫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也不懂对方奇怪的举动,只能狼狈地逃离了。
看着牧锦仓皇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刚刚把他当做牧泽的荒唐举动,高天辰内心着实挺过意不去。牧锦本来从小胆子就小又不爱与人有接触,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宴会后半场时,牧夫人找到了高天辰,说是牧锦喝得有点醉,去二楼房间休息了。他酒量很差,牧夫人担心儿子却要应付宾客抽不开身,请他拿醒酒汤上去看看他。
端着温热的醒酒汤,高天辰离开宴会厅上了二楼,一边走一边思考怎么为自己之前的唐突道歉。
二楼比起一楼嘈杂的大厅显得寂静多了,走廊尽头靠左是牧锦的房间。
不知怎么,空气中好像藏着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高天辰最初以为是屋子里点的熏香,可越靠近走廊尽头,空气中蕴藏的甜香便越来越浓,直到他推开牧锦房间的门。
甜腻的香味猛地充斥进他的鼻腔,高天辰只觉自己像掉进了深海,香气如巨浪一般淹没了自己。
身为ala,他也知道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甜香不是什么熏香,是oa的信息素。
牧锦发情了。
第04章
牧锦不知道高天辰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只觉得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烫的快要烧起来了,心跳越来越快,像要跃出胸膛一般。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大型的水晶吊灯,耀眼的灯光穿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晃得牧锦头有些发昏。许是酒劲上来了,自己本来就不胜酒力,没想到只喝了一点点也会有些醉了。
支撑着有些昏沉无力的身体,牧锦走到自己母亲身边,告知她自己有些醉了想回房。牧夫人见儿子神色略微疲惫,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失焦,心疼的端了碗醒酒汤给他喝下,才让他上去休息。
看着桌上的空碗,碗底还残留了一点淡色的汤汁,牧夫人双手微微发颤,局促不安地捏着裙角,精致平整的裙子被捏出了细皱的纹。 她做出了这个决定,下了一个赌注,是对是错也无法预料了。
快速穿过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关上房门牧锦就泄了力气,懒懒地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把沉重的头埋进松软的被窝。
床上摆着的泰迪布偶昭示着房间主人内心的稚嫩与孤单,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改不了这个习惯,只要手里不抱着什么就睡不着,真是幼稚啊,牧锦自嘲地想着。
不知怎么,牧锦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奇怪,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度包裹着自己,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体温变得越来越高,全身的血液滚烫得要将自己烧成灰烬一般。
是自己喝得太多了么,这酒的后劲未免也太大了,牧锦思绪已经很迷糊了,每呼吸一次,身体里的热度便上升一分。
直到高天辰来找牧锦时,牧锦的理智早已被炙热的血液烧掉了,浑身被汗水湿透,血气紊乱,呼吸急促,像是搁浅的小鱼在岸边难耐地扭动,昂贵的西服被他胡乱的扯开,领带丢在地上,露出了精瘦白皙的肌肤。
“小锦!你怎么会突然发情了?!”高天辰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oa发情的信息素强烈而浓郁,刺激得他有些手足无措。将难耐挣扎着的牧锦扶好在床上,打算出去买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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