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山之上,李瑾等人在凌振到官军大营的时候,就收到了山下细作传来的消息,只说东京新来了一个军官,领着三四十个军汉,押着二三十辆太平车子进了大营。
消息传上梁山,李瑾等人在聚义厅中议事。如今李瑾他们是守成有余,进取却是略有不足。毕竟上一战,伤亡较多,短时间内,要与官军决战,实是有些勉强。因此,只能暂时被动地采取守势。
听完马麟手下密谍营的细作传上来的消息,面上包扎着细麻布的管虎说道:“这呼延灼好生奇怪,进又不进,退又不退,若说是要围困,却又只在南岸扎营坚守,打得到底是什么算盘?”
“有什么奇怪的?他手上不过是五千人马,又不是铁甲连环马那样的精锐,怎么敢再向咱们进攻?若是就此退兵,朝廷又岂会给他好果子吃?如今也只能是先扎下营寨,另求破局之法了。”杨志说道,他倒是眼光毒辣,看破了呼延灼的打算。
萧嘉穗开口说道:“照制使这么说来,他却是把希望寄托到东京新来的那个军官身上了。”
大战当头,李瑾等人在外拼杀,萧嘉穗忙山寨上的事务,最重要的,便是稳定人心,前次大战之后,李瑾又将上过战场的守备军编入了鲁智深和管虎两人的步营,这几日他有要主持守备军招兵的事宜,连日的忙碌,却是让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不过精神头却还好。
“那军官只带来了三四十个人,能济什么事?”鲁智深言道。他与管虎坐在一处,两人的形象差不多,身上都包着麻布,受伤的手臂吊在脖子上,隐隐还有一股药味从两人身上传来。
事实上,除了萧嘉穗他们,李瑾这些上次出战的头领身上或大或小都有些伤口,因此,整个聚义厅中,药味不小。不过,他们用的都是安道全家传的金疮药,倒是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反倒有一股子独特的药香。
“可知道那太平车上装载的都是什么东西?”坐在上首的李瑾开口问道。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听打探消息的兄弟说,凑近了之后,隐隐能闻道一股子消石、硫黄的味道。”负责打探消息的马麟回道。
“消石、硫黄?是用来做药的吗?”阮小七疑惑地说道。消石、硫黄都可入药治病,难怪他有此疑问。
“七哥猜的不错,不过,这做的可不是救命的药,而是杀人的火药。”李瑾说道,面色有些肃然。
来自于后世,他又怎么能不知道热武器的威力?往日虽有心让山寨的匠人按照后世普罗大众都知道的配方做出黑火药来,只是苦于没有专业性的人才,火药的破坏力又大,不敢让一个门外汉来做,因此,山寨却是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储备。
“火药?那玩意的威力能有多大?”阮小七不屑地说道。他对火药的了解,只是知道东京城中诸军马戏的杂技演出,以及木偶戏中的烟火杂技会用到,就这,还是听别人说道。
李瑾还没开口反驳,鲁智深已经开口了:“七郎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在西军之时,军中就有不少火器,什么弩火药箭、弓火药箭、蒺藜炮、皮火炮等等,与党项人交战之时,这些火器威力可是不小,只是用起来有些危险。”
“师兄说的不错,神宗朝时,设立的军器监中,辖下有十个大作坊,其中有两个,一个专门生产火药,另一个却是专门生产各类火药武器,产量不小,只是近年来朝政败坏,产量少了许多。”林冲也插言道。
李瑾对此倒是不甚了了,只知道此时火药已经用在了军事战争中,其中具体的,却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如今的火药,多半是用作纵火的兵器。
“说起火药,我倒是想起来,东京城中,有一人善造火炮,听说威力颇大,只是一直未曾有缘见到。”
“徐教师说得,怕不是那有大宋第一炮手之称的轰天雷凌振?”
“教头说得不错。”
“此人的名声,我倒是也曾有所耳闻,只可惜,一直缘悭一面。”
林冲和徐宁两人世代军官,都是东京城中的土著,听过凌振的名声却也不足为奇。
“听两位这么说来,呼延灼营中新来的军官,怕不就是那什么凌振了吧?”杨志猜测道。
“管他是不是那个什么轰天雷凌振,只要他敢来,咱们一发拿下便是了,难道还怕了他那什么大宋第一炮手的名头不成?”阮小七浑不在意地说道。
“七哥说得不错,只要他敢来,咱们便敢叫他有来无回。”李瑾一锤定音地说道。
“就是,”阮小七附和里一句,然后又笑着说道,“寨主,你看,这马步两军的兄弟们都有伤在身,不好动手,那个凌振,是不是就交给我们水军了?”
“嗯,”李瑾沉吟一会儿,才说道:“交给你们水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何办事,七哥心中可有定计?”
阮小七赶紧打保票:“寨主放心,回去之后,我和张顺兄弟他们商量商量,自然手到擒来,不会让寨主和众位兄弟们失望。”
“七哥有信心就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们水军去做了,我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不过,那凌振我却是要活的,不能有半点损伤。”
“好。”虽有些为难,阮小七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既然是这样,水军的兄弟们就下去准备吧,不过,鸭嘴滩的人手,还要先撤回来,以防万一。”
梁山四面环水,要在岸上发炮打到梁山岛上,只有从距离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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