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问我:“听夫君说,大哥五岁时也如这孩子一般,能瞧见旁人瞧不见的东西,到了七岁发了一场热,便也同正常少年没了分别。”
我却是一头雾水,我并不记得自己五岁时能瞧见什么不同的东西,只是中间有一段记忆像是模糊不清。我记得自己五岁时是与一个人十分要好的,却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不过弟媳的话倒让我想起这几日的梦境。梦中的我便是个五岁小童,每日往妙音阁跑得勤快,与百里襄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以我惰懒本性,自然不会也不想去探究这其中的因果缘由。我向来不喜欢费心思在复杂之事上,就算废了心思也不见得能想出什么来。何况,那梦中的故事太过美好,我只有脑袋被门挤了才会相信那是真的。
我现下很想往妙音阁走一圈儿,又不大敢。我记着百里襄是怎么把我拎出去的,也不想再被他拎一回。苦恼中,忽然想起从前与我相好的那一位小倌,秋儿。
秋儿是个有点子的人,关于勾搭百里襄这桩事,我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如何做,问旁人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反而还会被狠狠鄙视一通,实在让人头痛。或许只有秋儿这个有经验的,才能帮我出出主意。
去了群芳苑,熟门熟路地上了楼,拐了三两下,便到了秋儿惯住的房前,正准备装个斯文敲个门,却被一人拦了下来。那人的声音使人骨酥意软:“今儿个秋儿不接客,公子不妨另找他人。”
我不忿,百里襄撵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们都撵人。
我白他一眼,问:“你谁啊?”
出乎意料的,那人有一副好皮相,他笑了笑:“我叫玉芙,不过公子别误会,我不是出来卖的。”
那真是枉费了如此香艳的名字。我再次白他:“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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