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子鼻子怎么这么灵?怎么办?总不能跟娘子说我昨晚上窑子,一直到刚才才离开,身上沾的都是别人的脂粉香味吧?才结婚就被抓到偷腥,这好像不大好......
「为何不回答?」娘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啊......听得我心里又一抖。
那个......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本来也不知道今天会成亲呀......
「咳呃......那个......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成婚,所以我昨晚去了放歌......那个楼......哎唷!」痛啊!我握着娘子的手反被娘子紧捏,手掌快被捏碎了。
娘子吐了一个字:「你......」我几乎听得出头盖下娘子咬牙隐忍的怒气,又听她缓缓调节着气息说:「相公,今后有我,请不要再去外头找女人了。」
她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马上把手掌拔出来,拼命甩着。
「我知道了。」我苦着脸回她。这......算不算惧内啊?
「相公......还不掀头盖吗?」为什么她的语气总带着点怒气呢?就因为我去逛窑子吗?
要掀吗?不掀吗?就算现在不掀,总有一天还是得面对她的......说不定她长得很漂亮呢......只是人高马大了点......呵呵......
「掀!我这就掀!」
拿着秤杆,挑起娘子的红头盖。
傻了。
「醒醒!」胡兴说。
「你......你......」我口吃地看着他,我啥都说不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已经娶我了,你要负责让我旺子旺孙。听到没!」
「什么?」胡兴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嫁给你了,我的丈夫!你的破解方法我已经照着做了。」他恨恨地把凤冠解下:「重死我啦!女人真可怜,嫁人要戴这么重的东西,我的脖子都快断了,还不过来给我捏捏!」
「喔......」我用手拂开他的长发,捏着他僵硬的脖子。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娶了个男人?
「呜呜呜......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娶你!你怎么就自己嫁过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八字?」
「你上个月去金玉楼查帐,拿到五两赠金了?」他眯着眼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惊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这句话是该用在这里的吗?就算不该,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该死的恰当啊?我哭!
「金玉楼!胡翟!胡翟告诉你的?」因为我去查帐,所以发现了我的八字?该死的,知道得太晚了!然后,我想到了逢春的狐狸笑容。「逢春知道对不对?他知道你......哎!臭逢春!竟敢出卖我!」
「是他教我嫁妆一定要分量重得能够打动你。」
嫁妆!五十万两!我把自己卖了!哭......
逢春,你不是应该罩我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哎......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臭逢春!呜......亏我们还是穿同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呜......
「胡嘉的丈夫人选找到没?」我垮着脸问。
「哎......找不着。」为了他弟弟,胡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但仍旧因为他弟弟还没找到那个八字的人选而烦心。
「我知道谁有那种八字。」
胡兴一蹦而起,抓着我双肩,大喊:「谁?」喔,好痛!你练鹰爪功啊!
哼!臭逢春,别怪我不顾旧情!一吐气,我脱口便说:「左逢春!」
胡兴惊讶地瞪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不是在胡驺吧?你是为了报复他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我哪那么小人啊!
「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怎能胡诌!要是胡嘉真跟逢春结了婚却生不出孩子,那我岂不坏了自己天下第一神算的名声!」
胡兴怀疑地看着我,哼哼!才嫁给我就开始怀疑我的人格......
「我听宰辅大人说,你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嗯......」对啊!不幸!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胡兴坐了回去,落入沉思。
「我怎么知道?呜......人家本来不想结婚的......」我又捏着胡兴的颈子自怨自艾。
「喝!」他轻喝一声,吓了我一跳!呜......没事叫那么大声干嘛啦?
「莫非这也是你的诡计?算出我家绝子绝孙,胡诌个解法,让我们去找跟你二人八字相同之人,结果却得嫁给你和左逢春!你们有何意图?说!」
拜托!从我有脑袋以来,我从没想过你所说的这回事啊!
「娘子,冤枉啊!」为了我的清白!呜......可爱的银子,不是我不要你,再会吧!「我......我们就当刚才没拜过堂还不成吗?五十万两还你,你回去吧!我宁愿你不信我,我把那笔酬金退还给你!如果你信我,你就去找别人成亲啦!」我可不是那种货物出门概不退还的人唷,你如果因心有不满意而悔婚,那我就能免于陷入把自己卖掉的命运了!
哎......只是可惜了那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呜......我的内心在泣血......
他眯着眼,心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看了我好久,久的我都开始打哆嗦了。
总算,他说话了。他脸色阴沉地指着桌上的合合酒:「我口渴了,那个......倒些来喝。」
「喔......」忙照着他的话去做,说实在的我也有些渴了。
我才端起酒瓶,他又出声:「倒两杯。」
「喔......」这里就只有两个杯子,你两个杯子都用了,我用啥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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