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的咬着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想,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一个承载了三年前自己所有回忆的地方。
“却之不恭。”顾久然亲了温女王一口,拉着面色红红的温溪女王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的远离,盥洗室的门后突然转出一个穿着网洞装的性感女子,她毫不在意的往上提了提自己黑色刺绣的小抹胸,也不管这里是男厕。
想了一会儿,叶空音不由的勾起嘴角——大一中文系的第一美人温溪和大三的首席帅哥顾久然,h大果真美好啊——
走到校门口的温溪脚一软,差点摔倒。
顾久然立马扶住了他:“怎么了?”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啊……
“不知道,好像被人盯上似的。”
温美人虽是这么说却也未多想,拉着顾久然就上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开到东篱园。”
东篱园是哪里?n市出名的好风水的墓地,温溪父母的眠居之处,温溪想要顾久然陪自己去的地方。
一路上,温溪的手紧紧的捏着顾久然的手,却默默无言。
顾久然只得慢慢的抚摸着温溪的手背,一次次的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担心未来的任何困难与阻力——因为自己与他同在。
开车师傅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拥堵的马路上愣是飚出了速度玩出了水平,让车速在诡异的寂静中破表破表再破表,顺利无碍的抵达了东篱园。
n市气温不高,秋天的菊花早已席卷全城,大大小小的花朵或团或蜷,绽放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说那所谓的花开时节动全城,也毫不为过。
温溪怔怔的看着东篱园那乌油油的牌匾下一簇簇绽开的菊花,默默无言,只是牵着顾久然的手更紧了些。
“阿溪……”顾久然轻声开口:“我想,我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位老人家,不能怠慢了——我们去买花吧。”
东篱园里到处都有白菊花,一簇簇一片片,堆砌如山,照得温溪面色如雪。他慢慢的蹲下,买下一束母亲最爱的毫菊,和顾久然沿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走到一个白色的墓碑前。
墓碑上,朱红的字迹字大如斗:“先妣侯霜先考温凯华之墓——子温溪泣立戊子年九月七日”。
九月七日,正是今天。
三年前,温溪父母双亡,三年后的今天,温溪带自己祭祀——这足以说明了很多事情。
温溪跪了下来,拿着湿巾慢慢的擦拭起面前积满灰尘的墓碑,他没有选择用法术,他只想好好地为父母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亲历亲为。
顾久然陪着温溪慢慢的擦拭好墓碑,把那束洁白的菊花轻轻的放在墓碑前。
在重新变得亮洁的墓碑前,有些疲惫的温溪依偎在顾久然的怀里慢慢的开口:“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我是在逼你做一个决定或者说我给了你一种暗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在今天。”
“我明白。”顾久然摸了摸温溪的头,把下巴靠了上去:“其实我等这样一天很久了,我一直想给你一个行动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来自我证明——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温溪微微笑,眼睛却更亮了:“阿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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