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樊襄贴着他耳边说道。
一夜是实打实的劳累,虽然不至于昏厥,但酸胀乏力的滋味也不好受,第二天早上樊襄照例那个时辰起,吩咐人搬水桶进来梳洗,看看躺在被子睁眼无力的美人,拍了下腿,把他抱到怀里来,“我给你洗干净,你再好好睡上一会。”手就这么不规矩的滑了下去,此刻悔哉的里衣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摸下去……
“后面都肿了呢。”樊襄吻着悔哉额头,“昨夜我却没发现,美人可还好?今天破例准你吃点花蜜,不过要睡醒了梳洗了自己上榻上吃去,别弄脏了床。”
悔哉偎着他的胳膊,“悔哉有件事没跟王爷说。”
“你什么大逆不道的不敢说。”
“这次出宫是拿了德妃宫里的牌子。”悔哉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樊襄,“我实在放心不下郢轻,所以我白天还……还进宫去,晚上再回府,好不好?”
樊襄一如他想的那样半天没话,末了甩开他站了起来一拳捶在床绑上,悔哉被掠在床上然后爬起来抱住樊襄的腰,“王爷悔哉是真的放心不下郢轻,从前在戏台郢轻怎么帮悔哉王爷也看的到,悔哉只是想……”
“滚回宫里去。”樊襄扳开他的手,“滚!”
“悔哉冒死回来就是想告诉王爷悔哉进宫不为皇上为的当真是郢轻!”推搡间悔哉因为抱着樊襄重心不稳,一头从床上歪下来,跪着拽着樊襄的衣襟,“所以昨天要王爷罚悔哉,您不罚,悔哉还是要说,但那样说了,王爷就真的有理由不要悔哉了,您已经罚过我了,您忘了么?”
樊襄仰着头吸口气,“罚你了照样有理由不要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这叫周旋在我兄弟二人之间!这叫自取其辱这叫淫(和谐)贱,我留不得你,滚回宫里。本王不愿意做这朝堂上的笑柄!”
“没有人信我!从来都没有人信我!所有人都觉着我是因为要争宠才回宫,从来都没人相信我是为了郢轻,王爷……也不信么?”悔哉松开手,撑着地,“我不怕别人把我当笑话,我只不想后悔,王爷原来也是俗人……罢了,我素来不会求人,今天也幸好没将求字说出口,我仍旧回宫里去,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悔哉任性,打扰了。”悔哉扶着床站起身,樊襄背着手,扭头看他一眼。
“你还走的动就回去吧,我管不了你。”然后推开门,“如果你还想着回来,就穿官服进去。”
☆、双龙同戏珠 二
悔哉也知道自己这决断不好,这样他虽然能替煌吸引前朝的注意,但对定陶王爷却不公平。想来定陶王爷没有错处,却要被无辜卷进这次的事情,要真说有不应当的,大概只是不应当招惹他吧。
看定陶王爷对他的容忍,怕是他真的利用他,过后只要痛彻心扉的哭一场,就也原谅他了。他这样是在欺负定陶王爷,可他又要这样做。既然凡音已经豁出去了,他不从前朝用一把力,凡音就要用双倍的辛苦来吸引他们注意,凡音还要照顾郢轻,他怎么会不帮凡音?
这是他这么做的理由么?有没有是因为他想帮煌的成分在呢,恐怕有,也恐怕没有,他只知道倘若凡音不做这没有后路的事情,他是不会出头的。试问定陶王爷又有哪里对他不好过,凡音希望他跟着樊煌,希望他陪着樊煌,樊煌却叫他到定陶王府好好养着,有没有谁问过他自己的感情,有没有谁想过他是个人,只有一颗心,午夜梦回,他该如何自处?
悔哉从地上站起来,君宝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悔哉此刻不想寒暄,只和君宝应付了两句,把君宝的热情全都凉了,叫君宝给他穿衣梳头而已。
他特意照了镜子,眼里红丝好多,面色浮白,索性脸上还没有斑没有什么杂面星。他时常羡慕凡音那样的魅惑长相,细长丹凤眼,塌鼻梁,勾一下眼角,低头看人时风情无限。不像他,眼圆,鼻梁高,唇薄,就算他上绯红的眼黛也魅惑不起来,喜欢他的,大概喜欢的都是这种干净温柔的书生模样,倘若他真的敷粉描眉画眼出去见人,又该是什么样呢?
“君宝,我长的好不好看?”悔哉用指背滑过自己脸颊,对着镜子怔怔的。
“公子长的好看,像公子这样的人就该生活在画里,不该走出来。”君宝将悔哉的发固定好,绑上发带,“看到公子的第一眼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悔哉垂下眼,笑了一声。
“前两天跟师傅学了一首诗,叫做淡妆浓抹总相宜,瘦一分太瘦,胖一分太胖,虽然俗,但总觉得用在公子身上再合适不过。公子每日都郁郁寡欢,总忍不住想逗公子笑一笑,美人总是要笑起来才好看啊。”
“只可惜我心里都太多别的事,反倒怀疑其自己不过是普通姿色……”
“如果公子是普通姿色,为什么连男人都会被公子吸引?要知道王爷并不是专好男人的,但王爷就是喜欢围着公子转,王爷说……”君宝压低声音,“王爷说公子身上有别人都没有的淡香,是那种熏也熏不上的香,很符合公子的性子。”
“君宝长的这么可爱,又这么激灵,难保有一天不会侍候王爷,君宝现在在学书么,王爷对你很上心。”
“对君宝上心是因为公子呀,君宝是不会侍奉王爷的,君宝不如公子,差的也太远了。”
“但君宝不会惹王爷生气。”悔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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