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白谦走开了,付七岁的心提到嗓子眼,白谦走开了,白谦不管他了,他突然觉得心酸,又觉得丢人,他和白谦是什么关系啊,白谦凭什么要一再照顾他,他爬到床上把头埋到枕头下,隐约又听到钥匙的声响,又幻听了,他愤愤的想,干脆自己也去精神病院住几天算了。
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白谦熟悉的声音,“小七,我有钥匙。”
付七岁豁然抬头,白谦站在床头无奈又疼惜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猛然把头埋回去,誓死不出来,双手紧紧扣着床板,白谦更无奈了,把枕头拿开,摸摸他的头发,“小七,让我看看。”
付七岁摇头,不能看啊,他的形象毁了。
“小七,刚才我已经看见了。”
付七岁原本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他期望白谦没看见,可是白谦太聪明了,永远知道说什么最有效,他索性坐起来抬头让白谦看,同时紧张的看着白谦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白谦嫌弃他了,一定能从眼睛看出来了。
白谦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付七岁,他捧着付七岁的脸,修长的手指稍微带点凉意,“小七,你中风了。”
“什么?中风!”
付七岁看过电视剧,里面演的中风都好不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他现在说话还算正常,可是难保以后就不利索了。
白谦突然笑了,揉揉他的脸,“别自己吓自己,扎几天针就没事了。”
嘴歪了
白谦认识一个开私人诊所的医生,就把付七岁带过去了,路上给付七岁简单讲了讲中风的现象。
中风分为中经络和中脏腑,付七岁就属于中经络,吃点药扎扎针过几天就好了,他这才放心,可是顶着这张脸是不能出去见人了,他先给李越打电话请了假,又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帮忙请假。
到了诊所,白谦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并没有陪着付七岁进去,付七岁已经被白谦看到他嘴歪的样子,不想连扎针的样子也被他看见,这太尴尬了,正发愁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白谦对他鼓励的笑笑,“我在外面等。”然后拉上门出去了。
付七岁安安静静的看着老医生给他扎针,他想早点好,想到白谦在外面等,他更想早点好,所以一点都不敢打扰医生。
等医生扎完针,付七岁拿出随身的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没什么变化,他的嘴还歪着,可能歪的幅度小了,但是他看不出来。
白谦靠着墙讲电话,看到付七岁出来,他站起来和电话那头说再见。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付七岁自己看不出来,就希望白谦能看出来。
“好点了,再来几天就没事了。”
付七岁放了点心,白谦说好点了,那就是好点了。
……
付七岁中风以后,白谦几乎每天都会回来,早上咨询一结束他就整理记录入档,中午再买菜回去做饭,有时候也带外卖,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再带付七岁去诊所,付七岁中风以后就不怎么出来,学校也一直没去,光靠老大请假是不行了,他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辅导员又给了他三天假。
宿舍三个人对他不来学校的原因有很多猜测,他懒得解释,解释就是给他们提供笑料,他没那么笨,这件事最敏感的是杨溢,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搪塞过去了。
白谦为了付七岁中风的事有多忙他都看在眼里,他又心疼又过意不去,也跟白谦说过不用每天这么赶,他完全可以自己去诊所,白谦只是笑笑,第二天仍然按点回来,付七岁感动的狂做家务,边做边想白谦是不是也喜欢他,美的直冒泡。
等他的嘴已经不太歪的时候,他终于返校,再不回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刚到宿舍就被三只狼围住拳打脚踢,当然是打着玩的,付七岁一一还回去,斜着眼表示鄙视,“怎么着,这么想我啊。”
“想死你了,小四儿,我们三缺一了很久,来来来打扑克,老规矩,谁输谁买冰棍儿!”小二马上开始支桌子,付七岁正想说你们能不能做点正经事来调节气氛,结果小二的电话响了,三个人坐着等他打完电话。
好像是学生会的小部长在汇报工作,付七岁无聊的左顾右盼,老大凝神望着桌上的面包火腿,小三看小二的眼神全是欣赏甜腻。
付七岁羡慕的看着小二,不知道他看白谦的眼神是不是跟小三一样,可是小三至少在小二面前可以肆无忌惮,他在白谦面前却不能,他摸不清白谦的态度,这才是最主要的。
杨二子的电话还在继续,可是听着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付七岁心中的猜测还没成型就听到他说:“是啊,小四儿回来了,行你过来吧,估计小四儿也挺想见你的。”
是杨溢,一定是杨溢,他的嘴还没完全好过来呢,刚回来不到十分钟,连个清静都没有就被暴露了行踪,怎么想怎么不爽,“杨二子!”付七岁绿着脸一直等到他挂了电话才发飙。
“嗯?小四儿你吃错药了,打什么机关枪。”
“你才吃错药了……”
付七岁顿住,谁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他现在就是事事不可对人言,他能怎么说,说杨溢喜欢他,他不能回应,他喜欢的是白谦,他们三个都是男人?显然不能,他很憋屈,非常的憋屈,最后只能蔫蔫的坐下打扑克,左右杨溢就快过来了,他不如多赢点钱是要紧。
付七岁心情一不好手气就顺,把把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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