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开始收拾餐具,他有个很好习惯,用完餐具马上洗干净,这一点付七岁自愧不如,让他洗菜他不反对,但是他就是极端厌恶洗碗洗盘子。
白谦挽起袖子洗盘子的姿势还和以前一样养眼,可是今天他心情急迫,下意识的帮着白谦一起洗,白谦往旁边让了让,他才想到自己自打住到这真的连一个盘子都没洗过,不由的心虚,洗的更加卖力。
“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白谦眼急手快,伸手一档,及时阻止了一个盘子壮烈被碎的命运,付七岁傻傻的想,他确实是不适合洗碗,以后还是不洗了,这些盘子看起来挺贵的,打碎一个得不偿失,他为自己找了一个不用洗盘子的正当理由,回屋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白谦已经翘腿坐在沙发上等他,手里还拿着一杯水仰头正在喝,他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动了一下,付七岁又傻了,他的喉结也同时动了一下,咽的是口水,这一刻,付七岁无比清明的认识到,原来自己这么有sè_láng潜质。
白谦起身往外走,付sè_láng跟在后面对着他修长的身形继续咽口水,有一声咽的太大,白谦回头疑惑的问,“小七,你又饿了?”
付七岁把头摇的贼快,嘴上却口不应心,“嗯!”
白谦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却高深的定在付七岁身上,付七岁的脸色青黄不接,暗恨自己嘴比脑快,他现在也没心思遮掩了,对方是个心理咨询师,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心理,对人心理的把握完全是下意识的,他避无可避。
这个过程付七岁过的很艰难,直到白谦挪开视线,他还在紧张不已,瞪着眼睛等挨骂,他估计白谦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猜到他喜欢白谦,最多知道他刚才在说谎而已,结果白谦什么都没说就蹲下穿鞋,穿好了还问他,“怎么不穿鞋?”
付七岁松了口气,隐隐还有点失望,穿好鞋下楼等着白谦去取车。
到了地方,他跟在白谦身后往里走,这种地方在他心里一向很神圣,付七岁还是第一次来,里面静悄悄的,人不多不少,都在安静的看画,他还有点忐忑,白谦拍拍他的肩,他笑了笑,安下心来看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也不觉得。
其中有一副画吸引了他的视线,这副画让他想起了达利,风格不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一样,付七岁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能呆呆的望着这幅画。
他初中接触达利的画,那时美术课本是他最爱的课本,第一眼看到《记忆的永恒》就爱上了达利,后来他收集了很多达利的画,网络的和实体的都有,在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他最喜欢的是那副《时光慧眼》。
白谦有一本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配的插图都是达利的画,付七岁对这本书简直爱不释手。
现场也有画家在作图,画完当场就卖,有一寸一万的,有一寸几千的,简直是寸纸寸金,付七岁买不起,买得起也不敢买,怕被付妈抽断骨头,只能在旁边看,一直看到这个画家画完一幅画卖出去,简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享受啊!
付七岁看的心情舒畅,低声和白谦说这幅画哪里好看,哪里好他看不出来,但是哪里好看还是能看出来的,说了半天,白谦都没有回应。
他一扭头才发现身边不见了白谦,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白谦的身影,可能出去打电话了或者遇到熟人了,付七岁也有点想去厕所,就出去找。
走到拐角处,刚跨了一步,付七岁霍的收回脚步,他看到了白谦。
白谦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对面站着一个女人,付七岁想起来了,是上次在学校门口看到的那个女人,而且是个美女,果然是遇到熟人了,他恨恨的站在拐角处偷听。
“白谦。”女人的声音透着哀怨。
“你说!”白谦冷淡的声音,付七岁偷偷探出半个头,见白谦还笑着,却拒人千里,他悄悄松了口气,想看的更仔细点,白谦却突然朝这边扭头,付七岁唬了一跳,立即缩回身子安安分分的偷听。
“从大一到现在,八年了,我喜欢你八年,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了。”
“那为什么?”
“抱歉,不能回应!”白谦连拒绝人都谦谦有礼。
“可是我为了你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你真的不能给我个机会吗?”女人的语气愈加幽怨,尤其是那句为了你到现在都没结婚,幽怨的能拧出水来。
“那就找个好人结婚吧。”
“我知道了,来之前我就决定了,如果这次表白你还是这句话,我就找个好人结婚,这是第八次了,一年一次。”
付七岁听得心思百转,一开始他对这个女人嗤之以鼻,太矫情了,最重要的是她跟他抢白谦,听到后来,不由的为她捏了把汗,白谦太冷静了,从始至终都微笑着拒绝,看似礼貌实则残忍。
但是付七岁也知道这种事必须残忍,有些事情一定要在源头掐断,其实白谦的做法已经是伤害最轻的一种了。
“我知道,不要再等我了,不值得。”
白谦的声音放柔,付七岁忍不住探头又看,女人哭了,白谦在给她递纸巾,付七岁预想中的拥抱安慰情景没有出现,他松了口气,靠住墙继续想东想西,直到白谦匀称的身形站到他面前,带着宠溺微笑着叫他,“小七。”
不速之客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付七岁看人力资源管理看得心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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