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又不要你赔。”女人没等秦云说话,已经跑回她的车旁,在后备箱里取了根绑货物用的松紧皮带连接了两辆车,自己坐回车里再次按了两下喇叭,喊道:“可以了,你开车吧!”
“可我……”
“没事,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开,出了事我兜着。”
有了女人这句话,秦云的心放回肚子里一些,问道:“你住哪一栋啊?”
“16栋。”
“好。”秦云战战兢兢踩了油门,全神贯注紧盯前方,一路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后头那辆奥迪a5,好不容易开到了16栋楼下,这才松了口气,摸摸脑门,全是冷汗,手心也汗津津的。
女人下了车,开了一楼车库门,又叫道:“姐们儿,搭把手!”
秦云手脚发软,缓了缓才下车,女人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啥,咱俩一块,把这家伙推进去,咱小区里有几个小鬼,专爱划人家车。”
秦云卷起袖子,跟那女人两个人合力,把这辆抛了锚的车推回车库。两人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车终于稳稳当当停在库里,她们靠在车后盖上气喘吁吁,对视了一眼,都笑开了。
“谢了美女,今天多亏你了。”
“大家都是邻居,没事儿。”秦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擦擦头上出的汗。
“我叫江枫悦,刚搬来的,你呢?”
“我叫秦云,住你旁边的15栋。”歇了一会儿,秦云和江枫悦一起起身走出车库,秦云回到自己的那辆丰田旁边,道:“那我走了。”
江枫悦笑道:“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留个电话呗,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你忙,我先走了。”秦云上了车,打着火,在前面那栋楼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江枫悦的视线里。
江枫悦看着那人驶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拿出手机发了条微博:江枫渔火:[搬新家了,碰到了个容易害羞的小美女,真可口#口水#口水]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到半分钟,评论迅速堆起了两百多条:[沙发!]
[啊啊啊我不管我看到的时候还是0赞!]
[老大快更新!]
[第一次这么近好激动!前排催江大快去更文!]
[老大别撩妹了!说好的二更呢?#哈士奇#哈士奇]
江枫悦笑了笑,收起手机,步履轻快地走进楼里。
秦云回到家,虚脱地在沙发里歪了一会儿,然后脚步轻浮地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了盒泡面泡好端到书房,等泡面的空档顺手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三两口吃完泡面,抹了抹嘴,秦云先打开了word,紧接着又打开一个直播软件,再开了音乐播放器,播放自己最常听的那个歌单。
秦云业余是一个网络写手,在某直播平台上开了一个房间,直播写作。
是的,直播写作,就放着歌,开着word,一言不发埋头苦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结束直播。那个直播间里没什么人,弹幕也少得可怜,常常秦云码字码一个晚上,弹幕都不一定能超过十条。
她写的也一样,绞尽脑汁一个晚上码了三千字,有时候几天也不见得能收到一条评论,比她的直播间更冷清,不过秦云不在乎。
她是个有耐心的人,没人看她的直播,没人看她的,她照旧每天晚上按时上线,慢吞吞地写作,慢吞吞地直播,连放的背景音乐都是舒缓又慢悠悠的,给人一种时间都在这里变慢了的错觉。
不过她写的太晦涩,有时候一句话读者得琢磨半天还不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自然没什么人愿意看。说好听点叫晦涩,难听点就是语句不通。所以她埋头写了很多年,同期的作者有放弃的有成神的,只有她,当了这么多年小透明,还是一个小透明。
码了一会儿字,直播间里进了几个观众,看了几分钟嫌无聊,又都出去了,秦云不太在乎。八点钟左右,她焦虑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错过了什么。直到秦云的电脑上响起特别提示音,她瞄了瞄右下角的直播软件提醒,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id。
[欢迎观众心悦君兮进入房间]
秦云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心悦君兮是秦云的直播间里唯一的观众,从不留言,安静地听秦云放一晚上的歌,然后下线,秦云已经不记得这个唯一的观众是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房间的了,可是只要她上线了,秦云就会格外安心。因为她知道,至少在某个地方,有一个不知名的朋友陪着自己一起度过漫漫长夜,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坚持,这就够了。
江枫悦一回到家首先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然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先打开了某个直播网站,进了自己常去的直播间,听到直播间里熟悉的音乐,这才打开word开始码字。
连江枫悦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这个主播了,她只记得某个夜晚自己偶然间进了这个直播间,主播正在放自己最喜欢的某个歌手的歌,就留下来听了一段时间,听到后来发现主播放的歌都挺对她胃口的,顺手加了收藏,每天写文的时候听听,后来定时听直播码字就成了习惯。
江枫悦是个网络写手,笔名“江枫渔火”,算是比较早开始写网文的那一批。
早年修仙文火了,江枫悦正好搭了一班修仙文的顺风车,写出了点名气,慢慢算是积累了一批死忠读者,也成了所谓的“大神”。
她对神不神的没太大感受,网络上那些小姑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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