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郭殊涵这脾性也太大了,竟然连晚饭也不吃。
说着,自己来到郭殊涵房间。他在门口唤了几声,没人理会,索性直接推开门。
郭殊涵的房间很冷,钟毓才进去就知道没有烧地龙。钟毓轻车熟路的走到里间,看到郭殊涵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正要问怎么不吃饭,走过去了发现郭殊涵面色惨白的异常。
郭殊涵头发披散在床上,身上换上了白色的寝衣,头发还有点湿,看样子是刚沐浴完。
钟毓一惊,赶紧坐到床-上摸摸郭殊涵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发烧,便把郭殊涵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给他诊脉。
郭殊涵半醒半睡之间感觉有人靠近,正要称出一口气反击,恍惚间闻到药草香,知道是钟毓,放松下来。奈何整个身体被掏空,没精力去理会,索性闭着眼由着钟毓。
谁知那人竟然要给他把脉。
郭殊涵吓得后背沁出薄汗,愣是在半昏迷中强行醒过来,把手缩回被子里。
郭殊涵双唇紧闭,脸颊苍白,眼睛都没睁开,却摆出拒绝的姿态。
钟毓作为不怎么上心的大夫,知道人生起病来,浑身上下跟着难受,哪哪都不舒服,便轻声道:“乖,我看看。”
钟毓的声音轻缓的像春日的微风,酥酥麻麻的吹进郭殊涵的耳朵里,让意识本就不清醒的郭殊涵的脑子,更晕了。
郭殊涵的身-子近乎虚脱,睁开眼来目光涣散的看着钟毓,许久才从浑浊的意识中看清楚来人,然后他艰难的笑了笑。
钟毓发觉他目光不对劲,像极了虚脱之后的人无焦距的眼神。钟毓记忆里,上次看到这样的神色,还是在南方的时候,有农户吸食大-麻。
钟毓一惊,生怕郭殊涵是抽大-麻了,拍拍郭殊涵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别闹。”郭殊涵有气无力的说。
钟毓:“……”
还能说话,看来不是抽□□。
钟毓再次抽出郭殊涵的手想给他把脉,郭殊涵用尽全力开口,看着钟毓,声音软的没有后劲:“你能帮我保密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恍若一阵风就能吹过,钟毓却从如此轻柔的语气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郭殊涵说的是给他的病保密,钟毓刚才还以为只是小病,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钟毓靠近过去:“我保密,你说。”
郭殊涵常年累月的踽踽前行,早已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布置了防护带,把自己的心房挡的严严实实,轻易不肯让人见识了去。
可是这个人是钟毓,是他在近二十年的生涯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拉开郭殊涵尘封的密盒,让里面的东西□□裸的暴露在外面。
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郭殊涵蓦地闭住嘴,眉头骤起,脸色都青了。
钟毓怕郭殊涵说的他没听清,特地压低了身体偏耳去听,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
他抬头,发现郭殊涵已经昏睡过去。
钟毓看郭殊涵的样子实在不对劲,这幅虚弱的样子怕是比重病的皇帝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道郭殊涵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他心里已经做好郭殊涵患有不治之症的准备,伸手给郭殊涵把脉,心想:“要是真有什么绝症,就不说什么和离了,慢慢养着吧。侯府也不差他这口饭。”
钟毓敛声屏气的检查了半天,换了只手,足足好几息的功夫之后,钟毓的眉头蹙起:这太奇怪了。
他睁开郭殊涵的眼皮,又捏开郭殊涵的嘴巴,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次之后,不得不确信:这伙计根本什么病都没有。
好得不能再好了。
一场疲惫至极的昏睡后,很快就能换来神清气爽的清醒,何况是郭殊涵这个早已经习惯了的人。
五更时分,郭殊涵就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正打算动一动,发现半边身子有人压着。
他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几乎不可置信,过了好久他掐了自己的大腿,发现疼得厉害,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做梦。
郭殊涵嘎吱嘎吱的偏过头,就看到钟毓和衣躺在他身旁的被子上。
似乎睡梦中有点冷,钟毓往郭殊涵这边缩了缩。
郭殊涵把头往钟毓那边靠了靠,没靠到钟毓的头,有点失落,又怕吵醒了钟毓。只好叹口气,轻轻用手扶着他。
钟毓果然有惊醒的痕迹,郭殊涵轻声道:“你睡,我帮你把被子盖好。”
钟毓模模糊糊嗯了声,翻了个身,被郭殊涵裹进被子里。
钟毓半睡半醒间,知道旁边的人是郭殊涵,以为他会很有眼力见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就没管。结果都快睡过去了,也没见旁边的人有这个觉悟,只好自己气恼的把外面的貂裘扒拉下来,往外面一扔。
裹着被子,睡去了。
留下郭殊涵看着钟毓的后背,不动声色的靠近一点点,再一点点。眼看着再近一点就可以把钟毓紧紧抱住,就可以在他发丝上亲吻一下,郭殊涵却停住了。
他把手空悬在钟毓的发丝上,想象着自己亲吻他,拥抱他,抚-摸他的发梢,从头到脚。却唯独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为钟毓不爱他。
郭殊涵的手指在半空中蜷缩一下,终于黯然的收了回来。
他想,能这样看着,也挺好。
于是他看了一夜。
直到钟毓翻了个身醒来,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眼神。
郭殊涵慌忙的别开眼,这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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