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询问,又怕语气过重。跟着又自嘲也许尚无资格担心:“好。如果你这麽说。”我努力平复心情道,“治疗方面,迪厄多内家不会袖手旁观。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方便晓得或在场,我父亲总不会拒绝你的双面镜和金雕。”
“我不是这个意思莱尔。”德拉科急急揪住我袖子,“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怔随即皱眉:“某些地方奇怪而不能解释?”
“是,而且很多。”他垂下头将脸孔靠近我肩膀,“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小龙的记忆对吧?”
“是。”我轻声应着,将手放在他后颈上。
“但我同时也说过,这记忆与感受如此鲜明,至今仍然影响着我。”德拉科伸手抱住我的腰低声道,“我分不清哪些感情是他的哪些我的。比如我清楚没必要搭理穷鬼韦斯莱和圣人破特,但还是会忍不住开口,这是我俩共有的。但——”
我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诸如此类一言不合要抱抱的撒娇举动,确实是小龙的。
当然,正是这种交错的言行语态,困扰中二少年至今。
“我一直不敢问你或者告诉你,因为我怕你爱小龙比爱我多。”他闷声道,“你会因为我回来却失去了他生我气麽?我不敢确认,更不敢确定。”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树梢:“我始终觉得小龙一直陪着我。你们都是他。”
“不是这样的莱尔。”德拉科也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我,“他是他,我是我。”
忍不住就头疼起来,这还真是个太过哲学的问题。问一贯糙汉子自居的中二少年真的合适麽?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打算深究。”我诚实摇头,“想太多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德拉科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莱尔,就是你,都是你。”
“那麽,你也一样。”我安抚的拍拍他后背。
德拉科想一想点头无奈道:“也许真的只有梅林知道。”
“胡思乱想脑洞拯救世界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里。”我捏捏他的耳朵,“所以现在让我们继续丛林探险如何?”
他噗的笑了出来勒紧我的腰:“我可不相信你真的只是来找药草。”
“发现了一点儿很在意的事。”我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放松点儿大家调整姿势好走路,“那个鸡棚下的魔法阵被破坏过。”
“人为?”德拉科皱皱鼻子,“看那个半巨人笨手笨脚的样子不难猜。”他一脸不屑的把手伸进袋子里摸,“莱尔,我的蜂蜜杏仁巧克力没有了。”
“若是人为就太过巧合。但手法粗糙潦草,又不像刻意为之。”我一边回想被破坏的结点一边无奈的推开他的手自己打开空间袋,“下次是否该把你的龙宝宝们都随身携带?”
“我不在你身边时允许你看着它们想念我。”他抢着过来翻出一条巧克力得意洋洋的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又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下了追踪咒,或者魔法阵甚麽时候能附带这个功效了?”
我耸耸肩:“那倒不是,一个小花招罢了,上辈子做过很多。”
我始终不太赞成间谍或者双面间谍这种高危职业,但咒语类容易被隔断和发觉,气态魔药渗入皮下组织就不太容易去掉,所以开发过大显神威的追踪烟雾。然而我也不能否认真人参与才能得知更精细和详实的发展情况。
“一点点气味而已。”我稍加解释后就见小坏蛋停下掰第二块巧克力的举动一脸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幽幽叹气,“怎麽了?”
“我突然觉得,没有我你会活成另一个样子。”他低下头,声音含含糊糊的。
“功成名就光耀门楣一类?”正在判断岔路方向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否认压力之下人会有努力向上的挣扎欲.望。但上辈子已经叫我明白,烦恼痛苦并不会因你多读一本书就变少,先前学习积累只是叫人更理智冷静分析处理它们而已。”
“那你现在为甚麽仍然不断看书做炼金产品画魔法阵?”
“巫师人口虽少但流动性更大,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不如趁早培养兴趣爱好,年少时赚点儿家底老了可以钓鱼隐居。”我笑了笑,努力说得轻松活泼些。
德拉科脸上满是失落,跟着我走上左边岔道沉默一阵才轻声道:“这就是你始终不肯和我说明白的原因?”
我顺着岔路走到了一条小溪边:“别有负担,至少那些岁月令我学到一个宝贵教训,想进一步发展必需尽快坦白,最好没有隐瞒。凡事要早说,否则越迟越难开口。”
德拉科猛地笑出声来又忙的住口:“我应该向你道歉。”
“为了甚麽?”我俯身蹲在小溪边仔细观察。
真是要命。这种环境简直掩盖证据最佳地点。对面的草丛里有些乱七八糟的兽毛或雀鸟羽毛,赤橙黄绿青蓝紫——要命,还有一团紫色的绒毛如隐若现。
没有听到回答,我将思绪收回匀一部分给身后的人:“不爱一个人并不需要道歉。”
“但我摧毁了你别的选择机会。”他把剩下的巧克力装进口袋站在我身后垂下了头。
我看着水面上那个随着波纹摇晃的铂金小脑袋:“看,我最怕这个。”
“我说过很多次不是同情或者怜悯!”他气冲冲的扑到我背上抱住我的脖子,“为甚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不能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马尔福?!”
上辈子做尽一切也不过那样一个结果,这辈子甚麽都没付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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