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妈神情复杂的点头,然后迈开短短的腿跟着一大群人走向老李头所在的中院。
按照鲁妈那样的性子,她肯定是对老李头讲我是她的侄子什么的。至于老李头,他也是山庄的老佣人了,自然明白我的身世复杂,肯定也是随便应付。这种事情用不着我操心。
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左偏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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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漫长又炎热的三天中,我认真负责真真切切的把左偏院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以至于每天都会错过午饭时间。所幸,王大头很有良心的帮我留了一份好饭好菜,我才没沦落到只能吃咸菜拌饭。
虽然说三天时间里我的工作量异常大,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比如说我在捡书柜的时候发现了一封阿良写给夏荷的信,上面写了一堆又一堆的情啊爱啊什么的。其实我也看不真切,因为信上很多字我不认得,最后只好拿给老李头念给我听。老李头最喜欢知晓这种事,他给我读完信后就立马把信揣进怀里,然后跟着我晃回厨房。等我端着碗吃上了饭,看见鲁妈春桃老李头已经围成一圈聊开了。
他们这回谈得很久,我吃完饭又去找了点水喝,他们才准备散了。
老李头要走时和我说了一下他们分析的情况,认为这信是他们好的证据,他们应该是在每天下午闲散的时候就跑进左偏院相会。我听完了没有什么表示,老李头就愤愤的离开了。春桃说我既然听了八卦就要发表言论,我就很明白的跟她说,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春桃也愤愤的离开了。
春桃是个很妙的人,她总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她和我说过她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她的家乡有不用马拉人推的车,能自己跑。她还说她家乡还有很多壮小伙都很受姑娘欢迎,其中很多都很能唱小曲,也有能唱大戏的。我当时就问她男人怎么能唱小曲呢。她回答那不是唱小曲,是唱歌!我很想跟她讲,唱歌就是唱小曲,但最终我看着她一副黑脸,没能说出口。
鲁妈和我私底下谈过春桃。鲁妈觉得春桃长得很标致,说话虽然奇怪了点,但完全能当做是各地习俗不同。她扯了一堆,就是想说我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个人定下来,春桃就是很好的人选。
其实我没告诉鲁妈,春桃早就和王大头好上了。现在他们每晚都会在左偏院私会呢。这不,昨天在左偏院扫落叶的时候我还在池塘边那大树后面捡到春桃的手绢。春桃的手绢很好认,她在所有手绢上都绣了四字“豆花王道”。当初她刚进山庄就一直缠着鲁妈学的刺绣,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我问她为什么老是绣那四个字,她窃笑一番对我说她绣得好看的就这四个字。
春桃的手绢我昨天中午就扔给王大头了,他脸红了好一阵,最后叫我不要乱想。我觉得他说错了。他应该是想和我说:不要乱说。
总之,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会注意的左偏院原来是山庄里最有客缘的地方,难怪我能捡到那么多东西。这几天捡来的东西给鲁妈看见了直高兴得不行,最后一样不留的拿走了。
在我终于清理好左偏院后,管事和我说主子明天就到了。
主子要到的那天,我起得异常的晚。
晚到我不得不放弃给二少爷浇花的念头,急急忙忙跑到厨房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前院走。管事说过大家今天都得在前院侯着主子来,不过我猜二少爷肯定不包括在这个“大家”里面。正走着,迎面看见王大头正小跑过来:“十七啊,你怎么才起来啊!管事喊你呢!”
“哦。”我面无表情的吃着馒头,完全不介意王大头那迫切的眼神。
“祖宗,你走快点吧!”王大头擦擦汗,终于忍不住催道。
我本来就很讨厌赶路,更别说现在我嘴里还要嚼馒头。听他催我,我就更不想动了。渐渐的,我脚步变慢下来。
“十七祖宗!”王大头瞪大眼:“你赶紧两步,好歹到了再吃你的馒头!”
我默默看他,见他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抗你过去”的凶样,叹了口气,只好加紧脚步。
不得不说,王大头在催人方面很有一手。至少他能成功的把我赶到管事面前。
管事看见我边吃着馒头边慢吞吞走着的时候恨不得咬我一口解恨。他蹦起来骂我:“十七你个臭小子,你就是想扯我们后退是吧?!说过今天得早点到吧?!”
我不自觉斜了斜眼,反驳:“反正主子也不会一大早就来吧?”
“你还敢顶嘴!”
我乖乖闭上嘴。
管事在我耳边又念叨好久,好不容易骂累了就放我归队。我老实的走到阿良身边,继续吃早餐。老李头精神抖擞的站在队伍前头,活似斗胜的公鸡。我环视周围,没看见陌生面孔,说明二少爷真的没有出来。很好,我安心的继续吃馒头。
就这么一直等着,大家没什么事可做,都是一脸郁闷模样。管事显然已经厌烦了走来走去绕圈圈,于是叫王大头搬了张太师椅过来,现在是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春桃和鲁妈则是又开始围圈圈,由于老李头现在站在队伍前边,所以不方便过来和她们一起,只好羡慕的在那边看着。阿良和夏荷没有站在一起,阿良就和同样寂寞的王大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时候也会跟我说上一两句。男人之间无非就是说说姑娘,阿良也不能免俗。我听着他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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