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松疑惑接过来看,也用手去触了触,复又放在鼻前嗅了几下:“这是血,十几天之前的。云潜,不是你的吧?”云潜被问松惶恐神色逗得一笑,摇头将那张纸捏成团一把丢在了墙角旮旯道:“我很好,你刚刚才看过的呢。”
正这时,南子砌了两杯粗茶水过来,问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问松还没来得及开口,云潜就抢先打趣道:“你看你,忙活起来就像个已为人妇的贤慧女主子了,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气呢。”南子娇嗔一把拍掉要来接茶水的手道:“叫你笑我!烫得很。”尔后端着茶盘笑着出去了。
一瞬间,云潜又恢复了之前那痴呆样子,端起茶杯愣愣摇晃起来,任那茶水泼洒到桌也不知道。问松不做声看着他一个人发痴犯浑,又见他用手指沾着水渍在桌面上涂画起来。画了这边干了那边,总是没个完整的痕迹。问松看不出个所以然,怯怯问:“你在做什么,茶水都凉了。”
云潜还在专心勾勒。问松将头凑近来一看,实在不能解。耳边却听见云潜阑珊的声音:“你说我为什么总是画不好?”
“大概,水干得快。我那里有纸墨,你要画什么,我去拿。”
云潜摇摇头,低声吟道:“是吗?胸有成竹,该一蹴而就才对。”
“我去给你拿。”问松见状要去书篓里拿纸笔,受不了云潜突然装痴作傻。
这人又道不用了,且一声长叹后:“你觉得,画不好是因为没有墨吗?”
问松不能答上,静静将手里的书篓又搁了下去。
“有句话说: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我以前也不懂,而今好像体味到三分了。”
这莫名的神色另问松担忧。
“云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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