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呸”了江少儒一下,将脸颊鼓成小包子,“哪里有魂不守舍?想点事情而已!”
“想什么?带你来钓鱼,就是为了磨磨你那冲动浮躁的性子,不说要你真钓上来多少鱼,你也至少安安稳稳心平气和地做做样子吧?”江少儒说着,忽然手上迅速一扯,随着一声清朗悦耳水声,一道带着银亮的弧线在眼前划过,“啪嗒”一下,一条约摸七八两重的鲫鱼活蹦乱跳地落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哇!真的钓到鱼了!”江月兴奋地放下自己手里的鱼竿,跑过去抓鱼,江少儒帮他一起把鱼从钩上取下来,嘲笑他是自己的跟屁虫,不是来钓鱼的,是跟着来打下手来了。
江月不服气,讪讪地看他把鱼放进水桶,哼了一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誓要钓到一条最少十斤的大草鱼来给他看看。
“钓大鱼吗?”江少儒勾勾唇,检查了钩上的铒,将线重新抛进水里,漆黑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很好,那你可要足够沉着足够耐心,我也正等着我的大鱼上钩呢。”
江月皱了下眉,觉得他这话有点怪怪的,仿佛别有深意,但他并没有想太多,赌着气的他正准备大干一场给自己一雪前耻呢!正襟危坐地摆正身体,双手紧紧握着鱼竿,目光一眨不眨落在水面上的浮子上,那架式不像钓鱼,反而像拿着冲锋枪在准备打仗似的,江少儒觉得好笑,叮嘱他放松,结果被江月很不客气地扔了个卫生眼。
周围很快恢复安静,耳边只余轻风游过稻浪时的沙沙细语和蚱蜢跃过草丛偶尔传来的几声微不可闻的振翅声。
过了一会儿,鱼漂终于微微动了动,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在那周围轻轻漾开来,江月眼睛一亮,激动得手抖,咬钩了吧咬钩了吧?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一双眼睛巴不得看到水底去,“江秒儒江少儒,你看我这边鱼是不是上钩了?”
为了方便一会收竿,江月决定站起身踢掉后面的凳子站远点,结果太激动,一个不小心,连旁边的水桶也踢翻了,“哗啦啦”的清水往脚边流过来,江月怕湿了鞋,赶紧跳开,又要顾着手上的鱼竿,生怕鱼跑掉,一时弄得手忙脚乱的。
江少儒提醒他,“你小心点,别站得离水太近,身子也别往水里勾,小心掉——”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已经乐极生悲,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地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了水里。
“扑通”一下,清亮的水花立刻喷溅开来,江少儒的心也随着那碎玉般的水花,一时飙至高处,接着又迅速七零八落地砸在水面上,而同时,江月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在了那圈圈涟漪下面。
“小月!”江少儒心里一慌,巨大的担忧和恐惧迅速袭来,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手上鱼竿直接一扔,立刻也跟着跳进了水里。
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江月刚才掉下去的地方的水下找了一圈,却没看到人影,浮上水面喘了口气,看着周围平静的水面,不安和焦虑越发扩散得厉害,一种恐将失去挚爱的疼痛感将他的心绞成一团,正准备开口呼唤,背后却忽然响起一阵哗啦啦地水声,接着有人拍了他一下,一个调皮带着笑意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咦?怎么你也掉来了?”
背过身一看,刚刚正吓得自己手脚冰凉连心跳都快要停止的罪魁祸首,正笑嘻嘻地浮在自己后面,脸上哪有半点失足落水的害怕或者吓到人的愧疚之意?
江少儒见他笑得无辜,心头突然火气,一把拖住他游至低岸处,不顾他“啊啊啊”呼痛的叫唤,粗鲁地将他拽上岸,然后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江月毛了,捂着屁股跳起来,“干嘛突然打我?”
“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钓个鱼也能掉到水里去,想不到你不但大脑不发达,连小脑也不发达!”江少儒黑着脸教训,刚才江月失足落水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被惊吓到的感觉,几十年以来,头一次将“害怕”这个词写进自己的人生词典,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滋味还真叫人没法喜欢。
“我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月鼓了下脸,底气不足地为自己争辩。
江少儒先是一愣,接着将男孩揽过来,抱进怀里,在他耳边无奈地叹道,“是啊,我倒忘了你会游泳了,不过,也不能仗着自己会游泳,就这么不顾自身安全,这里是水库,水深的很,可不比你以前摸摸鱼的小池塘,也不是昨天咱们在晟世年华玩的那随时有工作人员看着的游泳池,你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吗?”
江月听明白男人这是在关心和担忧自己,心里感动,于是顺手也揽住男人的腰,在他胸前拱了拱,撒娇般地嘟嚷道,“就是知道你在旁边,所以才没注意那么多嘛!”
江少儒一听这话,满心无奈和恼意立刻化成了一汪春水,脑海里面突然就冒出一句话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心里不由痒痒的,眼看四下无人,便捧住男孩的脸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江少儒这一次的吻很激烈,仿佛狂风携着骤雨肆虐而来,急切又迅猛,江月有点招架不住,便死死抱着江少儒的腰,生怕自己会因为头晕脚软而跌下去,由于衣服都是湿的,两人的身子这样紧靠在一起,很有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
江月的呼吸渐渐不稳,隔着衣服,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江少儒的体温和来自身体深处那种强势热烈的情感和力量,这种力量将他紧紧包围,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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