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在屋里,整日想的是这几日的事,一件一件的,想到胸口一阵一阵的疼,我该怎么面对,楚琰对缪余的爱让我很嫉妒,他对她的笑,对她说的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让我嫉妒的发疯,总在想,如果当初是我跟他回楚国,那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煎熬。我不能去想,我想放弃了,该怎么办爹?我不是那个足够托付大任的人,我有我的感情,让我不能自拔的感情,这份感情使我没有接受爱的人爱着别人这个事实的勇气,我努力尝试了,却发现我做不到。
云儿说总待在王府里只会越来越闷,出去散散心或许会好很多,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出府去我叫“落花屋”的丫鬟去通报了楚琰,没等他回话我就带着云儿出了府。
我对槿州不熟悉,来过街上两次都还是晚上。原来,没有灯火阑珊的槿州城依旧是凡土,那如同仙境的夜晚像是海市蜃楼一般一眼而过。
不过如同川流的人潮与各异的摊位都昭示着楚国帝都的繁荣。
云儿紧拉我的手以防被分开。“小姐,这槿州城真是漂亮,还这么繁华”。
我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说道“楚国本就富有,槿州是皇城,自然更加热闹非凡”。
“好多人都在看小姐你呢!楚国难道没有美人吗?真是无礼!”云儿气愤道
“楚国女子以德为美,大家闺秀都养在深闺,大概没多少在街上的,我们今日出来太过仓促,衣裳没换太过扎眼,还是走吧!”
“回府吗,小姐?”
“嗯,回去”
正待我和云儿打道回府,街边突然传来殴打辱骂的声音,本不想多管,可那人群中痛苦呻吟的齐国口音清晰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我拉云儿走近,人围成了一个大圈,走近人堆一看忽觉心冷又犹如火烧的愤怒。
两三个楚人做商人打扮,正在殴打地上两个齐国女子,边打还边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围观人群都兴奋并得意的指责着这两个齐国女子,只听道“这些个贱妇,来我楚国还不安分,不知羞耻,简直可恶”。
我想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便问旁边的妇人这是怎么回事,这妇人说起更是激动道“这两个是齐国人,据说齐国不够她们生活就来了楚国,来楚国后做起了街妓的营生,这伙团大的很,做就做吧,还不听话,这不,活该挨打,狐狸精,这齐国的贱蛮活该被打死才好!”。
这两个女子被打的体无完肤,薄薄的衣裳破的露出里面的肌肤,不停的求饶却还是难逃毒打,难道是齐国人就能被如此毒打,还是在皇城,就没人管吗!
“住手!”云儿死拉着我暗示不可强出头,可同是齐国女儿怎能放任她们被羞辱而置之不理呢!“国有国法,就算是私人恩怨也不能如此目无法度在皇城下撒野!”。我大声道。
这打人的停下手,看着我嗤笑道“哪里来的小娘们,她妈的多管闲事”。
我站出道“别管我是谁,你如此猖狂行事就不怕我报官吗?”。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大笑道“这齐人于我楚国与牲畜可同价叫卖,我打我家的畜生,那个官管的着?”,说完人群哈哈大笑起来。难道齐人如今竟如此卑微,需要到楚国形同牲畜般的苟活。
其中一个男子yin笑着走来“听你口音也是齐人,这么标志的女子是哪家妓馆的?”说着走近我,还边摸着下巴道“让小爷我看看,辩辩!”。
我气极道“放肆!”。云儿试图挡在我前面却被推倒在一边,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触到我的脸,就被一只手拦住后一个跟头翻倒在地。“你没事吧?”。这人一身黑色衣裳,声音有些熟悉,我抬头一看,一张俊逸而焦急的面庞映入眼帘,他是?好熟悉
后面的人见同伴被打一拥而上,只见黑衣男子飞身上前,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后那几个男子纷纷倒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殴打女子,这里是皇城,你们当真如此猖狂!”。黑衣男子气愤道
地上的男子都吃痛骂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子,都是楚人竟倒帮外人!”
这黑衣男子理了理弄皱的袖子,后道“这楚人齐人都是人,据我所知,齐国人进楚国是楚律所允许的,那到了楚国就尊我楚律”,他走近地上那几个男子继续说道“这楚律中随意殴打百姓该当何罪呢,嗯?”
地上的男子面面相觑,顿时不发一语。这黑衣男子道“这件事情我一定调查清楚,你们好好等着!还有”他看着地上被打的女子续道“这些女子既是齐人那便送回齐国”。
这些女子跪地边痛哭还不停的磕头致谢“谢公子救命,我们本是来楚谋生,却被这些个奸人迫害做起那为人不耻的事,如今还可回去是天大的恩情,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黑衣男子低头扶起这个女子道“你且等一会儿,有人会来送你们回去,只是这里可还有与你处境一样的女子,你且说出来”。
有一个穿军装铠甲的男子向黑衣男子走来行了军礼道“这些人都是些无良商人,这些齐国女子来楚国后就被拐骗,我已报官,定会处置,这些女子我先带回查询还有没有同伴。”
这黑衣男子挥了挥手道“快去办。”说完便转身向我走来,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道“你说的有缘再见,如今我们又见面了,是否是有缘?”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轻的,带着笑意还有一点点的紧张。
他是那晚“祝酒节”的那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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