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年前见过了国师,老身就对国师传达的佛意深信不疑,那便是老身的一生所愿,既已解决,自然是无求的了”她也看开了,如今儿子刚回来,她也知道马燕飞成天的往外跑,是在找什么人了,也不去多管什么,她相信儿子,找的人总不会差的,难得一贯只会打仗谈论军事的儿子开了窍也由着儿子去折腾。
“呵呵,如此甚好!不知道马将军可有什么疑惑需要贫僧开解的”无道转头问起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马燕飞
“我并无疑惑,倒不如请国师送一些警言给我”战场上待久了的人其实是不信这些的。
“好,贫僧就送几句话给将军,第一句,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第二句,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最后一句,将军所寻之人就在护国寺的后山,还请将军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去见人”无道好似弥勒佛般慈祥含笑的看着马燕飞
马燕飞听完话,还不及思索就离开了禅房,找人带自己往后山去,他也不知道无道究竟要自己想清楚什么,回来之后,见沈穆清已经成了他唯一执着的事,一下知道沈穆清的消息,自然是急着去找人了。
带路的和尚把自己带到一处简单雅致的院子就离开了,马燕飞突然就不着急了,慢慢往院子里走去,院落的一角,架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个药罐正在熬药,却没有看到人。
“宁儿,明天这贴药就吃完了,到时候我们就搬到剪云姑姑家去住好嘛?那样爹爹才能更好的照顾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偏僻的后山,虽然安静,却是有诸多不便的,尤其是在孩子生病的时候,不忍心孩子一直一个人躺在床上,沈穆清还是决定先带着人到剪云家住一段日子。
“那爹爹不躲了?”躺在床上,脸色更加苍白的许攸宁一语道破了沈穆清一直没有出门的原因,往日里,沈穆清总是隔三差五的出门来着,上次回来就没有再出过门,到自己生病就一直照顾自己,自家爹爹可是整整一个月没出过门。
“不躲,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去直面所有的事情,以后宁儿可不能学爹爹这样”沈穆清亲昵的捏了捏许攸宁的小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当时自己明明是正大光明离开的,或许是怕吧,怕那个人毫不避讳的直视,也是怕他们将军府把自己生下的孩子抢走吧。
马燕飞在院子外面听的真真切切,倒是对孩子很有好感,小小年纪就听话懂事,更重要的是聪慧,沈穆清不可能对孩子说自己的事,孩子也能凭着聚云楼那一次猜到他是在躲他。他一直以为孩子都是哭哭啼啼,任性妄为的,所以一直不愿意有人生下他的子嗣,没想到这一个却是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应该是教养他的人的原因吧。
沈穆清想着外面熬着的药,又和许攸宁说了几句就出了来,结果却是大吃一惊,就看到熬着药的院子角落一个人蹲在药炉子前,只留下一个宽厚的背影对着自己,即便穿的是常服,沈穆清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毕竟曾经那么亲密过,沈穆清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马燕飞。
听到响动,马燕飞知道沈穆清出来了,就站了起来了“我替你把药倒了起来”说着把药端了过来。
“哦,多谢将军”沈穆清想要接过,被马燕飞避了开来。
“还很烫,我帮你端进去吧?”马燕飞也想要进去看看那个聪慧的孩子,显然沈穆清没有让他进去的打算
“不劳将军了,药还烫就放这里冷着吧”沈穆清接过放在了门外的桌子上
“沈穆清,我们谈谈吧”马燕飞也不气恼沈穆清对他的态度,毕竟自己做了那些事
“将军,草民名唤许清平并不是将军要找的人”沈穆清并不觉得自己和马燕飞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刚刚还在教孩子做事不能回避的,怎么出来又不做数了呢?”即便这个人伤了半边脸,马燕飞早在第一眼就确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沈穆清知道自己不能给孩子留下这样印象,也不想回避了“即便我就是将军口中的沈穆清,想来我与将军,与将军府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了瓜葛了,不知道将军想要和我谈什么?”
“当年的事,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不该武断,不信你”马燕飞直视着沈穆清,眼神里的真挚让沈穆清躲都躲不掉
沈穆清也没想过马燕飞会和自己道歉,马燕飞是天之骄子,从来是无往不利的,哪怕是在战场上也只有驰骋千里的道理,向别人低头也是头一回吧?“我没有怪将军,当年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辩解的结果而已”
马燕飞摇摇头“你怪不怪又要另说,当年的事确实是我的错,这几年,我一直想要向你说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将军,我原谅你了”沈穆清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联系,只有果断的原谅他,或许两人才能最终桥归桥,路归路吧,本来当初的事他也没怪过谁,都是他自己没想通才走到那个地步的。
马燕飞听到沈穆清亲口说原谅,压在心头的事总算是了了,却在长舒一口气后,感觉到了更多的失落“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毕竟相识一场不是吗?”
“将军位高,草民怕是不好高攀”沈穆清委婉的拒绝,最好是各自安好比较好,两不相关。
马燕飞听出了沈穆清的拒绝也不在意,来日方长不是,又聊了会儿,看沈穆清总是看向那碗药,就知道沈穆清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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