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咱还不都是为了圣上,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还分什麽你我,西堂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小弟便是。”穆修竹这话说的要多诚意有多诚意,一脸崇敬的表情看的西堂申鸿很是受用,一来一回,才几句话的功夫,二人就以兄弟相称起来。
这边正聊的兴起,西堂申鸿一时疏忽,并未留意周围,忽然,侧腰抚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猛的向後带去,西堂申鸿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猛的栽进那人怀中。
“西堂申鸿,背著本王偷人的感觉如何?”安王音量不大,正好三人都能听到。
西堂申鸿扫了眼四周正忙著风卷残云的众同僚,急忙从安王怀里挣脱出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紫色,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到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西堂申鸿心中涌起无限悲愤,充满羞耻的那晚历历在目。
穆修竹看戏看的兴起,眨著一双纯洁无垢的朦胧大眼,故作惊讶的看向二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想不到西堂大哥与安王爷交情如此深厚,修竹可是要吃醋喽。”
“吃醋?”安王邪魅的挑起嘴角:“本王哪里舍得让修竹吃醋。不是本王自夸,同时满足你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西堂申鸿的面色瞬间苍白,连酒杯都忘了端,一把推开安王,跌跌撞撞的向对面的案几走去,脚下虚浮的仿佛丢了魂一般。
看西堂申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在对面重新坐好,穆修竹转著酒杯,问身旁的安王:“你真把他办了?”
“废话,在那种情况下,他突然闯进来,换你你忍得住!”安王没好气的回道。
穆修竹捂嘴轻笑出声来:“看来王爷终於得偿所愿了呢,恭喜恭喜。”
“修竹,你明知道本王想要的不是他,或者说不仅仅是他。”安王转著手中的酒杯,眉宇间染上一层淡淡的忧愁。
“当然,王爷别急,你我都会如愿的。”穆修竹端起酒杯,碰了下安王手中那只:“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安王敛起笑靥,轻声应和道:“但愿。”
第15章 春宵苦短
晚宴还未结束,熵帝就先一步离席,回到启泰殿,自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来,看了半晌,对一旁正奉茶的明桦说:“传西堂申鸿。”
看的出,西堂申鸿赶来的非常匆忙,两颊潮红,双唇微启,喘息急促,几根凌乱的发丝垂在眼前,看到熵帝就跟看到救星一般扑倒在地:“臣……叩见陛下。”
熵帝瞟他一眼:“起来吧。”
西堂申鸿站起来,恭敬立於一旁,明桦将丝帕呈至他手中,西堂申鸿缓缓展开来,这正是今日在大殿之上,他送上的贺礼,一只锦盒,锦盒之中,躺著这卷白绸丝帕。
“人在何处?”熵帝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一直在西门外候著。”西堂申鸿回道。
“明桦,你亲自走一趟,做的隐蔽些,别让人看见。”
“喏──”
明桦从外面将高大的宫门合住,殿内只剩二人。
熵帝从龙椅上站起,缓缓走到西堂申鸿面前停下,一手搭上他肩膀,轻拍两下:“爱卿,国家和人民需要你,挺住!”
西堂申鸿自嘲一笑,拢了拢衣领,似乎生怕露出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不知国家和人民还需要臣挺多久?”
“快了。”熵帝望了眼窗外深沈的夜色,搭在西堂申鸿肩上的大手缓缓上移,顺著他纤细的颈项,一路抚上他的脸颊,用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朕会补偿你的。”
“补偿?”西堂申鸿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般,轻笑出声来:“皇上真是爱开玩笑,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补偿的吗?皇上又是准备用什麽方式来补偿臣呢?功名?利禄?”
“这个朕自有办法,你就不要多问了。”熵帝微微皱眉,口气也稍微强硬了些,他不追究西堂申鸿回话的态度不代表可以容得臣下继续放肆。
自那日以後,西堂申鸿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为什麽那日陈班主明明说的是柏盈菊一个人在楼上等他,可是进去之後碰到的却是守株待兔的安王。他也曾怀疑陈班主是被安王收买了,後来又去打听过,可陈班主拒不承认,这事便也无从考证了,总之,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正想著,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月光下,明桦引著一道披著全黑斗篷的瘦弱身影,朝两人走了过来。
宫门重新关起,来人盈盈拜倒在地,摘下黑帽,显出一张清丽纯净的脸庞来:“草民柏盈菊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熵帝微伏下身,挑起美人下颌,先怔了一下,才深深的笑开来,缓缓说道:“西堂申鸿,你这身失的值!”
听熵帝这话的意思,仿佛连这种事情也是可以上称量算一般,西堂申鸿低垂著脑袋,脸涨的通红,只觉得胸腔内一阵血气翻涌,羞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金殿的蟠龙立柱上。
熵帝很君子的牵起美人的双手将他扶起,用满含温柔与宠溺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半晌,灵动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至他胸前,捏起系成蝴蝶结的黑色绸带,轻轻一拉,斗篷便顺著那纤细的身形滑落在少年白皙的脚边。
熵帝眼前豁然一亮,他本以为斗篷之下的风景要麽会如为了引起他注意的後宫嫔妃一般赤身luǒ_tǐ,要麽就是为了挑起他的yù_wàng只著寸缕,做出一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扭捏姿态。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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